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被南方世家、门阀称为天伐之日的大洪水,由于世家门阀受到洪水冲击的损失较小,他们鼓动南方汉人,大肆宣传这是上天惩罚大齐皇室德行有亏,苛待世家门阀,限制土地兼并,致使黎民百姓生计艰难,民不聊生,所以上天降下洪水,洗刷世间污浊,惩罚依附皇室司马氏而生的农夫。
把这场突然爆发的洪水,定义成是上天对大齐皇室司马氏的惩罚,只针对依附大齐皇室司马氏的贱民。
这让南方大齐皇室司马氏倍受压力,年轻的大齐皇帝司马睿本想励精图志,通过改变内部体制,改善南方汉人的悲惨处境,在民间赢得声望,以待洗刷司马氏胡人血脉的名声,同时限制世家门阀越来越激烈残酷的土地兼并,终于激起了世家门阀、朝廷官员、读书人和外戚的联合反击。
事实上,世家门阀能避开这场洪水有很大的偶然性,世家门阀选择建宅的地点,莫不是山川秀美坐北朝南的风水宝地,即使有低洼、水塘也是观赏用的,他们的住宅也完美的避开了洪水,所以即使有洪水冲刷。
世家门阀也几乎很少有损失,而依附世家门阀而居住的佃农,虽然居住的房子破破烂烂,居住环境也差,但大多被世家门阀赶到了高坡或是荒山之上搭个草棚子居住。
这让依附世家门阀佃户的生命得以保存,但他们同样损失惨重,特别是少得可怜的财产损失,至少小命保存了下来。
这次突然降临的洪水,对南方伤害最大,南方山林、低洼、池塘到处都是,南方大齐和北方面积一样大,能养活8000多万人口,可以想象南方田地众多。
他们又能安然的渡过十年大旱,大旱并没有在南方也造成大面积的饥荒,可见南方水系发达,水池和蓄水的池塘众多,在平原地带的产粮区多被世家、门阀占有,为他们种地的佃户多在高处紧挨着世家、门阀居住。
这样住既方便世家门阀控制这些佃户,又方便这些细户为世家门阀服务和保卫门阀,这次洪水突然暴发,一半从东边流入大海,一半从南方完善的水道流入大海。
南方暴发洪水虽然没有积水形成湖泊,但是洪水的破坏力丝毫没有减弱,洪水沿着河道又漫出河道,冲毁沿途的所有东西,然后卷着各种东续流入大海,接下来又是连续十天的大雨,泡垮了泥土房屋。
这次洪水过处,让南方大齐仅有的一十三个郡,光洪水就冲毁了六个郡,直接受灾人口估计2000多万,被洪水冲走的人口就有一百七八十万人,由于大齐的户籍登记不完善,也统计不岀精确的数字。
世家门阀常又有隐瞒人口的传统,所以死亡一百七八十万人,这里面的水分很大,不论如何讲,南方大齐全国人口有8000多万,相比起来死亡人数可能少点,但是有2000多万人家园被毁,居无定所、家无余粮,噢!这样说不对。
应该说要家没有,要吃的,连树皮草根都快被吃光了,受灾的六个郡其中有三个郡,是大齐司马氏直接控制的大郡。
大齐皇室控制着七个郡,世家门阀控制着六个郡,但是皇室控制的七个郡拥有人口5000多万,而世家门阀控制的六个郡拥有近3000多万人口,这也是世家门阀不惧大齐皇室的原因。
要不是大齐皇室还没有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还有就是南方七大门阀彼此间多有怨隙,不能能形成合力,否则大齐早就分崩离析了,这也是南方汉人无法北上救援北方汉人的原因之一。
现在又有三个郡人口受灾,皇室若是不救济灾民,就有可能丧失民心,让剩下没有遭灾的平民感到心寒。
但要是救济,就必须全部救济,这些灾民中至少有一半不向朝延交赋税,因为这一半的灾民依附世家门阀,而门阀基本上有免税的特权,刑不上大夫,实际上就是说世家门阀呢。
现在门阀不管那些灾民,把他们统统推给朝廷,让朝廷去救济,皇室用剩下四个郡的粮食救济六个郡的灾民,若是这时又形成洪水或是出现别的灾害,皇室就无力应对,门阀说不定还会趁机造反,那时大齐立刻就会有倾覆的可能。
大齐皇帝司马睿想要救济灾民,可是朝廷拿不出更多的粮食,可以说受灾的灾民有一半是给朝廷种地交税的农夫。
所以司马睿非常着急,这些灾民是给他种地交税的良民,虽然也是贱民,那也是听话温良的贱民。
没受灾而有粮食的世家门阀,正盼着洪水过后,熬过灾害,他们从活下来的贱民中再挑捡挑捡,更换掉自己老弱的佃户,顺便将洪水冲刷后的无主土地占为己有,一场扩张实力的盛宴马上就要开启。
这就是大齐本有能力抵抗洪水,却变成现在有粮食的世家门阀等着捡漏,有粮食的大齐朝廷想要赈济灾民,却怕世家门阀作乱,它不想全力赈济灾民。
南方大齐是农业社会,生产能力有限,而且司马睿又不是集权皇帝,有太多的人制约着他,都要从皇权上割下最肥美的一块肥肉壮大自己,俗称贴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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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大齐朝廷不是不救,而是没有能力救,最后在朝会上有大臣跟皇帝司马睿出主意,让司马睿给大秦国君写国书,请盟国大秦替大齐皇朝分担-些压力,帮大齐养活一些灾民。
还有大臣建议:
将将另外三个不受皇帝掌握的三个郡灾民,集中起来统一送给大秦,趁机削弱世家门阀的实力,再用这些灾民向大秦换些救济物资。
当时就有大臣反对,说大秦是未完全进化的野蛮人,这是送羊入虎口,这是要把灾民推入更凶险的境地。
朝堂众大臣为了各自的利益正各执一词争吵一片,顿时让皇帝也一时难以抉择。
这时儒家大儒,孔驼给大齐皇帝出主意,孔驼说:
国与国争斗,向来讲究大势、大义,大秦帝国既然自诩秦人是汉人之兄,是大秦皇朝的延续,那就不可能向胡虏一样对待汉人,现在大秦从胡虏那里抢了大量的牛羊,今年大秦粮食又丰收。
接收这些灾民可能会拖慢大秦扩张的步伐,应该不会弄垮大秦,而且大齐只需将三郡的灾民转移给大秦,并不是将所有灾民都驱赶到大秦境内。
而且大秦境内地广人稀,完全可以让这些涌入的灾民自己找吃的,大秦境内已经没有胡房肆虐,灾民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
即使灾民全部死光,那也是上天、是大秦的过失,大齐的责任就会变小许多。
我们大齐也正好看看大秦是如何应对涌入的汉人灾民,一举两得。
最后,大齐皇帝决定写国书给秦王,以兄弟相称,请盟友大秦帝国帮助接纳灾民。
但是实际执行由外戚、大齐镇北将军窦宪负责,窦宪在短短十多天,便把大量灾民驱赶到北、东两处边界地区。
话说的再好听,但有识之士还是能想明白的,大齐皇帝无论说的多么好听,大齐朝臣无论在民间说了何等漂亮话,都难以隐藏大齐想用突然涌入的灾民吃垮大秦帝国。
只是大秦现在兵锋正盛,国力蒸蒸日上,谁也不敢承认,而且他们一致一致认为,大秦空有武力,却头脑简单,好糊弄。
他们上下一致宣扬秦汉一家亲,从道义上死死绑定大秦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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