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大气,正适合老大,
而老四的夜来香……
夜来香的外表洁白小巧,白日时看似寻常,但总是在夜晚开花,也很是适合老四这种看似木讷,实则柔软的性子。
原本因为翠竹的事情,老四不太开心,但见木簪竟有自己一份,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来。
仿佛这不是木簪,而是无价玉宝,他生怕摔了砸了,怕在木簪上留下伤痕,也怕木簪被他掰断。
他这种样子惹人发笑,董惠莹也不禁在想,从前,她对他们,是不是太不好了?
只是一支木簪而已,竟也令他倍感珍惜。
老大取过木簪,而后插入发髻之间。
他忽而问了一句,“好看么?”
妻主怔了怔。
果然,她的选择是对的。
国色牡丹,雍容高贵,真的很适合他。
“好看!”
老大像是被取悦了,愉悦的笑出声。
他的声音很性感,不似老三那样的靡靡之音,反而低沉,有力,像甘泉一般。
当天晚上。
太行镇,天青楼。
对门的楚馆客似云来,反观天青楼内,生意冷冷清清。
刘鸨哥走路带风,喜上眉梢。他揣着一大把铜板,在街头找了两个小商贩,于是一则流言不胫而走。
“呀,天青楼来了一批新人,我方才瞧了一眼,那叫一个美呀!”
“可不是?白琴,温离,云若……瞧瞧人家这名字,一听就很不一般啊,可比以前那些青儿柳儿杏儿这种俗名好听多了!”
一些常在烟柳之地寻欢的娘子们得知这事,忽然提起了兴趣。本是要去楚馆的,但临时又想先去一趟天青楼。
刘鸨哥笑脸相迎:“这不是孙大娘子吗?来来来,快请进!”
孙大娘子生得一副剽悍相,大摇大摆的进门后,便一脸不耐烦问道:“刘鸨哥,我听说你这里来了批新人?自从凤血一走,你这楼子的生意一落千丈。快快快,新人在哪呢?麻溜的叫出来,让我瞧一瞧!”
刘鸨哥眼神闪了闪,然后拍拍手,一名小厮端来一个木托盘,托盘上共有十张木牌。
这木牌倒扣在托盘上,
“孙大娘子,咱今日不如玩个花样?您先翻牌子,翻到哪个,便是哪个。”
孙娘子讶异地瞄了他一眼,“花样?行啊,这还挺有趣的。”
孙大娘子看向托盘,也没太犹豫,便随手拿起其中一牌,只见牌子上用毛笔写下一个琴字。
“琴?”
孙大娘子看向刘鸨哥,刘鸨哥眉开眼笑道:“您可真是好手气,这一抽就抽中了我这楼子里的琴公子。”
这一句琴公子无形中提升了白琴的档次,分明是个以色侍人的妓男,可若冠上这公子二字,便显得有些不一般了。
孙大娘子这心里头也是好奇的很,不知这位琴公子又生得一副怎样的模样?
她心里涌上几分期待来。
不久之后,
刘鸨哥带着孙大娘子走向楼上,当推开房门,香薰阵阵,而一扇山水画的水墨屏风后,琴音袅袅。
刘鸨哥往前摆了一下手。
“孙大娘子,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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