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说:“密码锁能打开,但是……但是这个锁要用钥匙啊,钥匙我们就没有了。”
端木晋旸说:“打开密码锁就可以。”
周先生立刻找来了负责人,为了防止客人忘记密码,无法取出里面的东西,储物柜的密码是可以重置的,负责人把储物柜的密码重置了。
端木晋旸走过去,伸手一把抓/住铁锁,猛地向下一拉,就听到“咔吧!”一声,周先生和负责人全都看傻了。
铁锁一瞬间就被端木晋旸给拉断了,在端木晋旸的手里,那仿佛不是铁锁,而是一块橡皮泥……
周先生看的瞠目结舌,张九也没时间流冷汗,因为储物柜里又发出“当——”的一声。
即使没有铁锁和密码锁,储物柜也是带卡头的,就是防止里面东西太多直接掉出来,储物柜里不知道装了什么,好像是活的,正猛烈地撞击着,储物柜都在颤/抖,里面的东西装着门,金属的薄皮门发出“嘭!”的一声,“吱呀——”一下打开了。
“嗬!!!”
“鬼……”
“啊啊啊啊——”
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抽气声和尖/叫/声,一个血粼粼的脑袋猛地从储物柜的门里撞了出来,发出“咕咚!”一声,直接撞在了地上,还弹跳了一下,“咚!!咚……咚——”的往前滚。
所有人都吓坏了,端木晋旸拦着众人后退,那个脑袋就滚出来,飞/溅了一地的血,更/衣室刚刚打扫干净,然而现在地上就跟屠宰场一样可怕,鲜血和浆液流了一地。
别说是其他人,张九都被这个场面给震/惊了,猛地后退了两步,封芒拉着崔陆离的轮椅快速的后退几步,以免那个血粼粼的脑袋滚过来。
脑袋滚在地上,两只眼睛还保持着大张的样子,眼球都是血,正快速的正面反面的翻滚着,一头长发凌/乱不堪,黏糊糊的都是血迹,已经发出隐隐的臭气了。
周先生立刻吓得全身哆嗦,说:“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全都退开了,张九却觉得这个人头有些奇怪,人头被头发包裹/着,因为头发很多,而且沾了血,全都黏在脸上,几乎看不清人头的脸长成什么样子。
但是一瞬间,张九突然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
张九慢慢走过去,然后蹲下来,刚想要伸手去碰,端木晋旸就拦住了他,说:“等等,阴气太重了,还是我来吧。”
端木晋旸说着,从张九手里抽/出一张黄符,黄符在他的指尖变成了坚/硬的锥子一样,竟然可以直立起来。
端木晋旸用黄符慢慢撩/起人头的头发。
“啊——!!!”
一声大叫从身后传来,说周先生正在惊叫,他大喊着:“天呢!!是我……是我老婆!!”
张九还说有些眼熟,原来是周太太,果然是眼熟,昨天他们在游泳池里见过周太太,那时候周太太还在和孙教练调/情,然后差点把一个女孩撞进泳池,早就是游泳池的“明星”人物了,嚣张跋扈非常不一般。
后来端木晋旸来接张九,周太太还想要和端木晋旸套近乎,不过被端木晋旸很明显的拒绝了,这还让张九乱爽了一把。
周先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估计是禁不住打击,猛地一下喘粗气,然后昏/厥了过去,好几个工作人员冲过来,大喊着:“经理!周经理!?”
有人冲过来把周经理抬出去了,更/衣室里人很多,但是都不敢靠近,也有人报了警,事情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张九趁着警员来之前看了看现场,什么东西都没有动,只是看了看,张九发现,这个不大的储物柜里,竟然还藏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说其他,是除了脑袋之外的东西,但是也是人/体的部位……
准确的说,应该是周太太被人分尸了,而且分尸的相当不专/业,肉屑和血到处都是,储物柜也就是密封太好,不然早就会被发现了,一打开里面腥气冲天,胳膊腿脑袋躯干被剁的乱七八糟堆在储物柜里。
除了分尸的身/体,储物柜里没有任何活的东西。
张九摸了摸下巴,刚才储物柜打开的一瞬间,他闻到了巨大的阴气和怨气,昨天晚上周先生也听到了,有“当——当——”的敲击声,只不过那时候周先生不知道是储物柜而已。
这样看来,发出敲击声的,应该就是这颗脑袋,这颗脑袋上怀着巨大的怨气,死的太不甘心,加上又是才死没多久的,怨气还残留在储物柜里,并没有散去,所以他们才会发现。
这事情有点大了,很快警员就赶来了,张九和端木晋旸只能先回家,等警员查过之后再来驱邪。
端木晋旸带着张九走出游泳馆,拉开车门让张九上车,这个时候就看到封芒推着崔陆离从游泳馆里也出来了,崔陆离笑着说:“端木先生、张先生,改天我请二位喝/茶,一定要赏光。”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客套的说:“一定。”
崔陆离笑着说:“时间不早了,今天麻烦二位了,改日还要继续麻烦二位,二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端木晋旸开车,带着张九往回去,张九疲惫的靠着车子的座椅,端木晋旸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不舒服?”
张九摇了摇头,说:“可能有点影响,被怨气影响了,刚才那场面也太惨烈,虽然周太太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分尸成那样,是要心理多变/态啊?”
端木晋旸耸了耸肩膀,突然松开一只手,伸手盖在张九的手上,说:“现在好点了吗?”
一股阳气从端木晋旸的掌心传过来,一下钻进了张九的身/体里,“唔……”
张九身/体猛地一阵,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痉/挛感,差点没忍住喊出来,那感觉实在太夸张了,张九依然对端木晋旸的阳气这么敏/感。
端木晋旸没想到张九反应这么大,轻笑了一声。
张九脸上通红,赶紧甩开他的手,说:“好……好好开车!”
端木晋旸很顺从的把手放回方向盘上开车,说:“时间不早了,回家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班。”
张九顿时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特别紧张,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的和端木晋旸相处。
两个人回家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都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张九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肉/身虚弱的缘故,他一闭眼睛,就能回想到那颗人脑袋从储物柜里滚出来的场景。
张九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看到一颗带血的人头从高空坠落下来,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人头摔在地上,猛烈的滚动着,溅起巨大的血花,溅了张九满脸都是。
张九想要后退,然而那个人头竟然分外的眼熟,就在人头滚成正面的一霎那,张九萌的发出“嗬——”一声巨大的抽气声。
那是,端木晋旸的脑袋……
端木晋旸半夜就听到旁边有抽气声,猛地就醒过来了,翻身坐起来,打开旁边的小夜灯,张九脸上一片苍白,还挂着泪痕,惊恐的喘着气,沉浸在他的噩梦中,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能让张九怕成这样。
端木晋旸拍了拍张九,但是张九毫无反应,端木晋旸伸手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使劲的亲/吻着张九的额头,把他的冷汗擦掉,说:“小九?小九快醒醒!”
阳气渡进来,张九嗓子里轻/颤了好几声,猛地一下就睁开了双眼。
张九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绿光,一双眼睛张得很大,焦躁而绝望的盯着端木晋旸。
“小九,你怎……”
端木晋旸的话还没说完,张九突然双手一抄,紧紧搂住了端木晋旸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
端木晋旸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和后颈,似乎安慰一样,温柔的嗓音说:“小九,做噩梦了吗?没关系的,只是梦而已。”
张九全身发/抖,刚才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他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很难想象张九再发现端木晋旸毫无生气的样子,尤其是那样血粼粼的场面。
张九有些急躁,喘着粗气,端木晋旸突然“嘶……”了一声,张九张/开嘴,竟然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端木晋旸疼的抽/了一口气,笑着说:“小九,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张九慢慢抬起头来,脸颊有些微红,但是整张脸还是惨白的,轻轻的吐着气,一双幽绿色的眼睛盯着端木晋旸,声音很微弱,但是说的很坚定。
张九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轻轻含/住端木晋旸的嘴唇,声音略带沙哑的说:“来做,可以吗?我想要晋旸。”
端木晋旸猛地吸了一口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张九给勾走了,张九总是有办法让他狂/暴起来,那些费了很长时间,很大精力才压抑的本性,瞬间被他撩/拨了起来。
端木晋旸知道自己这样可能会狂/暴,可能会粗/鲁,甚至是粗/暴,然而他真的忍不了了,这一切都是张九的错。
张九被猛地推/倒在床/上,幸亏床垫很软,不然几乎要磕到了,端木晋旸的动作非常猛烈,狠狠亲/吻着他的嘴唇,吻/遍他的额头和脸颊,仿佛是对待一件至宝,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啜/着,留下一个个烙印。
张九配合的仰起脖子,发出叹息的声音,笑着说:“好/痒,还要。”
两个人从后半夜开始折腾,一直折腾到天色蒙蒙亮,张九后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觉得自己真是羞耻万分,然而那个时候端木晋旸已经停不住了,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张九每次都能领教这句话的真谛,然而每次张九都不长记性……
张九全身都湿/透了,满身都是汗,水洗一样趴在床/上,懒得动一根手指头,端木晋旸把被子给他盖上,以免开着空调着凉。
端木晋旸亲了亲张九的脸颊,说:“我抱你去洗澡?”
张九摇了摇头,说:“等……等一会儿再去,实在太累了,我腰疼。”
端木晋旸说:“抱歉,刚才没忍住,不过都是小九的错。”
张九翻了个白眼,他现在也只有眼睛能动,全身酸疼的厉害,懒得和他讨论这到底是谁的错。
端木晋旸说:“我帮你捏/捏腰?”
张九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说:“别别!求你了。”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小九又求我了?”
张九再次甩了端木晋旸一副白眼,然而端木晋旸完全当他是抛媚眼。
端木晋旸贴着他耳朵,声音沙哑的说:“都流/出来了,不去洗澡吗?小九喜欢我的东西在你身/体里?”
张九耳朵一阵酥/麻,艰难的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说:“呸,我只是一点儿也不想动,等我喘两口气。”
端木晋旸躺在他旁边,说:“那你睡一会儿,反正还有点时间,你睡着了我再抱你去洗澡。”
张九点了点头,感觉点头的动作已经消耗了他毕生的力气,就趴在床/上睡了。
说实在的,身上黏糊糊的真的不舒服,还有羞耻的东西流/出来的感觉,真是让张九更加羞耻,不断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然而他太累了,不到半分钟,几乎是点完头就睡着了。
端木晋旸确认他睡下之后,才抱着张九起来,小心翼翼的去浴/室洗漱,整个过程张九都没有醒过来。
早上八点的时候,张九猛的醒过来,瞪着天花板,用沙哑的声音说:“啊……今天好像是周一……”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他已经起身了,站在床边打领带,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笑着说:“小九,撒呓挣呢?”
张九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说:“八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端木晋旸说:“我看你这么辛苦,打算给你去请假的。”
张九说:“老请假多不好。”
他说着爬起来穿衣服,其实张九想的是,端木晋旸现在越来越忙,周六日说不定都加班,平时周一到周五张九还能和端木晋旸一起上下班,中午吃个午饭之类的,如果请假了自己在家来,这点儿福利都没有了。
张九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太羞耻了,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变得如此痴/汉……
端木晋旸没发现张九在痴/汉自己,帮他拿了一套衣服,张九拎起来一看,妈呀真丝的,入手的手/感好羞耻……
端木晋旸微笑说:“昨天看你那么喜欢,就让人加班加点的给你做了一套,今天早上刚送来的,快试试看?”
张九慢吞吞的穿上,手/感的确不错,而且相当凉快,就是自己穿上也太骚气了吧,全黑的衬衫上衣,全黑的西服裤子,全是真丝质地的,穿在身上并没有什么肌肉/感,因为张九压根没那东西,一走路风嗖嗖的吹着衣服,衣服全都飘起来,要不是衬衫掖进裤子里,一定都轻飘的走/光了。
张九有点受不了,简直骚气的不能忍,自己竟然也能这么骚气?
端木晋旸眯眼说:“小九穿黑色真性/感,真想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
张九:“……”
因为时间来不及了,端木晋旸只好给张九打上领带,趁机揩油,两个人连早饭都没时间吃,三分都给装在便当里打包了,让他们到公/司再吃。
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公/司,张九拎着便当盒上楼,后背一下就被人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嫚嫚。
一转头果然是沈嫚嫚,沈嫚嫚一脸喜悦。
张九说:“不是吧,周一一大早这么精神?”
沈嫚嫚自豪的说:“我可是热爱工作的好青年。”
张九:“……”无力吐槽了。
沈嫚嫚神秘的说:“嘻嘻嘻,其实吧……我那个……”
张九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你别这么笑,有话好好说,就跟哪方遭难了一样!”
沈嫚嫚“哼”了一声,很自豪的说:“告诉你吧,本姑娘交男朋友了!嘻嘻嘻……”
张九一愣,说:“不可能吧,不是骗婚的吧?”
沈嫚嫚气的想揍张九,说:“你别不信,我告诉你今天早上他送我来的,嘻嘻嘻,你要看看吗,是个帅哥啊,还是教练,身材可棒了,来来他还没走呢。”
电梯本身都要到了,但是沈嫚嫚拽着张九往外走,张九也没办法,说实在的,沈嫚嫚的“恋爱”经历一直不太靠谱,所以张九还真有点担心,准备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
沈嫚嫚做贼一样拉着张九出了大厦,指着前面便利店,说:“啊啊刚好,他刚才说去便利店买东西,你看出来了,就是那个人。”
张九一看,顿时懵了,妈/的冤家路窄,竟然是那个花/心到极点的孙教练!沈嫚嫚这双眼睛,肯定是高度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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