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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毅的性格不是张狂,是一根筋,是得不到死不罢休变态式的固执。在大学时,他为了追我,每天早上一枝红玫瑰,晚上一顿港式夜宵,早九点晚九点,雷打不动地连续坚持了一百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这个性格不但没改,反而变本加厉了。
“你最近少出门,在家照顾孩子。”何连成看着熟悉了环境,在屋子里玩耍的两个小宝儿说。
“连成,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拿起纸笔,开始写。
他已经习惯了我这样的交流方式,抬眼看了看我,示意我继续写下去。
“那天我和你爸爸谈了一些事。”我写到这里看了看他的表情,他一扬眉说:“我能猜到,我老爸没那么好对付,肯定又向你提条件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便把事情一古脑交待清楚,最后写道:“如果这一次抗诉失败,我准备同意你爸爸的条件,带着小宝儿去国外定居。至于我们的事,只能走到这一步。”
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然很淡定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你的想法,和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感激于他的理解,又觉得心里有愧。
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一脸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选择我老爸条件的机会。”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隐约的喜悦,我再次弯腰写:“谢谢你,理解我。”
他一笑说:“傻子,让你受伤一次是我考虑问题不周全,同样的错误不会再有第二次。”
接下来的几天,我关闭手机,专心在家里带小宝儿,大概过了五六天两个孩子才痊愈,我给幼儿园打了电话,帮他们两个请了一个长假,在检察院给出驳回重审意见之前,我不想见到楚毅,更不想让孩子见到楚毅。
又到了周五下午,何连成回来得很早,一进门扔给我一份报纸说:“知道你在家没时间上网,特意买回来给你看。”
我有点疑惑地打开报纸,看到上面头条竟然是关于贾语含的。
她的脸拍得很清楚,一个警察站在她面前拿着一个酒精测试仪测她是否酒驾,她抡起手要袭警,被另一位警察拉住胳膊。
下面还有几幅图片,警察正在从车后备箱里往外拿东西,照片拍得很模糊,但下面的字写得很清楚。
警察接到举报电话,说凌晨两点多有大批年轻人在莲石路上高速飚车,警察赶到以后,发现其中有人举止像是喝了不少酒的,要求测酒精,那些人拒不配合,甚至动手袭警。再查下去就发现事情大了,在其中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里发现了枪支和毒品。
我看完放下报纸,看向何连成,他问我:“坏人自有坏人磨,解气了吧?”
我写道:“这个磨她的坏人是你吧?”
他嘿嘿一笑说:“其实也不算是我,她本身就不干净,我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其实在我看完报纸以后,马上就想到了何连成前一段时间和我说话,说什么包养嫩模算什么,加点枪支毒品才好呢。如今听到他亲口承认,我有点无奈地摇头问:“这样做会不会过?对你有没有影响?毕竟她身后是一个连刘天的妈都看上的家庭。”
何连成一挑眉,抓住我字里的漏洞,指着那个“连刘天的妈”几个字,戳了戳,说:“你觉得我不如刘天?”
我一看他挑眉薄怒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又炸毛了。
“你真能钻牛角尖!”我写完这句,撂下笔不写了。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铃叮咚一声响了,何连成说:“奇怪,除了我老爸,没人知道我住在这儿。”
他说着走过去按了一下门禁的开关,小屏幕上出现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人,正是彭佳德,他对着摄像头说:“何连在,我知道你能看到我,开门。”
何连成犹豫了一下,对着对讲器说了一句:“你要是来说那件事儿的,最好别开口,我做都做了,还怕不成?”
“你让我先进去,我说点别的不行吗。”彭佳德说。
何连成打开了门,彭佳德说了一句:“算你识趣。”说着推开了单元门,过了两分钟家门被敲响了。
彭佳德走进来,看到我和小宝儿都在一怔,弯下腰对元元说:“哇,你们好可爱呀。告诉叔叔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叔叔给糖吃。”他一边说一边在身上乱摸,好容易摸出一块变了形的巧克力。
何连成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巧克力扔到垃圾桶里说:“牙还没长全呢,不能吃甜的。”
元元拉着童童的手叫了一句叔叔好,何连成看彭佳德还要逗弄两个孩子,对两小宝儿说:“他给的东西不能吃。”
小宝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彭佳德马上一脸哀怨地看向何连成,说:“孩子面前都不给我留点面子啊。”
“有事儿直说吧。”何连成道。
我对他笑笑,揉了揉元元的脑袋说:“先去屋里玩一会儿。”
孩子一进去,彭佳德就往何连成胸口打了一拳,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地说:“你给点面子好不好?那人是我姨妈的女儿,我表妹,从小一起长大的。”
何连成被他突然打了一下没防备,身子倒退了一步,站稳以后一耸肩,走到沙发前坐下,摊着手说:“我有多护短,你知道。这样做已经是给了你面子。”
彭佳德走过去,在何连成对面坐下,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我说:“乐怡,我是不是快要改口叫嫂子了。”
我摇了摇头,转身去给他们倒了两杯水,放到茶机上。
何连成看到我要把水放到彭佳德面前,端起来往一旁的花盆里一倒说:“不用给他喝水。”
彭佳德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强压着性子说:“你是真想和我翻脸?”
“小彭,我是把你当兄弟看的。你怎么样?刘天的订婚宴去了吗?乐怡被你那个极品表妹打伤,你知道吧?你想让我怎么办?平白受了委屈,还不能还手了吗?”何连成一串儿的问把彭佳德问了个无话可说。
他看我还站在一旁,对我的说:“乐怡,你帮我拿支烟过来。”
我知道他是有意要支开我,于是转身进了小宝的屋子,关上了门。两个孩子正在堆那小山一样的积木,看到我进来,抬头叫了一声妈妈过来一起玩,又低下头去。
我站在门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和贾语含的事与彭佳德没关系,不想让何连成迁怒他人,但是看他刚才的表情,除了这件事他恐怕还有事和彭佳德说。
“那件事儿是她不对,我都跟她说好了,过两天带着她来给乐怡道歉的。你就算是为了爱情,对吧,我理解。可你也不能把事做绝。”彭佳德声音小了一点。
“你知道她都都做过什么吗?动手打人,雇人要侮辱乐怡,七八个街头小混混,把她堵在西单后面的小胡同里,如果不是刘天过去,你知道我现在会做什么吗?我会杀了她。”何连成声音很小,怒意很盛。
“她承认在刘天的订婚宴上有点冲动,毕竟她是新娘,又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林乐怡和刘天的事,有冲动也是正常的。后面那件,没听她说过,你也别把没证据的都推到她身上,林乐怡树敌不少。”彭佳德也有点急了。
“第二件事在西单派出所有案底,你可以去自己翻,看我说一句假话没有。”何连成说到这儿停了一下问,“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我也对这句话很好奇,我才介入他们的圈子多久,怎么就会树敌不少了?
彭佳德没有正面回答,而轻声切了一句说:“能帮她的人有两个,你和刘天。都是没有实权的二世祖,要是缺钱的事你办得了,与钱无关的你就办不到了。”
“比如?”何连成声音阴沉。
“比如官司,我要是有这么一对可爱的儿子,无论如何也要弄到自己手里,哪怕是和前妻复婚。楚毅绝对不会放弃,他现在之所以不提复婚的事,是因为经济上出了状况,程丽娜恐怕在暗中做着财产转移的事。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不简单!”彭佳德说。
何连成沉默下去,彭佳德又说:“这一回你又把贾家得罪死了,贾家不敢动你,还不敢动林乐怡和两个孩子?你觉得自己是替她出气,实际上你是在替她树敌。”
“那就去领证了,我看谁敢动我合法妻子。”何连成咬牙切齿说道。
“领证又有什么用?关键问题是她家世太薄,背后没有人,除了你。”彭佳德吼了一声。
“我再想想。”何连成声音更小了。
“你还想?警告你一句,别准备玩什么带着她脱离何家,私奔国外的戏码。你离开了何老爷子,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二世祖,整治你们两个比整治两只蚂蚁难不了多少。对你,或许想着你是何家的继承人,会留一条命,她就没那么幸运了。灰姑娘嫁入豪门,一昔翻身,你当这是电视呢!”彭佳德最后一句话像针一下扎着我,我心里很难过很疼,可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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