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将他救出来的人极有可能是玄门中人。因为除了玄门的人,我找不到其他人从地府将一个罪刑满满的阳间鬼差给释放出来。
当然,这里面又有解释不通的!
比如玄门的人目前还没有发现我的踪影,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还活着。所以他们来找黄依依,这压根就说不过去。
来找黄依依,还能教阳间鬼夫说出那翻算命的话,足以说明他们对我两很是熟悉。
不是玄门的人,那是谁呢?
是知道我身份的人吗?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份呢?
叶青,巾瑶,吴胖子,吴七爷,死去的茅公,还有谁?
爷爷吗?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突然就变得不平静了,难道,真的跟爷爷有关系吗?从吴七爷跟茅公对我的态度来看,从当年我爷爷说起茅公时的那种神色来看,他们是认识的。
如果他们认识,那爷爷的本事一定不逊色于他们两。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是没那个本事,他们是不会跟爷爷做朋友的。
当初我没有认真的去观察过爷爷的本事,因为对于我来说爷爷就是最厉害的存在。
正是因为没在意,所以才会对爷爷的本事感到神秘。
难道,真的是爷爷?
如果是爷爷,他那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正当我有些迷茫的时候,吴胖子突然问了句:“李先生,接下来咱们怎么整啊?”
我的思维被他给拉回了现实,沉思了片刻之后,我对他说道:“找个阴差问问,对于地府的事情,地府的人最清楚。”
“阴差?怎么找啊?”
“哪里经常有人死咱们就去哪找!”
吴胖子想了一会,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医院!”
没错,这个世界上死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小县城的医院可能还不觉得,大些地方的医院几乎每天都在死人。
很快,我们来到了市医院,黄依依的爷爷跟父亲还在这里守着,除此之外,李颖也在。一见到我两回来,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事情怎么样了。
我没有解释,只是来到了黄依依的身边看了她一会。她还是跟昨天我们见到的一样,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那小女孩的三魂七魄只是稳住了她的五脏,并没有占据她这具躯壳的意识,因此她现在的状态就是植物人。
吴胖子跟他们解释完了之后,也到我们的身边来看了看黄依依,然后就跟我一块走出了病房。我们来到了重症监护室,这里的病患者情况都比较严重,说是监护室,观察室,其实就是在等着死了。
城里人跟农村人不一样,大多在城里居住的人都是在医院过世的。
而农村人在要断气的时候必须要回到自己的家中,躺在堂屋死去,这样死去对于农村人来说才能进得到自家的祖祠。所以农村有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抬到家里去的,逢年过节供奉的时候都只能在门口供奉。
我们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了一个癌症晚期患者,这是个年迈的老人,已经八十多岁了,他患上的是肝癌。经过我的判断,今晚,就是他寿终正寝的日子。
不过这人生前好事做得挺多的,看上去应该不会被阴差抓走,多半是被接走。所以我们得换目标,换一个生前做了挺多坏事,死后要被抓走的。
那些来接人的阴差都比较善良,不喜欢八卦!而来抓人的就喜欢噼里啪啦的说一堆,因此我要找的得是那种喜欢八卦的。
鬼跟人一样,有喜欢说人长短的,有对别人闭口不谈的。
“这个不行!”我摇头对吴胖子说道,然后又继续找了一圈。
这一圈下来,我发现除了那个肝癌的老人之外,就没有符合条件的。
正当我发愁要不要去下一个医院的时候,突然,一个病房门口,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说话声:“表舅,陈医生,陈医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妈,求求您了,现在只有您能救我妈了。”
那姓陈的医生看上去四十来岁,戴着一副眼镜,身边还跟着两个小护士,看得出来,他在医院的职位应该还挺高,至少也是个管床医师。
而那个说话的姑娘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简单朴素,看上去就是个农村孩子。
“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妈妈的这个情况得做手术!要是不做手术的话,活不了三天,你要有功夫在这里求我,那就去想办法借钱。我们虽然是表亲,我也不能破坏规矩救你妈妈不是。”
说着话,那陈医生就冷漠无情的走了。
但是女孩死死的拉住了他的衣角,直接跪了下来,泪水流得满脸都是,她可怜巴巴的说道:“表舅,我求求您了,要是能借,我早就借了!我已经借了所有能借的,现在真的一分钱都借不到了。你结婚的时候,不是管我爸借了十万块吗?你能把那个钱还给我吗?”
一听这话,医生的脸都绿了,他一把甩开了女孩的手,说道:“小梅,你这可就没完没了了,我那天不是跟你说得明明白白的了吗,那钱我已经还给你爹了!要是你一直那么缠着我,那就这样,让你爹来找我呗。”
女孩还想说什么,但是陈医生一把甩开了女孩,气呼呼的说道:“别再这样了,我还有事要忙,别有事没事就拦着我问我要钱。”
说着,他嘴里还十分不满的说了句:“简直是不可理喻,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他是朝我这边走过来的,一边走还一边甩手,像是觉得那姑娘脏。
然而,就在他朝我走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他整个额头都已经黑了。那是典型的印堂发黑,阳气衰败之相。
我明白,他这人的福德已经被自己败光了,刚刚是老天给他的最后一次拯救自己的机会!可是他没有珍惜,现在好了,已经被订上了死亡的标签。
我要找的医院要死的人,不就是他吗?
但是本着见到了又不能不管的心态,我冲那医生喊了一句:“喂!”
听到我喊他,他站住脚跟看了看我,皱眉问道:“干嘛?你在叫我?”
我点头说道:“我劝你最好还那女孩父亲的钱,不然的话,你可能会遭到报应的!”
我这话让他的脸色再次一沉,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了句神经病,然后就风风火火的朝着另一头走了过去。
很显然,我的话对于她来说,就是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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