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郎君砸了凤血的琵琶,还叫人狠狠羞辱他一通,更是险些划伤伤他这张盛世美颜的脸蛋。
在冲突之下,他不慎受了一些伤,背上被划了两道,好在伤口并不是很深,血很快就止住了。
但他心情很不好。
“呵,”
轻笑一记。
他人媚,声音媚,神态更媚。
“高郎君,您可真是好大的派头,管不住自家妻主便朝我撒气?只是不知——这事,您家妻主知道么?”
他一声轻笑,又撩了一下滑落肩膀的长发,神色轻狂,却又噙着几分冷傲。
“我凤血素来只卖唱,不卖身。莫说我只是唱个曲儿而已,就算真被何娘子用一顶小轿抬进了家门,你一个侧夫也管不着这事。更何况,你无视《夫规》,如此善妒,就不怕何娘子一怒之下休了你?”
“住口——!”
高郎君自是震怒,“我与妻主向来恩爱,你莫要挑拨离间!”
高郎君起身,冷目盯视着老鸨。
“刘鸨哥,这凤血是你们天青楼的人,可他今日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老鸨一急,心道这位高郎君是富户出身,他得罪不起,但他也舍不得凤血。
凤血是天青楼的招牌,他精通音律,又有一把好嗓子,再加上他容貌生的极美,就算个子高些,骨架大些,可仍是招人喜欢的。
每日晚间,只要凤血开嗓唱曲儿,台下总是座无虚席。
刘鸨哥赶紧使了个眼色,
“凤血,还不快向高郎君赔罪?”
他自己也作了一个揖。
“高郎君,还请您看在鸨哥我这张老脸的份上,莫要再和他计较。”
“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郎君神色一凝,
“难道你要我咽下这口气?我家妻主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他似妖狐,害我家宅不宁,此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
凤血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非但没赔罪,反而还挑衅。
“你道是如何?昨日你砸了我琵琶,还叫人打伤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却坐不住了。不过你我之间这些事,真要是闹大了,我也无惧。但高郎君你——难道真想去当人尽可妻的军妓?”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嘲讽,却令高郎君的脸色青红交错,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正这时,一名小倌来通报,楼外一名背着小筐的姑娘想要见凤血。
刘鸨哥一愣,他看向凤血,只见凤血也呆怔了一下。
“那人多大?”
小倌回答,“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很是好看,也不知是谁家的闺女。”
凤血眼角一抽搐。“鸨哥,这事您看着办,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看见凤血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刘鸨哥有点懵,而高郎君则是眼神闪了闪。
他很忌惮凤血,主要是因为嫉妒。
他身为何家妻主的侧夫,刚进门的时候也曾和妻主有过几日的恩爱,但大概是这世间女子的天性,妻主喜新厌旧,竟迷上了凤血。
他心气不顺,于是趁着这几日妻主外出,打算找个借口将凤血赶出太行镇,也省的妻主总是为一名戏子魂牵梦萦。
只是,这凤血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倒叫自己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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