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校回来之后,端木晋旸开始早出晚归,很多时候张九一起床,端木晋旸已经提前去公/司了,下班的时候端木晋旸还在开/会。
这一个星期以来都非常太平,温离去住校了,这让张九万分寂寞,不过还有一点让张九也很寂寞,那就是他一个星期都没看见端木晋旸了,他们的作息仿佛是反着的,正好调了个,明明是去一个公/司上班,然后他们上班下班都见不到面,就算晚上也见不到面。
有的时候张九想要等一等端木晋旸,然而端木晋旸会加班到直接住在公/司。
张九有些苦恼,他一个星期都没有闻到那种阳气的味道了,说实话真是无比的想念,只要想一想端木晋旸身上的味道,张九就能战栗不止。
这天张九起了床,果然旁边已经没人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张九还以为端木晋旸昨天晚上又在公/司休息了。
张九推开卧室门,三分正在一楼做饭,一百二毛和涂麓都起了,坐在客厅里等着吃饭。
张九一边走下来,一边挠着头,说:“端木先生昨天回来了吗?”
涂麓甩着粗/粗的狐狸尾巴去蹭一百,笑眯眯的说:“好像是回来了,我听见声音了,大约两点多的时候。”
张九一点儿也不记得,他昨天晚上还特意等端木晋旸来着,明明灌了三杯咖啡,然而并不管用,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非常困。
三分补充说:“四点不到又走了。”
张九:“……”好像挺辛苦的样子。
张九吃了早饭,急匆匆的就去上班了,因为没有端木晋旸开车送他,别墅这段很偏僻,需要走大约四十分钟才能看到公交车站,所以张九需要早出门。
张九一个人走在宽马路上,根本没有一辆车,夏天的太阳出来的很早,而且很毒/辣,晒得张九微微出汗,有点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端木晋旸自从回来之后,就不想见自己一样。
“张九!”
张九下了公交车,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是非常有活力的沈嫚嫚。
沈嫚嫚跑过来,笑着打招呼说:“咦,今天又你一个人?”
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
张九尴尬的笑了笑,时候:“你今天来得也挺早啊。”
两个人一起往大厦里面走,沈嫚嫚小声的说:“张九,你和端木先生吵架了吗?”
张九“啊?”了一声,说:“没……没有吧?”
沈嫚嫚皱眉说:“以前不是端木先生送你过来吗,这一个星期端木先生都没和你一起走啊。”
张九挠了挠头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根本没有吵架,因为根本没什么吵架的机会,这一星期张九都没看见过端木晋旸,他每天都立誓要等端木晋旸回来再睡,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很困的睡着了,以前张九熬夜通宵都没有问题红尘修梦。
沈嫚嫚小声的八卦说:“我跟你说,之前有同时看到端木先生下班之后和一个大美/女约会呢!”
张九愣了一下,随即说:“不会吧,他不是加班吗,这几天很忙,怎么还能去和人约会啊?”
沈嫚嫚说:“端木先生是这么跟你说的吗,肯定有猫腻啊,张九你要好好把握啊,别把人丢/了!”
沈嫚嫚说的一脸正义,张九听得一楞一楞的,说:“把握什么?”
沈嫚嫚说:“把我好你的男人啊!”
“噗——”
张九差点喷了,没想到沈嫚嫚说话这么直接,他和端木晋旸的确什么都做过了,而且还不止一次,然而张九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难道是深情表白?
而且自从帮温离报道之后,张九更觉得少了点什么。
张九说:“电梯来了,快走吧。”
两个人进了电梯,电梯里依旧很多同事,这回的眼神也非常了然,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一些传闻。
比如端木先生和张九的关系比较紧张,已经过了新鲜期。
端木先生和某某美/女一起去用餐。
端木先生再也没坐过员工电梯等等……
都是那种了然的眼神,却让张九非常的不舒服,下了电梯,张九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坐下来,终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头仰起来靠着椅子。
张九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迷茫,自己和端木晋旸之间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或许是这样,但是张九一点儿也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
别说是做/爱了,就连亲/吻张九都没和别人亲过,可以说什么经验都没有,所以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张九有点百爪挠心的,难道真像是传闻的那样,端木先生的新鲜期已经过了?
张九拿起电/话,拨了内线,很快电/话就接起来了,这是他之前常做的事情,每天上班都会骚扰一下端木先生,两个人说五分钟话,然后挂了电/话,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
虽然只是简短的五分钟,不过能让两个人的心情都好转起来,仿佛是一种默契,中午午休的时候在一起去吃饭,一天过得也并不算枯燥。
然而现在电/话虽然接起来了,但是却不是端木晋旸的声音,而是小秘/书的声音,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张先生,端木先生正在开/会,您一会儿再打来可以吗?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写邮件发给端木先生,端木先生会尽快回/复的。”
张九有些失望,扯了一个笑容说:“嗯,不是太急,谢谢了。”
公/司的会/议室有很多,每天办公软件上都会公布会/议室的占用情况,如果有临时占用也会及时更新,避免部门之间开/会冲/突。
张九登陆了办公软件,查看了一下会/议室的占用情况,九点半这个时候,并没有任何会/议室被占用,今天也不是周一周四,不需要开例会桃李满园春。
张九看着会/议室的排表,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急躁。
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张九看完了开发部发过来的邮件,明天需要去工地走一圈看看风水,有一个外勤。
张九拿着表格去人/事/部签字报备之后,看了看电梯,按了顶层,准备上楼去看看端木先生在不在。
电梯“叮——”的一声开门了,张九从电梯上下来,小秘/书一眼就看见他了,笑着说:“张先生。”
张九说:“我想找一下端木先生,他现在在吗?”
小秘/书笑着说:“在啊,稍等一下,我去问问端木先生忙不忙。”
张九是熟人了,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小秘/书敲门进去了,门没有关严实,张九探头往里看,果然看到了端木晋旸,但是只是一条缝隙,看不清楚。
端木晋旸似乎有些烦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把手/机扔在桌上。
透过窄小的门缝,张九听到端木晋旸的声音沉闷的说:“说我没时间,让他先回去吧。”
张九心脏“梆!”的一跳,眯了眯眼睛,站起来按了电梯下楼去了,小秘/书出来的时候有点尴尬,因为之前说了端木先生在,现在不知道怎么回绝张九,不过没想到张九人不见了,已经走了。
张九有点烦躁,他已经确认了,端木晋旸并不是太忙,而是不想见自己,但是为什么,张九也想不通。
张九有点坐不住,干脆今天下午就去跑施工工地,把外勤的时间改了一下,带上东西就走了。
端木晋旸坐在办公室里,他有些头疼,在没人的地方,眼睛变成了银白色,注视着窗外,很快太看到一个人影从楼下走出去,走出了大厦,在门口上了出租车走了,那个人影端木晋旸很熟悉,是张九。
端木晋旸查看了一下办公软件,张九今天下午有外勤,是去一个建筑工地,那里要开发一个商业圈,需要张九去看风水。
端木晋旸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那个人影远去,最后看不见了,闭了闭眼睛。
他的耳朵里似乎还有人在呼喊,“他是骗子!他骗了你!”
端木晋旸猛地睁开眼睛,银白色的眼睛眯起来,里面充斥着危险和暴怒,他仿佛还记得融天鼎里的黑/暗和可怕,一切都混沌无助,天地连成一片,只有无休止的大吼声,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吞噬其他的魂魄,然后就算这样,还是不能终止被炼化成脓水的命运。
端木晋旸的鼻息渐渐粗重起来,嘴里喃喃的说:“为什么要骗我……”
端木晋旸没吃午饭,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应酬,就离开了公/司,应酬的对象正好是之前沈嫚嫚看到的绯闻美/女,也是个很有钱的老板,端木晋旸正在和她谈合作。
两个人在高档餐厅坐下来,端木晋旸绅士的点了餐,然而再温柔绅士的表象下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茶进行得很愉快,端木晋旸绅士有礼,对面的美/女又是大家闺秀,看起来无比的登对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美/女有些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似乎是想要和端木晋旸说些什么,然而她只说了一句:“端木先生……”
结果端木晋旸的手/机却响了,是公/司打来的,端木晋旸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端木晋旸把电/话接起来,人/事/部张经理的来电,很着急的说:“端木先生,城西的施工工地出了一些事/故,咱们几个员工受了伤,正送往医院,人/事/部的同事已经赶过去了,具体的事情我会在邮件里报告给端木先生,这件事情比较急,所以先给您打电/话报备一声。”
端木晋旸眉头一皱,说:“哪个工地?张九今天下午出外勤,是不是去那里了?”
张经理立刻说:“对对,就是那个工地,张九被砸伤了,也在医院里。”
端木晋旸豁然站了起来,只是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然后就匆匆的出了餐厅,上了自己的车,风驰电掣的开走了,弄得美/女有些不知所措。
端木晋旸赶到医院的时候,伤员全都包扎止血了,工地有几个在洽谈的员工,还有下午赶过去的张九,都被砸伤了,受伤严重的,人/事/部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一共三个人受伤比较严重,有张九一份。
张九躺在病房里,已经睡着了,他的额头和脸颊上被划伤了,贴着纱布,刚输完液,睡得似乎很安稳。
端木晋旸走进去,看着张九惨白的脸色,沉声说:“都出去。”
人/事/部的人面面相觑,不过张经理还是带着人出去了,端木晋旸没有回身,但是伸手一挥,病房门突然发出“嘎哒”一声,轻轻关上了,随着端木晋旸的手指一转,病房的门锁也发出“嘎哒”一声,立刻上锁。
端木晋旸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张九的脸颊。
张九本身在睡梦中,他本身伤的不是很严重,但是左腿骨折了,没办法走路,被医生护/士一折腾,包扎消毒还要打吊瓶什么的,感觉自己都成了重症患者,最后就疲惫的睡着了。
在睡梦中,张九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阳气,扫在自己脸上,很温暖,张九“嗯……”的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身西服革履,却出着热汗,用一脸焦急的神色看着自己的端木晋旸,端木晋旸的眼睛眯起来,上面仿佛闪烁着一层银白色的光芒,眼睛里充满了焦躁。
张九睁开眼睛还有些发愣,突然说:“端木先生?我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你了。”
端木晋旸听他这么说,突然愣了一下,心里似乎更加焦躁了,张九突然傻笑了一声,说:“啊不对……上午在门缝里看到你了,不过你好像很忙。”
端木晋旸凝视着张九,重重得出了一口气,张九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然而端木晋旸并非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张九,每次凌晨之后回家,张九都还没有睡,似乎在等他,端木晋旸会等张九昏睡之后再进去,坐在房间里静静的看着他,一两个小时之后又匆匆的离开了。
端木晋旸盯着张九,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和脖子,张九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咪,似乎有点轻微的配合,蹭着端木晋旸的手心主角杀无赦。
端木晋旸眯起眼睛,喃喃的说:“为什么要骗我。”
张九“啊?”了一声,没听清楚他说什么,说:“抱歉我没听清。”
端木晋旸则不说话了,突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然后拽开领带,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口扣子和袖口扣子,一边“嗖——”的一声抽下自己的领带。
张九看着他的动作,粗/暴又急促,不禁有些心跳加速,说:“等等,那个我……我腿受伤了,而且这里是医院。”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嗯?咱们又不是没在医院做过?”
张九脸上更是红,端木晋旸拉住张九的一只手,轻轻背在身后,说:“小九,你不想要吗?”
张九没说话,嗓子快速的滚动起来,端木晋旸笑着说:“是吗,你身上的气息已经告诉我了,你渴望我,渴望的要疯狂了。”
张九的牙齿发出“得得”的声音,轻轻的撞击着,想要伸手搂住端木晋旸的脖子,然而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因为张九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猛地一下绑住了。
端木晋旸的领带绑在张九的手腕上,将张九的手捆在身后,一点儿征兆也没有,瞬间完成了这个动作,对于端木晋旸来说,只需要动一动指尖的事情。
张九有些吃惊,端木晋旸笑着说:“咱们来做个实验。”
张九迷茫的说:“什么……什么实验?”
端木晋旸笑起来,似乎非常愉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想知道小九的心里,到底有多渴望我,能到达什么程度,好吗?”
张九的脸色通红,说:“这……这怎么做实验?”
端木晋旸的手一勾,张九的病号服一下就解/开了,散在床/上,顺道快速的扒下张九的裤子,连内/裤一起。
因为是夏天,张九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也不会感觉到寒冷,在加上端木晋旸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就更加不会寒冷,然而张九羞耻的要死了,端木晋旸衣冠楚楚的站在床边,而自己衣服挂在手腕上,裤子落在脚踝上,实在太难看了。
端木晋旸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眼不断的在张九身上游走,身上爆发出一种浓烈的阳气,张九瞬间就感觉到了,腰身猛地弹跳了一下,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
端木晋旸见到张九的反应,“呵”的一声笑了出来,说:“看来小九真是喜欢我,只是用闻的,你已经这么兴/奋了?”
张九眼睛晃动,紧紧盯着端木晋旸,双手绑在身后,根本动不了,手在背后搁在腰上,把腰垫起一点,这种微微挺/腰的动作实在太羞耻了。
张九闭上眼睛,但是刺/激他的何止是端木晋旸的微笑,即使他闭上眼睛,也能听到端木晋旸微微紊乱的呼吸声,还能嗅到从端木晋旸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掠夺性占有欲的阳气,那种阳气仿佛有形,纠缠着张九的思绪。
端木晋旸笑着说:“需要我帮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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