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洒落下来,将整座武夷山都笼罩在淡淡的金色中。
不过很快,太阳就在地平线处消失了。
夜幕降临。
半山腰。
姜家偏厅里。
姜宗义坐在主座上,吹了吹手里的茶盏,浅啜了一口。
为首的姜家弟子躬身而立,正在向他汇报情况,“家主,我们已经把这一片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姜亦寒的踪迹。他会不会……已经下山了?”
‘啪!’的一声脆响,姜宗义手里的茶盏被狠狠甩落在地,摔得粉粉碎碎。
刺耳的声音,让在场所有弟子心尖一颤,连看向主座男人的眼神中都有几分余悸。
“一群饭桶!”姜宗义一下子从紫檀木椅上站了起来,脸色很差,“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找不到!”
“家主息怒!”
姜家弟子见他动了怒气,吓得当即跪了一地。
“息怒?”姜宗义冷冷盯着他们,气得不轻,“你们办事不力,领完罚之后,继续找!扩大搜索范围,无论如何,务必在月圆之前将他找到!”
“是!”
姜家弟子们得到他的命领,立即退出了偏厅。
姜宗义独自站在那里,皱眉沉默了好久,下一刻,他缓缓从身上掏出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打开通讯录,他从里头调出姜亦琛的号码,拨通。
“父亲。”电话很快被人接通,听筒里传来一道醇厚好听的男声。
“嗯。”姜宗义淡淡应了一声,缓缓开口道,“亦琛,你什么时候回来?”
姜亦琛此时正在开车,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给自己戴上蓝牙耳机,“父亲,我在回来的路上,预计一个小时后到。”
“很好。”姜宗义点了点头,沉吟了两秒钟,又接着问道,“华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他问的,自然是陆时衍的消息。
“暂时没有。”姜亦琛抿了抿唇角,双眼平视前方的路程,“父亲,对不起,昨晚我没能拦住姜亦寒。”
“这也不能怪你。”姜宗义对这个儿子其实还算比较信任,“姜亦寒那小子太狡猾,甚至还想离间我们的父子关系。亦琛,你对他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话点到即止,他知道这个养子心系姜涞,很可能会爱屋及屋地给姜亦寒放水。
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来提点他。
姜亦琛凤眸眯了眯,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收紧,短暂的沉默后,淡淡掀唇,“父亲,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姜家现在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现在我们只要在月圆之前把姜涞找到,那么传承也就是我们的了。”
传承是死物,姜涞是活人。
等得到了姜涞,他就不怕姜宗明和姜亦寒父子俩会出什么妖蛾子。
姜亦琛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是。”
“昨晚姜亦寒潜入姜家,中了我的梨花针,应该还没有离开武夷山。斩草要除根,我会再加派人手去找他。这个小子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杀意必现。
姜亦琛眉峰一凛,淡淡应声,“儿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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