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佣人都傻眼了,因为高家的新主人是个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人,高家的下人以前你都很怕三少爷,现在少爷变成了老/爷了,依然很可怕。
然而就是这样,竟然有一个看起来漂亮又年轻的男人,突然从房间里扑出来,然后一下扎在老/爷怀里,还送上了一个火/热的亲/吻……
高家佣人们虽然都低着头,但是心里想着,果然老/爷是喜欢男人的啊……
高崇翰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亲了,亲了之后才看清楚,原来是昨天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那个男人。
绍鸢长得的确漂亮,非常妩媚,眉眼精致到让人窒/息的地步,全身到下的皮肤仿佛是剥了壳又滚了一层面粉的鸡蛋,光滑白/皙,在朝/阳的晨光下,照耀的皮肤泛起柔和的光芒,尤其是那双大白腿,又长又白。
高崇翰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急色的人,但是他现在很想逆着那双白/皙的大/腿往上抚/摸,然后看着男人在自己身下战栗喘息的样子。
绍鸢双手挂在高崇翰的脖子上,浴袍的袖子退到了大臂的位置,露/出光滑白/皙的胳膊,两手的手腕上还有红色的捆绑印记,那是黄符捆在手上的时候弄伤的,当然也有一部分领带的过错,红色的痕迹看起来格外的旖旎。
高家的佣人几乎都不敢喘气了,没想到老/爷不仅喜欢男人,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淡,其实内心还挺火/热的?
绍鸢挂在高崇翰的脖子上,用鼻尖轻轻蹭着高崇翰的脖子,深深的吸着气,用纯洁的口吻笑着说:“你的呼吸又变/粗了,真好玩。”
高崇翰粗喘了一口气,将绍鸢从自己肩膀上扒下来,这个时候张九和端木晋旸冲出来了,张九揉/着额头说:“绍鸢,过来漱口洗脸啊!”
高崇翰:“……”
高崇翰有些轻微的洁癖,真的很轻微,他绝对不承认这种轻微的程度是洁癖,绍鸢刚才还在睡觉,醒过来之后就直接蹦出来了,当然没有洗脸漱口,最重要但是,他刚才还吻了高崇翰。
高崇翰咳嗽了一声,压/制住自己发黑的脸色,绍鸢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蹦蹦跳跳又被张九召唤走了。
高崇翰就在客房的客厅等着他们洗漱,张九要给绍鸢洗脸刷牙,绍鸢连这个都不会,把牙膏挤了一嘴,还要吃进肚子里,还感慨地说太凉了不好吃,吓得张九都要哭了!
端木晋旸第一个洗漱完,整理整齐之后来到客厅,说:“高先生这么早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高崇翰坐在沙发上,说:“今天家父的遗体会送到殡/仪/馆,然后在那边举行告别仪式,我想请张先生过去帮我做做法事。”
毕竟昨天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高崇翰虽然一直不信邪,但是偏偏邪性的事情就降到了自己头上,经过昨天的事情,高崇翰也不得不信邪了。
所以想请张九去做个法事,免得老/爷/子走的都不安宁。
张九精疲力尽的从浴/室出来,就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做这种法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张九到没有什么,而且还能赚/钱,当然乐意做法事。
众人准备了一下,一会儿车子就要运送老/爷/子的遗体和大少奶奶的遗体去殡/仪/馆了,法事肯定要在告别仪式之前去做,所以大家准备跟着车子一起出发。
张九不想让绍鸢去那种地方的,因为阴气太重了,但是把绍鸢留在高家,那就好像把一个定时炸/弹扔在了高家一样,这么大的家业,万一被全炸光了,真是作孽啊……
于是张九没办法,还是带上了绍鸢。
绍鸢见到高崇翰之后,就一直粘着他,粘着的具体动作,无非是亲/亲、抱抱,当然继续不是要举高高,而且想要做/爱。
别看绍鸢的神志像孩子,但是他的身/体可是个标准的成年男人,一闻到高崇翰的气息,就仿佛张九闻到了端木晋旸的阳气,整个人处于高度亢/奋的阶段,一下就兴/奋起来,蹭的高崇翰直喘粗气。
众人坐在车里,车子空间很大,他们这一车人不少,高家几个有身份的人,还有刚刚死了母亲,哭得眼睛肿成核桃的高梦晴,张九和端木晋旸感觉压力很大,高梦晴在一边哭,而绍鸢完全不会看环境,一直赖在高崇翰身上。
高崇翰不知道第几次,把绍鸢推起来,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绍鸢噘/着嘴,有点不乐意,奇怪的说:“好奇怪,你明明也想要我了。”
高崇翰简直是被绍鸢揭了老底,绍鸢这样没骨头的一直在他身上蹭,高崇翰觉得只有不行的人才没反应,他已经在忍耐了,结果被绍鸢一下直戳了伤疤。
车子里还坐着一些高家老/二的儿子,最大的儿子今年十七岁,还没有成年。
高崇翰一点儿也不喜欢他的这些侄/子们,并不是因为侄/子们全都是私生子,而是因为他们都像极了二哥,不是长相,是性格。
高崇翰这个最大的侄/子,虽然这个月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但是已经是“罪案累累”了,给女朋友打胎的钱,就不知道出了多少,从小开始就没有样子。
老/爷/子之所以不把家业传给孙/子,也是因为这一点,比起花天酒地的孙/子,老/爷/子更喜欢严谨的高崇翰,说实在的,高崇翰毅然离开家里的场景,也给老/爷/子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高崇翰的大侄/子叫高海平,一上车眼睛就滴溜溜的围着绍鸢转,因为绍鸢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并不是男人的英俊,而是一种妩媚,再加上他身上的阳气已经很淡了,当然会吸引阳气旺/盛的男人。
绍鸢被高崇翰推开,撇了撇嘴巴,自己窝在椅子上玩衣服上的小线头,突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就看到是后排的一个男人。
绍鸢不认识高海平,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笑,眨了眨眼睛,还以为男人要和自己玩,也笑了笑。
结果高海平瞬间就觉得绍鸢骚的要命,肯定是在对自己抛媚眼,顿时心里痒的都要疯了。
高海平想要继承高家,他觉得自己虽然是私生子,但是也姓高,老/爷/子为什么不晚死几天,就差半个月,自己就能成年,就可以继承整个高家,总比让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继承高家要强得多。
高海平很看不上高崇翰,这样一来,就更想把高崇翰身边的人抢走玩玩,也算是给高崇翰一个脸色看看。
众人坐车来到了镇子上唯一的殡/仪/馆,因为小镇太小了,殡/仪/馆只有一家,不过幸好殡/仪/馆虽然小,冰室还是有的,不然高老/爷/子的遗体都要坏了。
车子开进殡/仪/馆,四周是小/平房,最前面有个类似于筒子楼的六层小楼,非常破旧,车子就停在小/平房外面的空地上。
筒子楼的地/下室是冰室,类似于医院的太平间,在这里冰冻遗体,以免臭掉。
殡/仪/馆的一层是接待室,非常简陋,往上则是一些办公室,当然还有给死人化妆用的化妆间。
毕竟人死之后,脸色非常憔悴苍白,这样举行各种追/悼会或者告别仪式,会非常不体面,有的人就会出钱请化妆师来化妆。
这个镇上唯一一个化妆师就是之前想要给张九化妆的李杰,打扮的超级朋克前卫的那个干瘦的男人。
众人下了车,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来把遗体送进筒子楼里,然后运到地/下室去。
这个筒子楼太简陋了,相当简陋,根本没有任何电梯,想要运送遗体,就会把遗体放在推床/上,然后顺着楼梯旁边的斜坡退下去,火化的时候,或者告别仪式的时候,就把遗体从地/下室的冰室里推出来,然后推到旁边的小/平房里。
虽然殡/仪/馆太简陋,然而这个地方找不到第二家。因为老/爷/子是这个地方的人,落叶想要归根,大家还是按照老/爷/子的遗嘱,把人送回到了老家来火化。
张九一行人在一楼的休息室等待着,高家的人需要去办一些手续,然后才能开始做法,当然做法也可能需要在冰室里,毕竟现在天气热,老/爷/子的遗体又在高家放了那么久。
他们正在等待,高崇翰去交涉了,高梦晴哭的两眼都花了,坐在休息室里还在哭,旁边的高海平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翘着二郎腿,侧着头去看坐在张九旁边,玩着自己手指的绍鸢。
高海平突然发现,不只是绍鸢,那个叫张九的,虽然长得没有那么出彩,但是仿佛有一种气质,仔细一看,也是让人心/痒的人,不由得色/眯/眯的多看了好几眼。
高梦晴哭的伤心,高海平被打扰了兴致,说:“哭什么丧,吵死人了,要哭滚出去。”
高梦晴被他吓了一跳,哭的更凶,委屈的说:“我妈妈被人杀了!我不能哭吗!你凭什么对我喊!”
高海平冷笑说:“谁知道你那个妈是被人杀了,还是自己爽/死的,你是没看见,她那个死相,哎呦,还带着高/潮呢,真给高家丢人。”
高海平说的非常难听,一屋子人都很尴尬,只有绍鸢听不懂是什么意思,高梦晴立刻站起来,拍着桌子说:“你说什么!你这个野种!你再说一遍!!”
高梦晴是大小/姐脾气,高海平则是像个无赖,两个人立刻吵了起来,高海平说话很难听,高梦晴想要扇他嘴巴,但是根本打不到。
高梦晴号哭着撞开门就冲了出去,这个时候门口有人进来,被高梦晴撞了一下,差点直接甩出去,原来也是他们认识的人,殡/仪/馆的化妆师,李杰!
李杰被高梦晴撞了一下,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过他很快看到了张九,立刻满脸兴/奋,肯定还想给张九化妆,转头一看,又看到了张九身边的绍鸢。
李杰的脸色“唰——”的就变了,露/出一股震/惊,颤/抖的说:“这这这……这……”
众人看着李杰失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杰立刻大喊着说:“这太漂亮了!天呢,我太想给你化妆了,你真是太漂亮了!”
李杰说着,就冲向绍鸢,绍鸢吓了一大跳,似乎觉得恐惧,立刻手脚并用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躲在张九身后。
张九觉得李杰的表情的确挺可怕的,简直就是个变/态……
张九赶紧伸手拦住李杰,说:“先生你注意点,我弟/弟怕生。”
李杰赶紧收敛了神色,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是太激动了,他太美了,真是完美!”
端木晋旸眯眼说:“有什么事情吗?”
李杰说:“哦对对,我是来请张先生过去做法的。”
张九站起来,招手示意绍鸢过来,绍鸢赶紧跑过去,拉住张九的手,一脸害怕的样子,绕着李杰跑出了休息室。
张九看着绍鸢脸色发白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说:“也有你害怕的人?”
绍鸢噘/着嘴,耸了耸鼻子。
众人往地/下室走,整个地/下室全是冰室,他们走下去,就看到高崇翰站在门口,说:“你们可来了。”
大家进入了冰室,里面果然跟太平间一样,全都是推拉的小格子,能把尸体放进去保存,冰室里温度非常低,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置都太老了,所以漏气的缘故,整个地/下室都阴冷的厉害。
冰室门口有一个保安,不过是个老头,已经退休之后到这里“养老”的,他在这里守着都需要穿两件衣服,冬天更是要穿上超厚的大棉袄,比开空调都管用,这里的气温,夏天也不会高于十五度。
张九一进来,顿时觉得气温变化太大,差点受不了,因为环境简陋,休息室里根本没空调,只有一个吊顶的大转扇,热的要死,结果这里却冷的要死。
张九进去驱邪,李杰等驱邪之后要给尸体化妆了,就站在旁边看,其实是在盯着张九看。
绍鸢在旁边很无聊,噘/着嘴揪自己的衣服,因为太冷,感觉有点想上厕所,就拽了拽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无奈的问了一下工作人员,洗手间就在旁边,直走隔壁就是,因为离得非常近,端木晋旸说:“自己去可以吗?”
绍鸢立刻点了点头,信心满满的走了出去。
绍鸢出了冰室,高海平见他出去,自己也慢慢退出了冰室,然后迫不及待的追上去,绍鸢去上厕所,刚进了洗手间,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到“嘭!”一声,洗手间的门被撞开了,高海平迫不及待的走进来。
高海平搓/着手,说:“小骚/货,在车上就跟我抛媚眼,是不是我叔叔满足不了你,等级了吧,快让哥/哥疼你!”
绍鸢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眨着眼睛看高海平,一脸的茫然,高海平还以为绍鸢在装纯情,立刻扑上去,一把抱住绍鸢,把人压在洗手池上,说:“真他/妈/的会勾人,竟然是个男人,不过长成这样,男人也没关系。”
绍鸢被高海平压在洗手池上,腰差点断了,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猛地推了一下高海平,高海平被一拳打在脸上,顿时就怒了,骂了一声,说:“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刚才还跟我抛媚眼,现在还要装什么贞洁了?!”
他说着,将绍鸢转过来,一把按在上,就要去脱绍鸢的裤子。
绍鸢的头“嘭”的撞在了地上,猛地眩晕了一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眼一下变得火红。
高海平感觉绍鸢不再挣扎了,顿时高兴起来,说:“呸,早他/妈听话也不至于受罪。”
他正说着,突然“啊啊啊啊!!!”的尖/叫起来,“嘭”一声,高海平只觉得那个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后使劲一拧,高海平一下被掀翻在地,后脑撞在地上,顿时都蒙了。
他睁不开眼睛,但是能感觉到,绍鸢掐住他的脖子。
张九都做完法事了,结果绍鸢还没回来,高崇翰扫了一眼众人,发现高海平不见了,顿时觉得不好,赶紧冲出冰室,往洗手间冲去,张九和端木晋旸也跟在后面。
众人还没冲进洗手间,已经听到了惊恐的尖/叫/声,高崇翰立刻一把推开门,就看到高海平在地上趴着,快速的往前爬,看到他们立刻冲上来,大喊着:“救命啊!!!怪物!”
“呵呵。”
众人听到一声轻笑声,就看到绍鸢站在洗手间里,他的衣衫有些不整,领口的扣子被拽豁了,裤子的皮/带也被拽掉了,不过整体的衣服还在。
领口大开,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绍鸢站在原地,眼睛是火红色的,脸上露/出妖/艳的笑容,他的手上都是血,血还顺着手指往下/流淌。
绍鸢歪着头,缓慢的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的舔/着自己手指上的血,一边舔一边轻笑,仿佛是一个可怕的恶/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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