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符叹道:“可是父皇临终告诫朕,不可以滥杀无辜,更不可以兄弟相残,若是兄弟之中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就要将兄弟迁到封国就是。”
刘义真闻听此言,也觉得颇为棘手,便说道:“待得将三弟义隆返回封国,咱们借刀杀人,父皇就是在天之灵,也不知道是咱们兄弟所为了。”
此言一出,刘义符点头道:“说的正是,借刀杀人,父皇便不知道了。”
刘义真嘿嘿笑而不语,一副奸计得逞之态。
刘义符叹道:“朕今日见那三弟义隆身边女子,颇为貌美,若是朕据为己有,定然是得想人主之乐了。”
刘义真奇道:“莫非就是那少女赫连灵?”
刘义符点头道:“便是这少女,长相颇为水嫩,着实令朕神魂颠倒,想入非非。”
刘义真笑道:“这有何难?”
刘义符奇道:“难道二弟有何绝妙计划?”
刘义真笑道:“七日之后,便是太子爷登基大典,到时候金口玉言,将那赫连灵纳入宫中,就算三弟义隆誓死不从,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天子之意,谁敢反驳?就算是三弟义隆不从,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咱们将三弟义隆押入宫中,然后逼迫那赫连灵就范,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话音未落,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刘义符叹道:“二弟天资聪慧,果然不同一般,朕着实佩服。”
刘义真笑道:“能为太子爷效劳,是臣弟本分之事。”
刘义符满意点了点头,道:“好,二弟咱们共饮此杯,旗开得胜。”
当的一声,两杯美酒撞在一起,尽数被刘义符与刘义真喝了下去。
当的一声清脆声响,御鈡缓缓响了起来,沉闷声音响彻四下里尽皆听闻。国不可一日无君,七日之后,太子刘义符登基称帝,自称少帝,尊刘裕庙号高祖,世称武皇帝。大宋朝廷大臣鱼贯而进,依照品次高低,排列开来。那徐羡之、傅亮、谢晦与檀道济官居一品,自然站在前列。庐阳王刘义真与江陵王刘义隆站在右侧,左侧为王公大臣,右侧为皇亲国戚。众人脸色颇为凝重,刘义隆更是双眼红肿,显然这数日并没有睡个安稳觉。
值班太监一声呼喝,道:“天子驾到。”四下里朝臣黑压压跪了一地,齐声高呼:“天子福寿安康。”不多时候,两名太监走了进来,一身黄袍刘义符巍巍然,缓步走了进来,眼见这群臣子齐齐跪在地上,刘义符颇有成就感,只感觉心情格外畅然。蹬蹬蹬,刘义符缓缓坐在正中御床之上,抚摸着御床上那一股皇者风范,刘义符咳嗽一声,道:“朕登基即位,爱卿一定要为了大宋尽心尽力才是。”
底下众臣齐声高呼:“臣下遵旨。”
刘义符叹道:“高祖一生南征北战,想不到做了人主三年便驾崩而去,朕初登大位,还需要众位大臣得力相助才是。”挥了下手,那值班太监大声喊道:“遵高祖遗命:以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为顾命大臣,全力辅佐少帝,处理大宋国家大事,”
那徐羡之、傅亮、谢晦与檀道济齐齐走了出来,跪下叩头道:“臣下遵旨,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少帝。”
刘义符叹道:“爱卿平身,如今人主驾崩,唯恐那北人来袭,咱们必须提高警惕才是。”
檀道济道:“臣一生赤胆忠心,保家卫国,原当此大任,袭击北人,使得北人不敢来犯。”刘义符嗯了一声,却不说话。使得徐羡之、傅亮、谢晦与檀道济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少帝脑袋瓜子卖了什么药,竟然这般神神秘秘。
刘义符叹道:“江陵王何在?”
刘义隆微微一怔,走上前去,道:“臣在。”
刘义符哼道:“当日你出言不逊,如今可知道悔改了些?”
刘义隆哪里知道这位太子哥哥,如今的少帝刘义符竟然学会秋后算账,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指正自己出言不逊。便说道:“臣弟并无大错,为何圣上苦苦相逼?”
刘义符哼了一声,怒道:“什么?朕苦苦相逼?你哪只眼睛看到朕苦苦相逼?”
刘义隆道:“难道圣上不是苦苦相逼?臣弟何罪之有?竟然这般说臣弟不是之处?”
刘义真怒道:“三弟,难道你脑袋进水了不成?如今太子爷已经是当朝少帝,你这般大声喊叫,成何体统?”
刘义隆抬起头来,眼见刘义符冷眼看着自己,哼道:“便是天子又如何?无缘无故指责臣下,臣下便是无错,也要有错不成?如此下去,我大宋岂不是败坏在这人手中?”
这句话说得颇为斩钉截铁,刘义符大怒,豁然站起身来,指着刘义隆,怒道:“好,你有胆子,难道朕就不敢杀了你不成?”
刘义隆抬起头来,哼道:“杀了便杀了,男子汉大丈夫便不能委曲求全,定然要分辨个是是非非才是。”
刘义符怒不可解,怒道:“来人,将江陵王囚禁寿阳宫。”旋即两名侍卫走上前去,卑躬屈膝道:“江陵王咱们走吧。”
刘义隆哼道:“若是你任性妄为,大宋迟早就要毁在你手中不可。”
那刘义真说道:“圣上,不知道那赫连灵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刘义隆微微一惊,怔立当场。
那刘义符叹道:“朕后宫佳丽稀少,也无品德高尚者,更无貌美如花者,这赫连灵便入朕后宫就是。”
此言一出,刘义隆怒道:“不可。”
刘义真怒道:“三弟,你就这般对圣上说话?你眼中还有没有当今天子了?”
刘义隆急道:“二哥,这太子爷想要抢走我灵儿,我岂能让了给他?”
刘义真叹道:“如今你生死未卜,难道还惦记那小妮子不成?”
刘义隆微微一怔,说不出话来。
刘义符哼道:“若不是看在那赫连灵份上,朕定要杀了你,你好好回到寿阳宫反思一下,朕既然纳了赫连灵,定然不会亏待与她。”
刘义隆双眼血红,怒道:“昏君,你竟然强抢弟妹,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刘义符怒道:“弟妹?哪里来的弟妹?朕拥有大宋江山,那大宋子民定然是朕囊中之物,朕问你,那赫连灵是不是大宋子民?”
刘义隆横眉冷对,不言不语,刘义真卑躬屈膝道:“正是,那赫连灵是大宋子民,”
刘义符叹道:“这就是了,既然那赫连灵是大宋子民,那朕纳这赫连灵为嫔妃,有何不可?”
那徐羡之缓缓说道:“圣上,这万万不可。”
刘义符脸色一变,怒道:“有何不可?朕不过想要纳这赫连灵为嫔妃,你们这些臣子便推三阻四,难道都想与江陵王谋反不成?”
眼见少帝刘义符大怒,徐羡之缓缓说道:“咱大宋讲究士庶不婚。”刘义符怒道:“士庶不婚?那又如何?”
徐羡之不冷不淡说道:“若是少帝想要激起民愤,使得世家远离咱大宋统治,那就继续为所欲为。”
刘义符缓缓说道:“朕哪里为所欲为了?”话虽颇为平淡,然则声音颇为冷淡,显然刘义符就要怒火爆发开来。
徐羡之缓缓说道:“自晋朝以来,世家大族便相互婚姻,这就是世家婚姻,而武帝本是贫民,自然不是世家,因此有世家大族高攀,这便是特殊情况,然则咱大宋自武帝开始,便讲究门第婚姻,这赫连灵不明不白,若是圣上固执己见,那世家大族便会远离咱大宋,使得咱大宋瞬间分崩离析。”
刘义符哼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你这是在指责朕不是之处了?”
徐羡之不冷不淡说道:“臣下不敢,臣下只不过是就事论事。”
那刘义真奇道:“祖宗之法便是可以更改,若是不能更改,咱大宋岂不是像那晋朝权臣当道?”说道“权臣当道”,声音颇为清朗,使得整个大殿内,皆有耳闻。
徐羡之奇道:“不知庐阳王所指权臣当道是指谁了?”
刘义真呵呵冷笑,道:“说谁,谁便会心知肚明,又何必我刘义真亲自挑明呢?”
徐羡之喝道:“难道庐阳王指的就是老夫不成?”
刘义真呵呵笑道:“是你徐羡之自己承认,并不是我刘义真说你来着。”
徐羡之气得头顶帽子簌簌直抖,怒道:“老夫为了大宋立下汗马功劳。”
刘义真抢先说道:“那你徐羡之就可以倚老卖老了?”
徐羡之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此言一出,顿时便觉得失了礼数,这刘义真老娘不就是太后?徐羡之只感觉汗水簌簌而下,全身颤抖不止。
刘义符怒道:“徐羡之,你该当何罪?”
徐羡之诚惶诚恐,跪了下来,道:“老臣一时失言,还望圣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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