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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箐今天又是临近中午才起床,她先是懒洋洋地伸个腰,自言自语道:“帝王生活真是消磨人志气啊,瞧我,我的忧伤呢,我的悲哀呢,我的心痛呢,赵箐啊赵箐,你真打算就这样一日日在这恶心的世界待下去吗?”
闭起眼睛,在半梦羊醒中思考了一会,赵箐感觉到自已脑袋里一锅粥,什么也想不起来,半晌,像是有什么呼唤突然唤醒了她。她乍地惊醒,抬眼望望周围,四周寂静无声,对面罗亦安的床一如往日空着。
罗马人处于男多女少的地步,为了赵箐的安全,罗亦安抢先宣布她是自己的妻子,并把她安排在自己房间。赵箐对于这种安排没有反对,也许是多日的同舟共济,令赵箐对罗亦安解除了戒心,隐隐地,赵箐还希望这个“著名”的大色狼对自己做点什么,让她在这个孤寂的世界至少还有点依靠,有点挂念。
但奇怪的是,虽然他们同处一室,但这个色狼竟难得地君子。虽然搂搂抱抱少不了,但即使两人相拥而眠,对方的举动也实在无可挑剔,这实在令赵箐牙痒,她不时地称呼对方“色狼”,也是想通过这一称呼,暗示对方再不做点什么,实在有负盛名。
罗亦安最近早出晚归已经平常。但夜不归宿趣是没有的现象。赵箐记不起对方今夜曾回来安睡,看着这张空床,起箐脑海里似乎老有东西在提醒自己遗忘了什么,想啊想。使劲想,她“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想起来了。……我该减肥了”,赵箐拍拍自己的肚子,自怜自艾道:“瞧瞧,赵箐,吃了睡睡了吃,还没嫁人呢,你的肚子就起来了。照这样下去,你的性生活怎么能快乐,不行,现在开始减肥。
说干就干,赵箐跳了起来,披上一件衣服跑到庭院中,嘴里唱着:“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我们来做运动(她还早睡早起?)……”
唱到这儿,赵箐突然忘记了后续歌词,偏着头想了半天,歌词似乎就在嘴边。呼之欲出可总也不出。这时,看到她古怪举止的罗马家眷们围了上来,笑嘻嘻,充满好奇地看着她。
面子问题,赵箐不好意思继续想下去,她一咧嘴,笑了:“嗯,反正我唱的是中文个,谁也听不懂不是么,那我就胡诌下去,唱不了就说,说唱乐,想必地们也不懂这么高深地学问,以后翻译歌词地问题,交给那大色狼——谁叫他是我男人呢!”
于是赵箐继续扭了起来,嘴里胡咧咧着:“左扭扭,右扭扭,大肠小肠一起扭,秀秀俺滴新衣服,我是一个勤奋小宝宝,常常练习我的舞蹈动作……左扭扭,右扭扭,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节拍是这样滴,马步扎得还不错哈!保持身材,跳舞就是我生命,一起动起来吧,更多舞步还在整理制作中……”
这种类似于集休舞的舞步简单,节奏明快容易上手,在赵箐的鼓动下,在她地半说半唱中,这些曾经的奴隶、现在地罗马人家眷群舞起来,不少人还加入了肚皮舞的成分:在周围人的掌声中,时不时地有人上去表演一番,埃及舞、印度舞、叙利亚舞混成一团,简直成了大杂烩。
正在欢腾的时候,只见罗亦安歪歪斜斜走了过来,他面色苍白得吓人,手脚软得如同面条,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连滚带爬,似乎完全失去的方向威,同时还丧失了所有气力。
赵箐止住了舞步,闪到罗亦安身边,好奇地问:“天哪,你个大色狼,昨晚害了多少女人,怎么软成这份儿,说,为什么夜不归宿?”
那些舞蹈的女人渐渐停下了舞步,看着这对名义上的夫妇,罗亦安勉强扶墙而立,嘴里哼哼唧唧说着什么,赵箐辨识地半天,才听懂对方的话:“你是说,让我给你脑袋来一下,你确定……好,这可是你说的。”
赵箐说完,抬手给了罗亦安一击结实的暴槌。巨响过后,罗亦安脑袋完好无损,他的脸色似乎恢复了点血色,嘴里的话虽还含糊不清,但已经能听懂了。
“再来”,罗亦安含含糊糊地说。
赵箐干脆地拒绝:“我不,手疼!”
“用棍子!”
赵箐立马顺竿爬:“这可是你要求的……好,为了惩罚你夜不归宿,为了惩罚你看见身边的大美女,我可早盼着有这一夭了。”
赵箐抡起棍子,却又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给了罗亦安温柔一击。
“加把力!”罗亦安继续说。
“咚”,赵箐狠根给了他一记闷棍,见到对方脑袋完好无损,像没事一样,突然怒火万丈,立起棍子,大叫道:“今天打不破你个色狼脑袋,我就不姓赵。”
然后是“咚得隆咚”、“咚咚咚咚”响成一片,舞蹈的那些妇女搞不清状况,见到赵箐打得那么忘我,连忙过来帮手,我踩,我踩、踩、踩。可惜没踩几下,赵箐横棍暴怒:“什么呀,别乱打,我地男人,我可以打得。你们凑什么热闹,……你你你,还打,我跟你翻脸。”
那些妇女们听不懂赵箐说地话,但看到她像个护犊的母兽般怒目扬眉,横棍而立,渐渐收起了手,悄悄躲到了一边。
躺在地下的罗亦安已鼻青脸肿。但他的神色似乎好了许多,甚至能说出清晰地话来。“扶我起来”,他对手足无措地赵箐说。赵箐连忙伸手,这才发觉自己手里还拿着棍子。这棍子现在很烫手,她飞速地将棍子丢在一边。讪讪地扶起了罗亦安。
“我宕机了”,罗亦安在赵箐的搀扶下,呻吟着爬了起来,继续说:“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危险……”
“宕机?什么意思?”赵箐打断罗亦安的话,问。
“就是死机,计算机死机你知道吗?”罗亦安没好气地说。
“早说吗”,赵箐一幅明白的神情。搀着他走了几步,又问:“你又不是计算机,怎么会宕机地?”
罗亦安冲她翻了个白眼,赵箐突然想起来:“啊,对了,你脑袋里有个芯片……刚才你是在重启吗?”
罗亦安无语,赵箐明白过来:“知道了,国货精品都是核桃牌的,常有电路接触不良的毛病。敲打一下就会恢复正常,不敲不行啊……刚才你让我敲打,就为这原因吧。瞧,我救了你一次,你可记着报答我呀……以身相许就不用了。嗯。你怎么会宕机的?”
罗亦安尚处在有气无力地状态,他任由赵箐搀着自己向屋内走去,浑不理对方地喋喋不休。
赵箐执拗病发作,将地最后的问题连续问了几遍,罗亦安躺上了床她仍不甘休,摇晃着罗亦安地身子,继佯问:“快说呀,问题不搞清,我急得很,心里像猫抓似地,快说。”
罗亦安勉强睁开眼睛,说:“我调试机器,忽然间涌入太多信息量……”说到这儿,呼噜声响起,罗亦安一歪头,沉沉睡去。
宕机过程有6小时,这六小时在罗亦安的快速神经运动形成的非对称时间流中,相当于度过了6天。六天来罗亦安每天都在与大量的信息搏斗,数次努力想恢复对思维的控制,但是他现在体内的芯片已完全与身体融合,越来越依赖芯片处理能力的他在宕机过后,连眨一下眼地能力都完全消失,经过相当于六天六夜的奋战,他才将涌入脑海的海量信息流整理压缩储存,勉强恢复了对躯体的控制。歪歪斜斜的重见赵箐,在她的棍棒刺激下,依靠连续的震荡冲击,他才重新启动了芯片,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一恢复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所有地疲乏全部涌上了罗亦安心头,相当于六天六夜没睡觉,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的他顿时陷入昏睡。等他醒来,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当罗亦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全是关切的目光,赵箐清脆地声音首先响起:“瞧,我就说你没事,以我医生的经验,你只不过是在睡觉而已,可他们非说那些女奴们打坏了你。哎,死色狼,你能说话吗?快告诉他们放了那些可怜的女孩。”
赵箐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但映入眼帘那红肿的双眼还是透露了她这几日的辛劳,罗亦安抬起手,轻轻拍拍她的脸,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笑容。
赵箐的漫无心机不是因为人傻,而是她在待人接物时,自动忽略了许多小节,而这些小节正是无数庸人喜欢斤斤计较的,她带着一颗不设防的心与人交往,唯其纯真,反而令人不忍伤害。
按道理,罗亦安是她关系最密切的人,罗亦安醒来后她应该欢欣鼓舞并亲切问候,但地却首先要求罗亦安为那些女奴们开脱。搁在爱计较的人身上,这句话就能将她多日衣不解带陪护的辛苦全盘抹杀,但罗亦安却明白,赵箐此举是因为她是个纯粹的人,一个爱心泛滥到纯粹地步的小姑娘,她半点不能容忍无辜者受到伤害——这样的人在中国已几乎绝灭了。
濒危动物都需要特别的保护,何况是濒危的美丽女人。故此罗亦安毫不犹豫地满足了她地要求。
众人散尽之后,罗亦安一跃而起,体力恢复的他一边整理着自已脑海中庞大的信息流,一边寻找着机甲人程序的规律。
象形文字是最好破译的文字,但发展到计算机时代,程序语言却多数是由符号文字组成,因为符号文字在输入时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连中国文字在计算机时代。也不得不分解为拼音输入法或五笔输入法等符号输入方式。在浩如烟海的信息中,分析出一种从未听说过的、由各种不同形状地方块、圆和三角等符号组成的文字的构词法,需要做很多的统计工作,这种统计在大多数时候。甚至是毫无头绪地。
罗亦安曾听说过世界数种文字的排列组合规律,比如英语。e字母地使用频率最高,但这对他统计机甲人的文字规律毫无帮助,因为他压根就不清楚机甲人的文字是否与英文排列组合规律相同,甚至不清楚那些文字里多一个e与少一个e已有何分别,这让这项破译工作多消耗了许多时间。
在这段日子里,罗亦安白天忙碌着政务,晚上则彻夜未眠。全力破译着那些机甲人的程序文字。
日子过得很快,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赵箐还在忙着教授她的新舞蹈,而罗亦安则全副精力花在破译工作上,他甚至分不请自已度过了多少白天黑夜。
对于城市的管理,罗亦安也没能做出多少改进,但在他的建议下,罗马人与部分友好兽人签订了合作协议,改善了新罗马城地战略态势。并招手一些友好兽人加入到新罗马城的守卫部队中。
流水线的工作方式也被引入到工厂中,加大了新罗马城武器的产量,这一举动迅速征服了这个冶炼技术不发达的兽人国度。新罗马城的武器源源不断地流入附近的兽人城市,代之而来的是大量的金钱与资源流入新罗马城。
春来秋去,天气渐渐凉爽起来。罗亦安也慢慢摸着了机甲人程序语言地头绪。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符号语言,光是字母就有四十多个,分辨清组成这些语言的最基本字母,剩下的就是破译这种语言了,输入不同的语言口令,根据机甲人随后地行动,便可以推敲出程序语言大致的构词法。随后破译工作越来越快,就如同雪崩一样,到最后,越来越多的词汇被他了解掌握,至此,机甲人在他面前再无秘密。
“完美”,罗亦安不由得对机甲人的构成赞叹不已。通过检索机甲人的机休,他比兽人更加了解这片大陆的渊源。
按机甲人的记忆显示,远古时期,“神”挑选了数种动物干预了进化历程,但动物的进化动辄数以万年计,那批干预进化的“神”没有等到最后的结果呈现,他们补充完飞船燃料后,飞离了地球。
“神”当初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干预地球进化,也许他们把地球当作一个未来的移民地,至于对进化的干预,也许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对家庭进行“装修”而已。但随后他们似乎忘了这个地球,也许他们找到了更合适的殖民星球,就这样地球在时间长河中独自进化了亿万年。
若干年后,“神”的后人再次来到地球,他们不满意祖先的“装修”风格,于是,他们沿着时间之河上溯,破开时空,将他们不喜欢的物种送入了这个遗忘的世界。当然,为了避免再出现他们不满意的状况,于是他们留下了两个机甲人监控进化的发展。
亿万年间,机甲人无数次动用它们的能量,干预进化的发展,其中一些手段就是吸引正常时空的人来到这个异世界,以影响进化的方向。那群罗马人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吸引到这个异世界的。但破碎时空需要巨大的能量,机甲人自感能量不多了,他们最后一次行动汇集了全力,希望这样高智能人的到来,能让自己获得新生,但这个行动耗尽了两个机甲人全部的能量,随后,它们又不得不将维持最后运转的动力用于在兽人世界里保全他们,因而,这两个机甲人最后陷入了完全的休眠状态,而后让罗亦安趁虚而入。
在机甲人记忆的深处,罗亦安发现了一个机甲人重重保护的档案,破解这个档案密码花去了罗亦安一个月的时间,当打开这个档案时,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令罗亦安毛骨悚然。
当能量以绝对光速运动时,它会变成什么——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告诉我们,它会变成物质,换句话说,所有的物质都是固化的能量体。反过来,当一个物体以绝对光速运动时,它会变成什么——会变成没有任何质量的能量体。当“神”破开时空时,部分受到波及的动物也产生了异变,他们变成一种毫无质量的能量体——魂灵。
可怕的魂灵,它们被毁掉了躯壳,却无意中获得了永生。因为毫无质量,如同一团影子,所以常规的物理伤害对他们毫无作用,它们以能量为食,平日里蜷伏在深峡内,一旦有能量体进入它们的领地,他们便蜂拥而上,分而食之。
在机甲人的片断录像中,罗亦安见到一个误入深峡的机甲人被闪着莹光的魂灵包围,强大的机甲人疯狂发射激光束,可惜,这对魂灵们毫无伤害,那些魂灵透体而过,机甲人轰然倒地,躯体斑斑驳驳像是被硫酸严重腐蚀过,又像是经过几亿年岁月的侵蚀。
画面中,还有一些被魂灵吞噬的动物遗骸,那些干瘪的遗骸们已完全石化,看不到半点蛋白质痕迹,他们空洞的双眼仰望着天空,透出浓浓的不甘。
“这就是那个摩亨佐达罗地下城智脑提到过的可怕动物吗?”罗亦安悚然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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