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大惊,忙止住箫音,刚要跃下大石,却见一人迎面扑来,五指成爪,便要拿我右腕,人还未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已经汹涌而来。我身上内力受到压迫,自动发力运转,躲开了这一抓。那人“咦”了一声,身形不退,在石壁上点了一下,右掌从左手下穿出,直击向我小腹。我有了防备,自然不会再一味闪躲,五指握拳,在空中侧身扭腰,运足力气,和他对了一下。只觉手臂上一股大力传来,我收不住身形,身体向后翻去,百忙中却见那人亦是怪叫一声,向上落到了我方才立足的大石上。
“过儿!此人武功甚高,你切莫过来。”我清喝道,一边运转内力,右手酸麻立消,全身劲力澎湃,便不等那人答话,拔出长剑,纵身扑了过去。欧阳锋,师父虽说不让我寻仇,你自己撞上来,总不是我寻到的吧。
他当年逆练九阴真经之前,便已是武功高绝的顶尖高手,如今十余年过去,不止内力更进一步,招式也越发的诡异,令人难以防备。只是古墓武功讲究的便是一个“快”字,我见招拆招,并不以常理推断,便如同师父当年那般绕着他不断缠斗。我如今内力浑厚,绵绵不息,并不十分惧怕欧阳锋的掌力,数百合之间竟是打个难解难分。
欧阳锋忽地怪叫一声,全身倒立,双腿从十分诡异的角度连环踢出,我却在十年前便见过他这一招,早有对策,避过气势凌厉的两脚之后,食指曲起,疾点他足心涌泉穴,待他单手撑地,斜身躲开,左掌已蓄势以待,反手便击在他肩头,却是觉得入手软绵无比,浑不受力。欧阳锋倒翻而出,瞪眼叫道:“你是何人,为何假冒黄老邪诱我过来?”
懒得跟他缠杂不清,我虚晃一招,起手用的是玉女素心剑的招式,临到近前却是变为全真剑法,随即长剑脱手刺向待要格挡的欧阳锋,自己却绕到他身侧,换上了许久未曾用过的大伏魔拳劲。欧阳锋行动终是受了影响,不防之下登时落入下风,被我一拳重似一拳的砸了下去,不一会便面色通红,似要滴血一般。
我心下畅快,正要再加把力气绝了这个祸患,却听到杨过在一旁惊惶的喊道:“姑姑,他是我义父,你们不要再打啦!”我手上假作一缓,其实却暗暗勾住欧阳锋的手肘,身体一晃,便和他双掌对上,比拼起内力来。
欧阳锋本就受了内伤,这一阵打斗消耗颇大,加上年老体衰,初时尚占上风,待得十数息过后,渐渐有了不支之像。我催发着劲力,打算一鼓作气震死他,眼角余光却见到杨过飞扑过来,两手握拳对准我俩手臂,也是大伏魔拳威力极大的一招,显然是想分开我俩。
我和欧阳锋比拼的掌力何等厉害,若是这一拳打实,大半力道立即便会宣泄到杨过身上,以他现在的修为,十有八九会被炸成漫天血雾。
冤孽啊!我心念电转,已是做出了决定,手腕一抖收回了大半力道,真气平衡立时打破,我只觉胸口好似被一辆重型卡车撞了一下那般,向后倒飞之际,鲜血已经从喉头涌上,喷了出来。
“姑姑!”我耳边嗡嗡作响,摔在地上的擦伤和内脏的翻腾绞痛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一时间天旋地转,仿佛又回到初生的那一刻。过了好一阵子,才感觉自己躺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有点茫然的转过头,习惯性的伸出兀自发颤的左手抹着他脸上的泪:“过儿……谁欺负你了?姑姑帮你出气。”
“姑姑,你怎么样了?”杨过抓起我的手,哭道。
啊,对啊,我刚才跟欧阳锋那个死蛤蟆打架来着。我眨了眨眼,示意他放好我,便靠在他怀里,运功内视起来。
我从手臂到胸口的经脉被蛤蟆功的真气摧残的一塌糊涂,没有十天半月的调养那是别想跟人动手了,好在欧阳锋内力已非初时那般刚猛,我收回力道之时,又把大半内力布在了胸前,因此脏腑虽然也有损伤,却并非太重。
我运了一会功,又吐了口淤血,方才觉得胸口的闷痛舒缓了一些,抬头看到杨过担忧的眼神,不由得安慰道:“过儿,姑姑伤的不算重,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姑姑,过儿对不起你...”
我看他又要变成鼻涕虫,只得板起脸训道:“又不听姑姑的话了?刚才让你不要过来,你不但跑过来,还不自量力的想分开我们,若非我撤了掌力,现在你早就死透了,又如何照顾我一生一世。”我转脸看去,欧阳锋却是盘坐在大石旁,也是一副运功疗伤的样子。
真是祸害遗千年……我不理会杨过在一边发誓保证,问道:“你义父却是如何了,我当时只以为是强敌来袭,没有注意那人是谁,后来待要收手,却已经是骑虎难下...”
“义父他没事,只是内力淤积受了点伤,他还说姑姑你功夫不错,对我也很好,他对你很满意。”
“呸,谁稀罕他满意啦。”我啐了一声。这老头,脑子还不算糊涂到家。当下便握着他的手道:“姑姑已经没事了,你们父子数年未见,你多去陪陪他罢。”
“可是...”“去啦。”我伤后乏力,推拉不动他,只好伸出食指拇指,捏住他腰间软肉,用力一拧。“唉哟!”杨过苦着脸跳将起来,捂着腰去看他义父了。
这人疯疯癫癫,后半辈子就没过过几天省心日子,再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要跟洪七公在华山之巅“相拥而死”了,我便圆了他这个天伦之梦吧。
因为欧阳锋和我都受了伤,杨过便只好寻了一处地势平缓之处,搭了两座木架草房,一间给我居住兼作厨房餐厅,他和义父一起挤在另一间里,不几日,欧阳锋内伤便已痊愈大半,整日的拉着杨过教他功夫,也不避讳与我。
我经脉未曾恢复,无所事事之下便负责给他二人洗衣烧饭,整理房间,倒也清闲。这天我一边用左手炒肉,一边用右手切菜,却见杨过灰头土脸的推门进来,洗了把脸,有点羡慕的说道:“姑姑,可惜这心分二用之术我学不会,不然若是双手分使两套拳招,岂不是就如两个人一般?”
我白了他一眼道:“分明便是你自己心思浮躁,咱们古墓派的养心功夫你却是半成也没有学会,没的丢了我的面皮。心分二用,似我这般做做家务,写字抚琴还是无妨,若说双手分使两套武功,这其中牵涉的身体,经脉,气息运行何等繁杂,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不然我早就练了,何必还要找老顽童学他的左右互搏。
杨过也不在意,跟我逗笑了一阵子,便被他义父揪了出去。
杨康为了图谋欧阳锋的武功,杀了欧阳锋的私生子欧阳克,最后间接死于欧阳锋的蛇毒之下,欧阳锋却把杨康的儿子当义子悉心调教,当真是因果纠缠,业力丛生。一日晚餐过后,我清洗了碗碟锅灶便走出屋外,斜靠着大树,看他们爷俩嬉笑怒骂,拳来脚往,慢慢转过山头,渐渐连打斗呼喝之声也听不清了。
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自从内功有成以来,这还是头一遭。最近天气逐渐转寒,我却仍穿着这等单薄衣裳,我心中暗骂杨过粗心,紧了紧衣服,便打算回房去,忽然后心微微一麻,全身上下都僵直起来。
我猛地一惊,心脏狂跳起来。蓦地眼前一暗,似乎是被什么蒙住了眼睛,接着一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缓缓将我我平放在草地之上。我刚尖叫道:“你...”后颈又是一痛,已是被点了哑穴。
我五内欲焚,不顾经脉刺痛,便要运起九阴真经的解穴法,却不料一只冰凉的手已经从衣襟的开口滑入我胸前,在我锁骨附近抚mo了片刻,便直接向下探去。我一口真气走岔了道,再也提不起来,只觉得那只手五指灵活无比,如同拨弄琴弦一般,时而轻轻拂过,时而用力按压,我原本惊骇无比的心情竟然不知不觉便被撩拨起了一丝丝波动起来。
如同搁浅的鱼儿一般,我下意识的大口喘着气,只觉全身似有无数细微电流透体而入,难过无比,偏偏又又动弹不得。恍惚中,另一只手也从我裙下伸了进来,却是握住我的足踝,将我左腿向上曲了起来,然后一路盘旋向上,比起胸前的触感,另有一番滋味。
我全身软软的躺在地上,任由那人抚mo着,脸上早已是一团火烫,衣袍被解开铺在身下地上,却也不再觉得寒冷,只觉腹中有一团跳动的火球,时不时的溅射出一点火星,在身体各处引发着燎原烈火。此时我目不能视,身不能动,神经反而愈加敏感起来,肌肤被冷冷的空气吹拂着,体内却有一股热力似要透体而出,我便在这愉悦的煎熬中,在那人触及我下身麻痒的源泉时,被一波前所未及的洪流推到了最高峰。
身体就像翻滚着十二级飓风的海洋上的一叶轻舟一般,不断地被抛上甩下,时而潜游万里积蓄力量,时而遨游长空心神迷醉。忽尔身上一重,却是那人已经慢慢的压在了我身上,肌肤相触,我全身又是一阵颤抖,张唇待要喘息,却被一个温软湿润的物事堵了起来,顿时一股有些熟识的甜香之气充气口鼻。那人初时尚慢慢品尝舔吸,不多时便伸出舌尖,伸进我的嘴里,灵活的挑拨翻弄着,不一会便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渐渐的,我也在这般挑逗之下微弱的反击了过去,勾吸起对方口中的汁水,却不知为何,喉中反而愈加焦燥。那人双手逐渐加重了力道,如果方才尚算是轻抚瑶琴,现在已经是在怒击夔鼓。我嘴唇被阻,只好从鼻息之间发出断续的呻吟,对方亦是如是,偶尔唇分,便有丝丝涎液粘连着落在我口唇四周。
直到我因为缺氧而剧烈喘息起来,那人才舍了我的嘴唇,轻轻han住我的下巴吮吸数下,又舔到我用力绷直的脖子,一路下行到了胸前。我隐约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喘息更剧,那只在我胸前肆虐的手向下滑去,微微托高我的身体,却是一个更加温热的所在将那早已姗姗挺立的蓓蕾含了进去,舌尖翻挑吸吮,齿锋偶尔擦过敏感之处,那点痛楚更是十倍的化为快感,令我迷失在这生平未有的幻梦中。
穴道不知何时已被冲开,我却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搂住身上之人,肢体交缠不休,好像一个攀山之人,转过此间峰峦,前方却仍有更高之处可供攀登,令人恨不得纵声呼叫,或可舒缓那激烈情怀之万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才悠悠醒转,眼前布条早已掉落一旁,身下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湿,现在已是冰凉一片。我怔怔的躺了半晌,才四肢僵硬的拿起四散的内衣擦拭了一下身体,裹起外衣,蹒跚的走回了小屋。
半夜时分,杨过和欧阳锋吵吵闹闹的走了回来,杨过隔着屋门对我道了晚安,我趴在床上闷声的应了,转头却瞥见烛影飞舞之中,左臂上的那颗朱砂,红的依旧如此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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