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胡铁花竟然拒绝了做驸马,龟兹王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那个胡铁花之前不是十分迷恋琵琶么,怎么会拒绝这种送上门的好事?
龟兹王实在是想不明白,又因为目的没有达成而心有不甘,便忍不住怀疑起来——他觉得,或许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比如说对他心存芥蒂的楚留香。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胡铁花和楚留香的相处模式,都是由楚留香来占据主导者的地位,如果楚留香反对这桩婚事,那胡铁花就很有可能会听从他的意见。
又或者是陵祁。
龟兹王心想,换作任何人,在知道自己身处险境的时候,一个有能力伸出援手的人不仅没有提供帮助,还以此为条件来要挟他的朋友,心里肯定会怀有怨恨。
这样看来,陵祁反对胡铁花做驸马的几率也不小。
那使者原本心里忐忑极了,生怕恼羞成怒的龟兹王会把罪责怪到他的头上,所以在听见龟兹王怀疑有人从中作梗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起了坏心思,把问题给推到了陵祁和楚留香的身上。
楚留香几人方才对他的种种羞辱,他可是都牢牢地记在心头呢。
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使者开始编造楚留香和陵祁是如何阻挠赐婚的过程,见龟兹王果然把怒火转移到了陵祁二人身上后,他悄悄的掀起嘴角,暗自窃笑不已。
&直太无耻了!”龟兹王气的破口大骂,“我原以为他们皆是侠义之士,没想到内里竟如此心思狭隘,他们难不成当我龟兹软弱可欺么?”
&人呐,本王倒是要看看,面对我上百卫兵,他们还能不能那么硬气!”
正在和胡铁花猜拳的陵祁眉心一跳,手上的动作慢了一拍,被胡铁花给赢了这一局。
胡铁花大笑一声,拿起酒壶就放到了陵祁面前,“来来来,输了就得喝光这壶酒,你可得愿赌服输呀。”
&一下。”
陵祁皱了皱眉,心有所感的抬头朝王帐的方向看了一眼。
以为他是想找借拖延时间,胡铁花不太乐意的催促了起来,跟陵祁玩了十几把游戏,他这还是头一次赢呢,哪儿能放过这个机会把场子找回来?
陵祁撇头竖起一只手指:“嘘……你听,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我说你怎么连这种套路都使出来了,有动静我们能没你听的清么。”胡铁花嚷嚷着把酒壶塞到了陵祁怀里,“快喝快喝,男子汉大丈夫,哪儿能说话不算数…>
&像是军队集结的声音。”楚留香早在陵祁示意的时候就侧耳听了起来。
以他的耳力,只要他想,这营地范围内稍大点儿的动静自然都能听见,见陵祁面色有异,楚留香说完之后又特地再听了一会儿。
这一听,他也听出不对劲儿了。
这军队集结之后怎么好像是朝着他们这边儿来了呢?
胡铁花这会儿也听见动静了,他纳闷儿的摸了摸下巴,嘀咕道:“会不会是听说赐婚被拒,那龟兹王就恼羞成怒,想来找咱们麻烦了呀……”
姬冰雁站起身来,走出帐篷去看了一眼,在看到远处那些影影绰绰武装齐全的士兵后,便转身冷声道:“这些人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眉头一拧,楚留香有些疑惑,心想就算是赐婚被拒,这龟兹王也没道理会这么对付他们呀。
&虎显,遇小人。”
陵祁这会儿已经算完一卦,他看着卦象若有所思的道:“这事儿,估计跟刚才那个使者脱不了干系……”
暴脾气的胡铁花听见陵祁这么说,当即就开始挽袖子,摆出一副要修理人的架势。
&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嘿,看爷爷我等下怎么修理他!”
&胡,别冲动,”楚留香摇摇头,有些无奈道:“如果是那人的挑拨离间,才引发了这场误会的话,大不了咱们跟龟兹王解释清楚就是,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了。”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人家还招待了他们这么久,二话不说就动手未免太过了一些。
在这种事情上,胡铁花总是会下意识听从楚留香的意见,他知道楚留香更擅长处理这种麻烦,所以虽然心里很是不爽,他也依言收回了架势。
陵祁和姬冰雁没有异议。
以楚留香的能耐,解除个小误会肯定是手到擒来的。
片刻后,一大队士兵就冲了过来,将帐篷包围了起来,面色阴沉的龟兹王眼神狠厉的走到几人面前,手一抬,士兵们就亮出了武器。
&下这是做什么?”楚留香挑了挑眉,神色自若的开口问道。
&什么?”龟兹王冷笑一声,忽的伸手指向了陵祁,“本王是来找你和那个卑鄙小人算账的!”
这什么情况?
被点名的陵祁有些懵,他茫然的眨眨眼睛,很想反问一句我干了什么了。
可惜盛怒中的龟兹王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下一秒就向士兵们下了命令,“动手,把这两个诽谤公主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士兵收到命令,立马就朝陵祁几人围了过去,不过还不等他们动手,最先靠近过去的几人就被胡铁花直接给踹了出去。
胡铁花眼睛一瞪,冲龟兹王嚷道:“你这老头好不讲理,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想抓人?我告诉你,拒绝赐婚的人是我胡铁花,你要算账就来找我!”
要换做平时,听到胡铁花这么说,龟兹王肯定得恼羞成怒。
不过现在在他看来,胡铁花也不过就是个单纯的被楚留香和陵祁给骗了的傻子,所以他只是看了胡铁花一眼,就继续下命让人上前捉拿。
他就不信楚留香他们能扛得住上百个士兵。
&等,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陛下想要抓人,总得先给我们个解释吧。”楚留香随手把几个士兵甩了出去,扬声对龟兹王说道。
龟兹王看了一眼把陵祁护在中间的楚留香三人,沉声道:“是不是误会本王心里清楚的很,不必再多废话,我劝你们最好也不要反抗,否则刀剑无眼,不小心被误伤了,可不能怪本王没提醒过你们。”
楚留香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个小人肯定说了一些触到龟兹王逆鳞的话,而且还把矛头都对准了他和陵祁,这会儿的龟兹王显然是失了理智,根本不愿听他们解释。
这可怎么办是好?楚留香有些头疼的和姬冰雁对视一眼。
站在两人身后的陵祁这会儿也来了火气,因为喝多了的缘故,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哪里经得起刺激?莫名其妙被人扣黑锅绝对不能忍!
这么想着,陵祁唰的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雷符,扬手就想朝那些士兵身上丢。
&住手!”
匆匆赶到的琵琶公主面色焦急的对那些士兵们叫道,然后穿过人群走到了龟兹王面前,“父王,这事儿是您误会了,刚才我已经叫人审问过那个使者,他坦白了自己诬陷楚大侠和陵道长的罪行,您可不能中了小人的离间之计啊。”
她之前知道使者去赐婚之后,一直都有关注这件事。
后来见龟兹王和使者密谈之后,怒气冲冲的纠结了人马朝楚留香他们这边杀来,就察觉到有些不对,让人把那个使者带去问话。
一开始的时候,那个使者还死鸭子嘴硬,想拿忽悠龟兹王的那套忽悠琵琶公主,可惜琵琶公主并不像神经敏感的龟兹王那么好糊弄,她看出那使者似乎有些心虚,就果断让人用了刑法逼问。
这一问,果然就问出了实情。
&那个人自己态度不好,惹怒了胡大侠他们……因为怕被降罪,他就把罪名都推到了楚大侠和陵道长身上,还撺掇父王您来捉拿他们。”
琵琶公主倒是会说话,不仅把真相都解释了清楚,还给龟兹王找了个台阶。
听到这番解释,龟兹王的面色精彩极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看的陵祁暗爽不已。
陵祁心道,谁叫这老头不弄清情况就来找事儿,现在丢人丢大发了吧?
龟兹王这会儿确实不好受,一张老脸都快憋成了酱色,而正在此时,陵祁那副嘲讽的神色落入了他的视线——
一股怒火瞬间冲上心头,龟兹王暗恨不已的想道,就算是他有错在先,陵祁也不该这么放肆的嘲讽他!
这将他堂堂一国之主的尊严置之何处?
他眼睛一转,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神情,道:“事实究竟怎样,还得等本王再调查一番才能确定,所以这人还是要抓的,卫兵,动手。”
这神转折让楚留香等人都愣住了,一时也搞不清龟兹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陵祁敏锐的感觉到了龟兹王对自己的恶意,脸色却是真的难看了起来。
&倒是要看看,你们谁能动得了我。”他一把推开楚留香,直接站到士兵对面,抬手就将一张雷符扔了过去。
没反应过来的士兵霎时惨叫起来,身上的盔甲上闪起一阵雷光,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浑身抽搐的昏死过去。
这幅情形吓的在场的士兵赶忙退散开来,看着拿着符纸的陵祁,就像看见了妖魔鬼怪一般。
龟兹王也被这一幕吓呆了,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腿软,险些跌倒在地。
好在站在他身旁的琵琶公主及时伸手,扶了一把,才没叫龟兹王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丑态。
陵祁拿着符纸朝龟兹王走去,路上没有一个士兵敢出来阻挡,他所过之处就像摩西分海一般,众人退避,显然是被陵祁之前使出的诡异手段给震慑住了。
此刻的陵祁显得格外的威武霸气。
然而楚留香却眼尖的察觉出了异样,他发现,陵祁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楚留香有些担忧,下意识就想抬腿去拦住陵祁,不过他刚提起脚,身前就被一把没有出鞘的剑给挡了下来。
原来是歇在另一头女眷区的曲无容赶到了。
曲无容冷冷的看了眼下意识想动手的胡铁花,然后对楚留香低声道:“你不能拦他,若想拦他,就得先过了我手中的剑。”
&是小陵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楚留香面带急色的对曲无容解释道。
抬眼看了看已经快走到龟兹王跟前的陵祁,曲无容淡定道:“无碍,他只是毒发了而已。”
&发?!”
&观音的山谷中有一片罂粟花田,就在出谷的必经之路上,他出谷的时候没有防备,吸到了一些花香。”曲无容收起剑,向楚留香解释道,“那种花有迷幻的效果,吸入过多甚至会染上毒瘾,但量少的话并不会造成大碍。”
楚留香追问道:“那他现在的情况是否会有危险?”
&关系,他大概是酒喝多了,促进了毒素的挥发,才会出现这中短时间内失去理智的情况,过一会儿自己就会恢复。”
在曲无容向楚留香解释的时候,陵祁已经停下了脚步。
他和龟兹王之间,只剩下不到两米远的距离。
手中的雷符扬起,陵祁冲龟兹王冷笑一声,有些泛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龟兹王那张满是惊愕的脸,便准备将雷符扔到龟兹王身上。
&道长请息怒。”
琵琶公主忽然闪身挡在了龟兹王身前。
她一脸乞求的望着陵祁,口中哀求道:“道长,我父王都是因为听了小人的谗言,才一时做了错事,你就看在琵琶的面子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听见琵琶公主的声音,陵祁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捏着符纸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做出这么凶残的举动?
发现陵祁脸上的挣扎之色,琵琶公主眼睛一亮,忙放柔了声音继续安抚起陵祁的情绪。
只是她一边安抚陵祁,手却一边探到了身后,拔出了藏在腰间的一把匕首,握住匕首后,琵琶公主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
琵琶公主正准备出手之时,楚留香却忽然冲了过去,一把将陵祁拽到了身后。
&不是琵琶公主!”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琵琶公主,沉声道:“琵琶公主的手上有因为弹奏乐器留下的薄茧,但你的手却一点儿瑕疵都没有,所以你不是琵琶公主——你究竟是谁!”
被楚留香护在身后的陵祁迷迷糊糊的想道:琵琶公主不是琵琶公主……
唔,头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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