齐书雁不管这些人是什么人,她只知道自己是个大夫,肯定是秉持做大夫的原则做事,说话的声音十分从容冷静,带着专业的威信对对面的“病人家属”道:“伤者回去后,伤口不能湿水,避免洗浴,不便于外出及室内行走,最好卧榻休息,防止受凉引发高烧。一日换药两次,大概再过七日才能好。”
说完这话,小丫鬟杏儿将装着景天的瓷罐小心抱了出来。在要交给对面那位泽鑫公子时,还是很不情愿地望了望自家的小姐。
齐书雁一句话:“给!”
杏儿把瓷罐塞进对方伸过来的双手,小嘴巴哼一声:算你们赚了!但是,走回到齐书雁身边的时候,她可绝对不会忘记提醒某人:“小姐,你不是说,村民吃了上顿都没有下顿才没有收人家的药费。你看看这里有人,明明自己有大马车有马,偏偏还赖上了我们连米都没有的下锅的——”
齐书雁翻翻白眼。她这个丫鬟,是为她好,问题是,是她自己先看走眼误以为人家没钱死命不收,现在叫她怎么办,突然变脸和人家收大款吗?
“小姐,奴婢不是说你,奴婢是说,某些人是不是不该只是嘴上说说要报恩,奴婢已经不止听了一次人家说要报小姐的恩情了。”
“那个天掉下来的钱袋子,你拿着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齐书雁对继续叽叽喳喳的小丫鬟说。
杏儿的眼珠子愣了愣:“那个钱袋子莫非是——”
哧!
某人突然笑了出声。
朱泽武这一笑,把对面的人都给惊到了。
齐书雁转脸看着他突然的笑,确实能感觉到他这人不爱笑,哪怕有时候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都已经怀着笑意,却照样皮笑肉不笑的一张俊脸。
如今笑起来,他那双凤眼更如同绽放万丈光芒的星辰一样,要把她整个人卷了进去。
齐书雁别过脸。
望着她那转过去的脸,朱泽武的笑容更显得若有所思的一丝深沉。他的手掏进自己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个钱袋子,是天掉下来的,因为老天都认为,救济村民的齐姑娘是该获得那袋银子,所以,在下欲报答齐姑娘的恩情肯定不是那袋钱袋子。”说着,朱泽武抓住她的手给她的手环套上。
感觉似凉飕飕的物体戴上自己的手腕,齐书雁低头一看,见是一只镯子。
旁边的杏儿又率先叫了起来:“这不是一块石头吗!你报答我家小姐的恩情就是送一块石头?!”
石头镯子,确实前所未闻,但是,看起来真是一块黑色的石头打出来的圆镯,石头镯子表面有些隐隐约约的石头纹路清晰可见。
真的只是一块石头吗?齐书雁抬眼,只见对面的那位泽鑫公子盯着她手腕上那块石头的脸色绝对没有杏儿叫的那么轻松。当即,她要脱下手腕上的石头,结果,他将她的手按住,嘴唇擦过她发间落到她耳畔上:“齐大夫,请信任在下,收下对你只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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