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之奇道:“若是如此?庐阳王刘义真为何不礼贤下士,信赖百姓,这样才有可能成为贤王,自然百官爱戴,为何要频频诋毁我等呢?”
傅亮缓缓说道:“只怕庐阳王刘义真另有预谋。”
谢晦闻言微微一惊,奇道:“庐阳王刘义真又什么预谋?”
傅亮缓缓说道:“当今武帝诸子之中,只怕只有江陵王刘义隆颇为风范,便如当年武帝一般。”徐羡之缓缓说道:“只可惜江陵王刘义隆颇为好儒,这般文弱之人,如何可以担此大任呢?”
傅亮哈哈一笑,道:“徐老丈。你这就不懂了吧。”
徐羡之奇道:“到底怎么回事?”
傅亮微微笑道:“武帝开创了大宋基业,自然是需要守成之主,而不是尚武之主,虽说江陵王刘义隆颇为好儒,却堪堪是守成之主。”
檀道济缓缓说道:“正是,如今江陵王刘义隆使得江陵百姓安居乐业,安康幸福,当真是一代贤王了。”
谢晦奇道:“这又与那庐阳王刘义真有何关联了呢?”
傅亮缓缓说道:“若是庐阳王刘义真绊倒了江陵王刘义隆,岂不是这天子之位就顺理成章了?”
那徐羡之哈哈笑道:“那寿阳王刘义康呢?”
傅亮淡淡一笑,道:“其实寿阳王刘义康与庐阳王刘义真不相上下,这才使得庐阳王刘义真不再惧怕,而江陵王刘义隆却大不相同,因此只怕这才囚禁江陵王刘义隆,便是庐阳王刘义真的主意了。”
檀道济缓缓说道:“那到底庐阳王刘义真这般做,为了天子之位,就这般奸诈了?”
傅亮哈哈笑道:“庐阳王刘义真只怕就是为了诋毁少帝,使得少帝在群臣面前耽误政事,不理朝政,也就使得庐阳王刘义真可以顺理成章登上天之之位了。”
徐羡之缓缓说道:“难不成庐阳王刘义真当真这般深藏不露?这庐阳王刘义真颇为轻佻,怎么可能如此奸诈呢?”
傅亮哈哈一笑,道:“老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世人为了天子之位,谁不愿意坐了上去?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一句话便可以杀了许多人,更是嫔妃甚多,得想天伦之乐,像那大晋武帝后宫嫔妃竟然万人之多,每日价不知所适,便时常乘坐羊车,任其所行,走到哪里,便在哪里侍寝,使得宫人纷纷以竹叶插户,盐汁撒地,竭力招引大晋武帝羊车。若是那八王颇为贤明,晋武帝死了之后,便不会又八王之乱了。当时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谢晦叹道:“只可惜少帝却不知道危险来临,竟然为了酒肆而不谈论打败北魏之策,着实令我等朝臣大是失望。”
傅亮缓缓说道:“少帝要是有武帝一般风范,咱大宋定然颇为安康,百姓也颇为安居乐业,只可惜少帝竟然坐上了天子之位,却毫无天子之象,任性妄为,不理政事,如此下去,咱大宋亡国不远矣。武帝开创大宋基业,万万不能让咱们这些臣子成为了亡国之臣了。”
徐羡之也颇为感慨,叹道:“只可惜少帝全然听不进去,若是顶撞一句,少帝定然要说:砍下头颅,悬挂于朝门之上,使得咱们这些臣子岌岌可危,每日里生怕一言不慎,使得头颅悬挂于朝门之上,那就悔之晚矣了。”
檀道济叹道:“为今之计,先是要击败了北魏,这样才可以再说少帝之事。”
傅亮嗯了一声,道:“说得甚是,檀道济就领军数万前往征讨好了。”
檀道济作无可奈何之状,叹道:“领军征讨?谈何容易,谁给我军马?谁给我粮草?谁给我精兵,那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玩耍一下就了事了,这可是真枪实战,一时不慎,就会死伤一片,而且那北魏颇为强悍,一时疏忽,便可能使得咱大宋精兵尽数被北魏歼灭了。”
谢晦奇道:“少帝不是应准你领军数万了?”
檀道济叹道:“领军数万?谁给我诏令?少帝忙于酒肆之事,连诏令也没有给我,别说粮草,就是精兵也不知道去哪里要去。”
傅亮叹道:“檀道济,只怕这一次这数万精兵,可谓是少之又少了。”
檀道济闻言微微一惊,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怎么会数万精兵也不给我檀道济?让我檀道济如何上阵杀敌呢?”
傅亮缓缓说道:“你没有见到那庐阳王刘义真出去了?定然是去少帝那里进谗言去了,这数万精兵只怕能给你两三万也差不多了。”
谢晦笑道:“檀道济身为咱大宋长城,当然是所向披靡,正所谓:兵贵精而不贵多,檀道济一声令下,定然吓得北魏落荒而逃了。”
傅亮微微苦笑道:“话可不能这般说,那北魏颇为力量雄厚,没有十足把握,断然不会轻易出兵,进而侵占咱大宋司州等地,然则魏军一旦出兵,咱大宋若不阻挡,定然长驱直入,饮马长江,到了那时,咱们大宋就悔之晚矣了。”
檀道济苦笑摇头道:“是了,谢晦太看得起我檀道济了,想我檀道济虽说战无不胜,然则也要看一下劲敌才是,那后秦软弱无能,自然是一战就胜,那北魏颇为强悍,鲜卑后裔,匈奴血统,可是说击败便可以击败了?再者说了,那北魏立国数十年,其可汗颇为开明之策,自然是受百姓拥戴,如今虽说进犯咱大宋,咱们若是没有十成把握,就不要轻举妄动了。”
徐羡之奇道:“檀道济,你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呢?”
那傅亮缓缓说道:“其实并非是檀道济这般说话,真实原因就是如此,咱大宋颇为岌岌可危,那北魏国力强盛,比之于咱大宋更是胜了好几倍呢,如今武帝驾崩,有些外臣定然想入非非,若不然,那北魏也不会如此长驱直入,毫无抵抗之力了。”
谢晦缓缓说道:“照你这般说来,咱们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傅亮叹道:“这却不是,咱们必须说服少帝,使得檀道济必须率领精兵讨伐抵抗北魏攻势,断然不能使得庐阳王刘义真阴谋得逞,若是如此,咱大宋江山就会被庐阳王刘义真败坏了。”
徐羡之叹道:“如今少帝为了酒肆之事,而不去谈论抵挡北魏之策,着实不该。”
檀道济哼道:“如今少帝已经去了酒肆,咱们在这里瞎谈论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一起前往那华林园,找到了少帝,解剖下原因,好让少帝准许我带兵抵抗,若是晚了一刻在,害怕就会后悔莫及了。”
傅亮叹道:“你可以请得动少帝不成?咱们满朝文武一起前去,只怕少帝也会为了酒肆,而不去理会咱们这些臣子的安危。”
徐羡之哼道:“难道那所谓酒肆,当真比之于大宋还要重要不成?”
傅亮缓缓说道:“其实并非如此,这是少帝少年心性,也不足为怪。”
徐羡之怒道:“还不足为怪?若是少帝再任性妄为,只怕咱们大宋就当真亡国了。”
檀道济缓缓说道:“咱们一起前往华林园,找到了少帝,演说厉害之处,少帝定然为之动容。”
徐羡之哼道:“少帝抢夺那江陵王刘义隆相好,只怕如今正与那相好,纠缠在一起呢。”
檀道济奇道:“江陵王刘义隆着实是一代奇才,只可惜被少帝诬陷,囚禁在了寿阳宫内。”
傅亮缓缓说道:“众位还知不知道那经常出没武帝身边的黑衣人呢?”
檀道济、徐羡之、谢晦齐齐点了一下头,说道:“还记得些,这人自从武帝死了之后,便不再出现了,莫非被杀了?”
傅亮缓缓说道:“只怕那人也是北府兵,回到了京口了。”
徐羡之奇道:“你为何问其这人来了?”
傅亮缓缓说道:“为今之计,就是檀道济与谢晦伺机说服圣上,派出精兵征讨北魏,我傅亮与徐羡之前往京口,找到那黑衣人,只怕这黑衣人知道一些武帝机密之事,”
徐羡之奇道:“什么机密之事?这般神神秘秘?”
傅亮摇了摇头,叹道:“不宜多说,不宜多说,到了就自然知道了。”
底下群臣莫不敢言,直直莫名其妙看着四名顾命大臣,充满这疑惑不解之态。
谢晦缓缓说道:“要我谢晦与檀道济说服少帝多派些精兵,其实不难,难就难在那庐阳王刘义真从中作梗,那就不太好办了。”
傅亮哈哈笑道:“你谢晦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难道还缠不过那庐阳王刘义真?”
谢晦叹道:“正所谓:狗急了都要咬人呢,更何况是庐阳王刘义真这么一个大活人呢?”
眼见谢晦在朝堂之上公然辱骂庐阳王刘义真是狗,底下群臣却只是微微发笑,只因为庐阳王刘义真与这些朝臣关系着实不好,所以谢晦辱骂庐阳王刘义真,就没有朝臣敢出头了,只能微微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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