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石鋭凝在一旁插口说到,“昨夜我们一直有兄弟守在这里,若是树有人下来,肯定被我们发现了。”
聂小虎蹲在树叉眯着眼仔细地看着,突然有几片树叶沾着一些黑色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聂小虎摘下了一片带有黑色物质的树叶,树叶还带有清晨的露水,用手捻了一下,拇指和食指立刻沾了不少黑色的东西,聂小虎闻了闻,略微有点臭味。
“明白了!”,聂小虎冷笑了一声。
“申家的人都齐了吗?”,聂小虎下来后问到。
“虎头儿,齐了,都在前厅呢!”,石鋭凝说到。
“昨天晚奏乐和唱曲儿的都站在一边,其他人站在另一边”,前厅内聂小虎冲着一帮男仆丫鬟们说到。
很快,所有下人们都自动分成了两队,站在了左右两边。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申老爷被不是被鬼所害,而是被人扮鬼杀害的!”
聂小虎此言一出,厅中所有的下人们全都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起来。
“安静!”,石鋭凝大喝了一声。
“赵夫人”,聂小虎看着坐在一旁两眼通红的赵氏问到,“你可知申老爷有什么仇家吗?”
赵氏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重重地点了点头。
“有!”,赵氏用手一指站在左边那一排队伍里的一人说到,“就是他,账房先生金满坡!”
聂小虎顺着赵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身体颤了颤,脸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
“反正老爷已经被害了,今天我也豁出去了!”,赵氏怒视着那名老者,猛地站起身来说到。
“就是他,几天前曾经要挟过我家老爷,他要老爷给他二百两银子,否则他就把老爷做假账偷税的证据交出去!”
“哦?”,聂小虎一听就乐了,“金满坡,可有此事?”
金满坡没有说话,神色慌张地点了点头。
“你昨晚在哪里?”
“他昨晚不在家里,所有下人都在,就他不在,谁也不知道他在哪?!”,赵氏怒气冲冲地说到,“说不定就是他干的!他见要挟老爷不成,便起了杀心!”,说完赵氏又哭了起来。
“我昨晚确实不在家中,我…我…”,金满坡结结巴巴地说到。
“我最后再问一次,昨晚你在哪里?”,聂小虎冷冷地说到。
“我…我在翠红院”,金满坡低着头,小声说到,脸一片通红。
“翠红院?那不是青楼吗?”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
“老家伙还行吗?哈哈哈哈!”
下人们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安静!”,石鋭凝把眼一瞪。
“谁能证明?”,聂小虎问到。
“小…小翠能证明”,金满坡嘀嘀咕咕地说到,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小卉,你派个人去一下翠红院。”
“知道了,虎哥!”
“你叫什么名字,在申家是做什么的?”,聂小虎看着左边那一排第一个人问到。
“回官爷,小的名叫史启正,是柜前抓药的。”
“昨晚你在哪里?”
“昨晚打烊之后,我就在柜台盘点,可是查来查去,总是对不账,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直到放烟花的时候我才去的后院。”
“那帐对了吗?”,聂小虎顺口问了一句。
“没有,马钱子少了三钱,而当归却又多出了三钱,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错在哪了?”
史启正摇了摇头说到:“马钱子可是有剧毒的,若是被偷了去,莫要出了人命才好。”
“那你呢?”,聂小虎又问第二个人。
“回官爷,我们昨晚都在后院伺候客人,哪儿也没去”,史启正身边的少年看了一眼其他人说到,其余所有人全都点了点头。
“你呢?”,聂小虎看向了右边那一排的第一个人。
“回官爷,奴婢叫雨荷,昨晚的小曲儿就是我唱的”,丫鬟雨荷盈盈一拜,轻声说到。
“奴婢桃,是弹琵琶的”,雨荷身边的丫鬟接着说到。
“奴婢叫冬梅,是弹筝的。”
“小的叫顺福,是吹箫的。”
“小的叫来财,是吹笛子的。”
聂小虎点点头,目光如毒蛇般盯在了来财的身,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灵气,显得十分地机灵。
“你的头发和眉毛怎么被烧焦了?”,聂小虎冷冷地问到。
“哦,是这样的”,来财不慌不忙地说到:“昨晚我是吹笛子的,雨荷唱了两首小曲儿后,老爷便叫人去树后面燃放烟花,就在大家都在看烟花的时候,那个鬼出现了,手里还拿着刀。
我情急之下便冲了去,想要保护老爷,可是只见一股白烟冒起,紧接着就是一团火光,我刚好就冲进了火光里,可是那个鬼却消失不见了,我就看见老爷倒在了地,胸口插着一把刀,我的头发和眉毛应该就是那时候被烧到的。”
“哦?你还真够勇敢的啊,连鬼也敢去抓?”
“老爷平日里对我很好,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老爷会有危险,所以就冲去了。”
聂小虎点点头,以赞赏的眼光看了看来财,随后转过身,看向了赵氏身边的一男一女。
“你们两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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