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不见了,手/机掉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故,而且看这个样子,应该是陈恕刚一进洗手间,就遇到了事/故,所以他的手/机才会掉在洗手台的下面。
张九把手/机捡起来,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其中一个是张九自己的,另外一个则是显示——蒲绍安。
张九吃惊的看着那条蒲绍安的来电显示,还有一条短信,也是蒲绍安发来的。
——陈医生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那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张九立刻用陈恕的手/机把电/话拨过去,对方没用两秒就接了电/话。
蒲绍安的声音非常低沉,还带着笑意,说“陈医生?”
张九立刻说“我不是陈恕,陈恕刚刚失踪了!”
洗手间里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他们现在捏着陈恕的手/机,倒是有力的线索,张九拿出一张黄符,双手结印,在手/机上感知到了一丝慌张。
陈恕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或许是袭/击,不过他都没来得及反/抗。
张九说“看到了,跟我走!”
端木晋旸立刻跟上张九,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跟上来,他们到了外面,端木晋旸直接把钱放在桌上,然后就匆匆的走了。
四个人出了餐厅,张九快速的往地/下车库冲过去,端木晋旸说“在这边?”
张九说“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感知的方向应该是这里。”
四个人快速往前跑,车库里空无一人,光线很昏暗,头顶上的灯泡发出“啪嚓啪嚓”的声音,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张九快速的往前跑,就听到“啪!!!!”的一声巨响,头顶上的灯泡突然爆裂了,碎片快速的坠落下来。
端木晋旸喊了一声“小九!”
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张九,手掌一抬,爆裂的碎片一下全都被激荡起来,瞬间冲向四周,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后面的万俟景侯也把温白羽护在怀里,与此同时说了一句“当心!”
车库的头顶上除了有灯泡,还有那种管道,应该是送气的管道,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突然发出“嘭!”的一声,一下爆裂了,管道立刻喷/出剧烈的热蒸汽。
端木晋旸拽着张九快速的往后退,张九手中一条黄符甩出去,“嗖”的一下,将管道爆裂的地方竟然补了起来,热蒸汽慢慢的才散开。
不过这一些热蒸汽虚到了头顶上的报警装置,装置一下打开了,快速的喷着水,还在不断的闪烁着。
四周一下又是蒸汽,又是雾气,还有水浇下来,几乎看不见东西。
端木晋旸拉着张九往外冲,四个人刚刚冲出/水雾,就听到“嗬——”的一声大喊,声音是从更里面的地方传来了的。
张九说“是陈医生的声音!”
他说着,快速的往前跑,陈恕的声音带着痛苦,似乎非常凄惨,大家循着声音冲过去,就看到几个浑身飘散着黑烟的鬼侍竟然站在车库里。
陈恕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不断的痉/挛着,他的脸上竟然在流/血。
张九心里一紧,那些鬼侍肯定是要抢陈医生眼睛里的融天鼎碎片。
张九双手结印,猛地一甩,黄符“嗖——”的一声飞过去,与此同时那些鬼侍也发现了他们,甩着手中的兵器,疯狂的扑过来。
端木晋旸伸手拦住张九,鬼侍的斧子已经砍过来了,张九吓了一跳,然而端木晋旸并没有受伤,就在斧子砍下来的一瞬间,端木晋旸抬了一下手,那斧子还没有砍到端木晋旸,就像被一股极大的力气弹开了一样。
发出“嘭——”的一声,然后是“嗖嗖嗖”的声音,斧子被打击的向后快速甩出,“嘭”一下落在地上。
就听到“踏踏踏”几声,一身黑色西装的万俟景侯已经从后面冲了上来,他竟然抽功夫还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猛地从后面一下跃出,“嘭!”的一声正蹬在一个鬼侍的背上,双/腿一踏借力跃起,与此同时手掌一翻,手心里多了一把龙纹匕/首,匕/首“嗖”的一甩,直接贯穿了两个鬼侍的额头。
两个鬼侍都来不及大喊,“咚——”一声齐刷刷的倒在地上,万俟景侯的动作不断,快速跃起,冲向前面扎堆的鬼侍。
张九看的瞠目结舌,温白羽从后面走过来,手上还搭着万俟景侯扔给他的西装外套,说“咱们先救人。”
张九“哦”了一声,快速的跑过去,把地上的陈恕扶起来。
陈恕蜷缩在地上,脸上都是血,双眼紧紧闭着,他的鼻梁上被鬼侍的斧子划了一刀,血粼粼的有些可怕,但是眼睛似乎没有受伤。
陈恕除了鼻梁上的刀口,似乎没有其他地方有刀口,然而他却拼命的哆嗦着,似乎忍受着什么疼痛。
张九说“陈医生,你怎么了?”
陈恕身/体痉/挛,到在地上似乎在和张九较劲,张九的手劲根本扶不起他来。
端木晋旸眯起眼睛,突然抓/住陈恕的脸颊,将他的脸一掰,张九立刻发出“嗬——”的一声抽气声。
陈恕的左脸一直贴在地上,所以根本看不清楚,现在被端木晋旸掰起来,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原来陈恕的左脸上爬着一条黑色的蛇纹咒印!
那条咒印正在不断的夸张,陈恕痛苦的闭着眼睛,牙齿发出“得得得”的颤/抖声,嗓子里不断的出现低吼的声音,似乎再忍耐什么。
张九说“糟了,陈医生也中了咒印!”
陈恕的眼睛颤/抖着,呼吸有些困难,端木晋旸说“是刚中了的,还有时间。”
张九快速的拿出黄符,双手结印,然后将黄符按在陈恕身上,陈恕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的摆/动,嗓子里发出“嗬——!!”的声音,身/体似乎被烧焦了一样,痛苦的痉/挛着。
陈恕的眼睛微微睁开了,眼睫颤/抖的看着张九,仿佛特别痛苦,那一双眼睛在散发着古朴的光芒。
陈恕的手抓/住张九的手腕,艰难的说“张九,拿走……把碎片拿走吧……”
张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陈恕,陈恕的样子太虚弱了,鬼侍在他身上也种下了咒印,其实就是想控/制陈恕,得到融天鼎碎片。
陈恕现在这么虚弱,如果把融天鼎的碎片取出来,那么陈恕的身/体里就会少了一大截阳气,这样会更加虚弱。
但是陈恕身上中的咒印又非常厉害,张九想要直接把咒印祛除,但是这咒印似乎和他们之前祛除都不一样,反而和端木晋旸还有涂麓身上的咒印差不多,怎么也祛除不掉。
陈恕痛苦的看着张九,说“张九……求你了……我……我要坚持不住了……”
端木晋旸的手放在张九的肩膀上,说“小九。”
张九看向端木晋旸,端木晋旸和他点了点头,温白羽这个时候说“没关系,放心取碎片,我可以保住他的心脉。”
不同于端木晋旸霸道的阳气,温白羽身上的气息是正阳之气,是温和且充满保护气息的阳气。
温白羽的手掌压在陈恕的咒印上,一瞬间眼睛放出宝石一样的火彩,陈恕的身/体开始哆嗦起来。
端木晋旸说“动手吧。”
张九点了一下头,快速的双手结印,低喝了一声“起!”
陈恕嗓子滚动,猛地睁大眼睛,只是发出“嗬”一声,随即再也喊不出来了,无声的张着嘴,痛苦的屏住呼吸,一双眼睛睁得几乎要爆裂开。
随即一抹亮光突然闪烁起来,一片带着古朴光芒的花纹突然从陈恕的眼睛里被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陈恕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芒,发出“嗬”的一声轻叹,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张九吓了一跳,温白羽慢慢收回了手,说“没事,他太累了,咒印也压/制住了,让他休息吧。”
古朴的碎片从陈恕的眼睛里拔了出来,融天鼎的气息仿佛激荡了鬼侍,那些鬼侍疯狂的想要冲过来抢这块碎片。
然而万俟景侯还在前面挡着,鬼侍冲过来的一霎那,“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涌了出来,一瞬间鬼侍惨叫着,全都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张九猛地抬起手来挡住眼睛,那股巨大的气流带着爆裂的阳气,扑面而来,几乎让张九喘不过气来,他差点忘了,师父和师爹都是阳修,师父的阳气很温和,而师爹的却不是,爆裂的阳气几乎能要了张九的命。
端木晋旸伸手挡住张九,将他护在怀里,张九的肉/身还虚弱,因为缺少阳气受不起激荡,端木晋旸搂住张九的一瞬间,身上散发出一种类似于屏护一样的气息。
张九感觉到端木先生身上的阳气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就好像一个防护层,瞬间那种可怕的激荡/声就被隔在了外面。
鬼侍一下全都灰飞烟灭了,万俟景侯微微喘着气,一双眼睛也变成了红宝石一样的颜色,散发着一种逼人的凌厉和暴/虐气息,慢慢的平复下来。
他闭了闭眼睛,才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已经恢复了黑色,一边整理着衬衫袖子,系好袖扣,一边走过来,说“你们没事吧?”
张九摇了摇头,温白羽指了指陈恕的脸,还在流/血,温白羽的阳气克制住了咒印,但是因为是阳气,催动了血行,陈恕的伤口流/血越来越多。
温白羽说“他的血留得太多,给他止一下血。”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拿出刚才的匕/首,在自己手心上划了一下,随即把自己的血滴在陈恕的伤口上,鼻梁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张九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师爹的本事不止如此,不过端木晋旸倒是吃了一惊,这个人的血竟然有愈合的功效,而且身上充斥着可怕的阳气,具有毁灭性的阳气。
陈恕的伤口愈合了,不再流/血,但是还在昏迷着,张九想要把陈恕背起来,但是身高有限,陈恕比他高多了,两条大长/腿会拖地。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张九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背着!”
端木晋旸说“行,我背。”
他说着,把陈恕背起来,端木晋旸比陈恕高多了,一下就背了起来,看起来相当轻/松。
温白羽说“先把他带回去吧,他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张九点了点头,说“先带回家去吧,不然陈医生这个样子,让他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他说着,转头看向师父和师爹,万俟景侯自顾自整理着袖口和领口,温白羽正把他的西装外套撑开,给万俟景侯套/上外套。
张九忍不住笑了两声,师父和师爹的相处方式还真是无比的和谐。
张九说“师父你们来这边有住的地方了吗?”
温白羽说“你师爹订了酒店,不过我们还没过去。”
张九立刻看向端木晋旸,说“让师父他们住咱们那边吧,还有好几个空房子。”
端木晋旸听到“咱们”这两个字,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说“好啊,正好可以款待一下师父和师爹。”
张九耸了耸鼻子,说“是我师父师爹。”
端木晋旸笑着说“有区别吗?”
四个人从地/下车库出来,很快到了端木晋旸的别墅,花向彦给他们开的门,看见他们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吃了一惊,说“你们怎么了?”
张九眨了眨眼,似乎想要给花向彦解释一下陈恕的身份,说“呃……这应该是蒲绍安的现任男朋友……”
坐在沙发上的秦轩铭听到声音,抬眼往这边看了一眼,花向彦说“他的情况有点不好,快上楼去吧。”
端木晋旸背着陈恕上了楼,把他安顿在客房,张九让三个式神去照顾一下陈恕,陈恕虽然睡着了,不过气息不稳,怕有什么临时事/件。
然后张九又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安排了房间,笑着说“师父,明天周六啊,我带你去看小七怎么样?”
温白羽笑着说“好啊。”
张九嗅了嗅鼻子,师父身上的阳气真是太好闻了,软/软的,香香的,还有一种甜丝丝的味道,特别的温和,仿佛是甘甜的泉水一样。
张九说“师父咱们俩今天睡一个房间好不好?”
温白羽仍然没有拒绝,不过他还没开口,万俟景侯已经从外面走近来,说“不好。”
张九“……”师爹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万俟景侯走进来之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解/开领带,“嗖——”的一声抽下来,也扔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打开两颗,一边解自己的袖扣,一边把手掌伸起来,他的左手手心还有一个口子,已经愈合了,但是上面有一条红色的印记,还没有完全消失。
万俟景侯右手搂住温白羽的腰,左手伸起来,声音沙哑的说“白羽,帮我舔舔,还有点疼。”
温白羽翻了一个白眼,推开他的手,说“别卖可怜,你这一招都用的够不够的了。”
万俟景侯孜孜不倦的“嘶”了一声,强/硬的把手放在温白羽的嘴唇边,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嘴唇,迫使温白羽张/开嘴,轻轻的捏住他的舌/尖。
温白羽“嗯”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后背已经“咚”一声靠在了墙上,万俟景侯双手曲起压在墙上,把温白羽圈在怀里,低下头来,快速的含/住了温白羽的嘴唇。
张九“……”
张九立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带门出来了,这两个人简直把自己当成透/明的,师爹还是一向那么我行我素。
张九从房间出来,正好看见端木晋旸换了衣服,想要过来打招呼,张九赶紧拦住他,说“等等,别……别进去了,我师父和师爹有点……有点忙……”
他刚说完,紧闭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啊”的一声呻/吟,声音拔的很高,只是一声,似乎是没忍住才发出来的,很快声音又消失了,但是门缝里始终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张九“……”好尴尬。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好吧,既然咱们师父和师爹这么忙,那我明天早上再来。”
他说着,冲张九招手说“小九,来。”
张九走过去,说“干什么?”
端木晋旸搂住他的腰,带着他往卧室走,笑着说“闹了一晚上,身上都是土,咱们一起去洗个澡?”
张九脸上一红,说“还是……还说算了。”
端木晋旸笑着说“不愿意?”
张九抿了抿嘴唇,说“浴/室好像挨着师父他们的卧室,万一隔音不好那太尴尬了,去……去床/上行吗?”
端木晋旸愣了一下,随即低笑了一声,一把将张九打横抱起来,说“小九真可爱,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说着,踹开房门,将张九抱了进去,两个人倒在床/上,张九心跳有点快,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嗖——”的一声从房间的墙壁传了出来。
张九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就见二毛的脑袋从墙壁里钻了出来,眨着大眼睛,看着衣/衫/不/整的张九和端木晋旸。
二毛用很无辜的口吻说“大人,虽然我不想叨扰你和大哥/哥亲/亲,但是大人你快过来看看,医生大哥/哥醒了,不过似乎有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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