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他语重心长,“浩儿,朕的儿子死的死了,又出了个妖孽邪魔。朕就只有你跟祺儿两个儿子了。作为父亲,你们,朕同样的疼爱。但朕,更加器重于你。祁天国的江山——唯你能继承。”
君承浩轮廓粗犷的五官蕴起动容,“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厚爱。”
“老十被朕宠坏了,太不将朕放在眼里。倒是你,向来有分寸,朕的心里也是雪亮的。”
“儿臣只知,你是父皇。母妃也教导,儿臣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儿臣对父皇不止心存感激,更是崇敬。”
皇帝拍了拍君承浩厚实的肩膀,“真是朕的好儿子。也难得辰妃有心了。你母妃随你住东宫许久,朕也很久没与她叙旧了,让她到乾坤殿住上一晚。”多了也不行,辰妃再贤慧淑德,毕竟老了,他没性、趣。得多留些时辰宠幸些年轻漂亮的妃嫔。
“是。”
……
君佑祺在对岸一处屋宇转角,遥望皇帝对太子的一脸器重,漆黑深邃的瞳子里飘过一缕讥诮。
“王爷……”小厮园子出现在他身后。
“说。”
“小的拿着神医忘川的银针去绣月庄比对,结果出来了,她用的只是普通银针,并非出自绣月庄。”园子疑惑地说,“或许,那日用绣月庄银针救了王爷的人,不是凤四小姐。”
“本王直觉得是她。”他脸上浮起无奈的笑容,“本王这颗心早就黑了。换成别人,怕是没人愿意救本王。而愿意救本王的人,图的只会是名利,早就前来邀功了。唯有凤惊云淡泊名利,所以,一定是她。”
“可是凤四小姐用的银针不对……”
“本王想过了,依她的聪颖,平常用的银针肯定不会去特制,以免关键时刻落人把柄。那枚绣月庄的银针,才是她故意而为,想掩本王的耳目。”
“她这么做,究竟有何好处?”
“不过是为了与本王撇清干系罢了。”他长叹一声,“本王刚好相反,想找尽一切她在乎本王的蛛丝蚂迹。”
“唉。”园子一副苦瓜脸,“王爷,小的觉得,您要得到凤四小姐,似乎很难很难。”
“越是难,本王越要勇往直前。”君佑祺表情深沉莫测。已经不是情爱那般简单了,很多事情,凤惊云已经成了关键。
……
华阳宫门口,老太监安禄恭谨地说,“神医,老奴就送您到这了。”
凤惊云微一颔首,撩开车帘,见车厢内早已坐着一邪气如鬼魅的身影,她动作僵住。
安禄发现不对,他总觉得马车里头似乎散发着一股冻人的恶寒之气,让他浑身止不住地发颤,悉心地问,“神医,怎么了?”
这是她自己的马车,里头还有她这段时间研制出来的很多药品。药品在座位后边堆了几个箱子,前头是长长的软凳坐椅。
“没什么。”她冷凝地回了句,进了马车里。
车厢不大,一只‘鬼魅’占了大半椅子,加上她,顿时有些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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