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任命,结束了姆拉克爵士的等待,可是他又能期望到什么呢?这是一个以国会的名义发布的命令,女王签了字,爵士被派往到偏远的沙漠与沼泽交接的地区,去管理流放的野蛮人。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爵士想见女王,可是最终也没有见到,只能无奈的接受了。
一个晴朗的日子,明天就要离开了,姆拉克爵士下午约好塔里斯,不知道她会不会到,欧灵会是什么态度。上午再次走进了那个贫民窟,“因海姆是不是你把勇士勋章拿走了?”一个女人质问着。“反正看着也是伤心,我把它变成金币,让我们生活好些,捐献点给教堂,反倒干净些。”因海姆得意的回答。“那是他生命换来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女人反问。“凯特琳答应我吧?我会让你更幸福的!”因海姆恳求着。“我只属于你哥哥,你还是赶快娶了阿德拉吧。”凯特琳坚定的回答着。爵士推门进来了,为凯特琳解了围,“这些金币给你,你去把勇士勋章赎回来。”爵士朝着因海姆严肃的说。“我哥哥要是不死,我们也不会这样了,那我去试试看。”因海姆开心的接过金币。“你怎么不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未来要去拼搏!”爵士反问。“现在的市场混乱极了,正是发财的好机会!”因海姆岔开了话题。“这么多钱,这次战争,您肯定获得了不少奖赏吧。要是邦德还在,就好了。”凯特琳羡慕的望着。“这是我的积蓄,送给你们吧,明天我就要去遥远的边塞了。”爵士解释着。“你可要小心点,不过真是谢谢你,以后有钱了再报答你。你真是个好人。”因海姆夸奖着爵士,溜出去了。“是啊,那边野蛮人特别多,很乱,很可怕的!你怎么都给他了,哎。”凯特琳不放心的说。“没事的,我又不是一个人在那,我见过的野蛮人还是很和善的。”爵士自信的说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幸福的生活会来到的!”
破败的马厂,已经被废弃,杂乱野草,在战争的洗礼后,赶到了姆拉克爵士的腰间那么高。爵士把马拴在一颗树上,用披风垫着头,躺在草丛里,望着天空。他期望着塔里斯的来临,他相信她会来,虽然物是人非,但是他相信他们都还保存着那份记忆,他回忆着曾经甜蜜而又痛苦的记忆。马来回跳动的声音,打断了爵士的思绪,的确,一个轻盈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还认识我吗?我可认得你,小马驹,看看你的小伙伴来了,你们曾经可是一对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爵士站起身来,望着战马旁边华贵的塔里斯。“你来了?”爵士傻傻的望着。“嗯,知道你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约我?”塔里斯顺着趟出的路,迈过来。“夫人,别弄脏了您那尊贵的身份。”爵士心痛的说。“我知道你在生我气,那你就不想问问我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吗?”塔里斯有些生气的站住了。“要是那样,我还会约你来这里了吗?”爵士也不依不饶。“我知道你还在乎我们的。战争失去联系那么久,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我等呀等,后来表姐说你死了。因为战争的恶化,我的父母要去上战场,可是不想剩下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等到战争胜利的那天啊。表姐告诉我只要嫁给欧灵,就会帮我父母的,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孤立无援的时候,没有人来安慰我,不知道你又在何方?”塔里斯伤心的哭着。爵士崩溃了,他回答着:“因为首都陷落后,我们的军队也在逃亡,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你。几年时间,的确发生了很多,你变了,我也变了。”“我没有,我一直,一直在想着你,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塔里斯看着不再稚气的爵士。“你过的好吗?你已经是第一夫人了。”“我现在生不如死,我真后悔!”塔里斯哭着,扑在了爵士的肩上。“别这样,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爵士的嘴被饥渴而成熟的热吻封住了。爵士希望的不就是这样吗,虽然没有拥有她的,她的灵魂一直是属于自己的。爵士陷入了挣扎之中,冷静前的报复着,可是在报复谁呢,自己,塔里斯,还是欧灵……更加挺拔的山峰,引诱着爵士堕落的灵魂,去向魔鬼索取的快活。烈马嘶鸣,爵士推开了外露的塔里斯。“我不能,我不能,你已经有了好的归宿,我不能,我不能,我有了自己的责任!我不能给予你任何东西了。”爵士如心跳般急速着说。“欧灵喜欢过我,现在却整天不回家;他的母亲曾经是第一夫人,恨我害死了他丈夫,整天折磨我;连你也嫌弃我,我浑身那么肮脏,我是个孤独的贵族。”塔里斯痛心的再次扑到爵士身上。爵士这次没有拒绝,只是拍着塔里斯小心的安慰着。“天有点凉,穿好衣服。你看我们马。”爵士指着不远处说。“你好坏!”塔里斯看着两匹马正在缠绵的交配呢……
离开了首都,姆拉克爵士终于可以轻松的面对挑战了。沙漠边缘的戈壁,挂起了风沙,爵士用帽子迎着干裂的大风前行。队伍终于挨过了风沙,一个个卧倒又站起,又继续卧倒的野蛮族人,引起了爵士的注意。“您这是在干什么?”一个侍卫下马,过去打听。“我们没有了国家,被驱逐,但是我们的信念还在,每年都会有很多野蛮族的人,从四面八方向着曾经的首都赶去,对着残缺的英烈祠哭诉,漂泊苦难的经历,希望能得到祖先的保佑。”
由于路上遇到了大风暴,在一个远古废墟中躲避,所以走了一个月才到达。眼前的景象,告诉姆拉克爵士,这里只是一个军事要塞,野蛮人被奴役着,正在开采着秘银矿藏,还有一个很大的金矿。爵士受到了简单的迎接,由于上一任将军残酷的对待野蛮族,所以被反抗的奴隶们杀死了,暴动被镇压了,可是危机依然存在。爵士终于明白了,自己被调来的目的,不过爵士已经有了对策。接任了要塞的最高长官,他巡视了不大但很完备的要塞,他下令废除了残酷的刑罚,减轻了野蛮族人工作的强度,一个要塞的小头目说:“您这样做,怕是完不成任务了。”“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一切后果我来负责。”爵士严厉的回答。
要塞中只有一条不长相对繁华的街道,为守卫的士兵和过往休息的商队服务。姆拉克爵士从矿井回来,脑子中还闪现着带着锁链的奴隶,在黑暗和潮湿的矿洞中挣扎,士兵抽打着步伐不稳摔倒在巷道中的年老食人魔,仇恨的敌人化作狗都不如行尸,可是那些人的灵魂还是完整的。回到要塞里,爵士换了身便装,然后向热闹的街道溜达而去。爵士经过几个热闹的店铺,在一个酿酒坊旁边的酒馆停下来。里面一群人正堵在门口,爵士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精灵壮汉,正在殴打一个孩子般大的伙计,并骂道:“我带来了精灵最美的宝石,献给了大元帅欧灵,帮助大牧师赛亚制作秘银锭,连酒都不给我喝够,去死吧,该死的野蛮人!”从里面走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红发女人:“哎呦大爷,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呢。约克,还不快去给大爷,到隔壁尤兰德老板那里拿酒去!”孩子委屈的朝着门外走,说道:“还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弄出来没有。”“哟,听说这的老板娘很有滋味,今天终于看到了,来陪大爷喝几杯。”红发女人也妩媚的逢迎着说:“只要您开心,我保证遵命。”醉汉哈哈大笑,用手抚摸了一下红发女人的下巴,让管家付了钱,没有理会老板娘的问候,骑上笨重的骡子,离开了。爵士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希娃,他差点就上去把那个醉汉臭揍一顿,然后送进监狱,他的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希娃也惊讶的看到了爵士,叫道:“我的天啊,你怎么到这里了。”“我来了很久了,只是比较忙,没时间出来,没想到你们在这。”爵士也很欣喜的说,其实他知道以希娃现在的角色,应该早就知道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说。“来里面说。这么多客人,酒怎么还不来啊。”希娃大声喊着隔壁。客人们各自散去,失望着没有看到好戏。“我们到了家乡,就随着族人,被驱赶到这荒凉的地方,马戏团也解散了。在这个地方要活下去,我们这样的亡国奴,要么去死,要么去暗无天日的地洞采矿,总能有一口饭吃。多亏了尤兰德开了酒坊,我便用积蓄从旁边开了个酒馆,总算能维持生计,这里过往的商队还不少,有时候还是能赚一笔的。”希娃有些满足的补充道。“又在说我什么呢?酒卖的快,说明我的手艺好啊!咦,你到这里来了?”尤兰德边走进来,边惊喜的看着爵士。“我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暂且等待吧,在这里也算安心,尤兰德你的眉毛都白了啊。”“他又酿酒,有给没钱的穷苦人治病,能不累白吗。”希娃调皮的解释。“岁月催人老,你们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去地窖拿我珍藏的好酒,可得等着我啊,咱们多喝几杯!”尤兰德被希娃推着朝隔壁走去。“客人们都走了,就你们两个吗?”爵士问着。“没错,我又当老板,又当老板娘。走吧,反正这些人很多都是来一次这个鬼地方,再也不想来的,我们的酒一直这么卖的。”希娃解释着。“你的雷鸟呢?”爵士忽然问道。“放回到属于它的世界了,说来也奇怪,我每次去那里看它,雷鸟总是在等我,后来很有多呢。姆拉克教我魔法吧?”希娃请求着。“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只要你想,我答应你。”爵士回答道。“那你会陪我一辈子吗?那我就不学了。”希娃看着爵士期待的问。“你们又在商量什么,看我多拿几小桶来。”尤兰德用胳膊夹着两桶酒,后面约克小心的抱着酒桶走进来……
在明亮的屋子里,姆拉克爵士来回踱步,他下定决心了,要严惩,那些私自虐待野蛮人的士兵。爵士经过认真的惩治,极大的杜绝了惨案的发生,可是整个矿场都懈怠下来,产量明显减少,为此议会发来了一份命令,要求提高征税,一边平衡收入的不足。高额的税率,让街道变的很冷清,似乎很难达到预想的效果。
姆拉克爵士喝酒经常到很晚,这酒是免费的,但是多半时间,都花在了教希娃魔法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希娃已经可以熟练使用各种初级魔法了,包括可以用治疗来救治穷苦的野蛮族矿工。
议会派来了新的将领,一个丑陋的牧师,名叫库斯伯特,他接管了矿场的所有权利,并带来大元帅欧灵的命令,姆拉克爵士不能再插手了。库斯伯特恢复了酷刑,并且用黑魔法,惩罚着不听话的野蛮人。库斯伯特得意着他创造的新酷刑,用他那臭名昭著的虚弱无力,对待妄图逃避被地狱犬杀死的反抗者。矿的产量创造了新的记录,议会发来了嘉奖给库斯伯特,并且降低了边税。爵士被邀请前去观摩,刚进矿洞,一个红发黄眼的野蛮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将军,矿井进水了,快去救我的人。”“听话的德萨,这没什么,回头再给你弄一批野蛮人,那些卑贱的杂种,不值得我们的士兵去冒生命危险!”库斯伯特大笑着走出矿洞。健壮的德萨嚎叫着坐在地上,爵士安慰着他,带着侍卫去城堡调集军队,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希娃带着姆拉克爵士来到了一片戈壁,大风侵蚀的高山,成了千奇百怪的石林,红色的沙土,与夕阳浑然于一体。很多大鹏尾随着一只雷鸟,在两个人头顶盘旋,希娃呼喊着朝天空不停的摆手。雷鸟带着大鹏,不断变换着队形,朝远方飞去,一直消失在不远处的峡谷石林里。“远处的商队,怎么浑身都是黑色的,还进入了危险重重的沼泽?”爵士奇怪的说。“我的将军,这是因海姆老爷的商队,他可是主教大人的红人,就连大元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这些黑衣商队。听说这个因海姆还偷看过他嫂子洗澡,现在虽然是帝国最有钱的富商,却还是没有娶妻,真是一个大情种!”希娃羞涩的回答。“现在税率不是降低了吗?他们干吗还冒那么大危险?”爵士还是一脸疑惑。“连钱币都敢铸造,谁知道那是运送的什么?”希娃含糊的回答。“希娃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爵士看着她问。“在酒馆里呆了这么久,什么会不知道呢?真向往着沙漠的那边,就不用这么哀伤了。”希娃很自然的聊起长发,露出天真而美丽的笑容。“沙漠那边有什么?谁也不敢进去啊,没见一个人能回来。”爵士顺着希娃的目光望去。“我们族人流传着一段话:死亡的沙漠,阻挡着胆小者,自由的圣地,就在沙漠尽头的水面上,冰雪的脚下,就是梦的花园,美丽的风暴,搭载着寻觅者,生出天使的翅膀,降临于天堂,只留下勇士,孤独的向着新的开始,幸福的迈进。”希娃富有感情的吟诵着。“好美,怎么能当真呢?”爵士反问着。“对于你们可能永远当做传说,可是对于我们亡国者,那就是救命稻草。”希娃意味寻常的回答。爵士思绪凌乱的望着石林旁边的沙漠。
“我没有醉,我还要喝,尤兰德呢?这家伙怎么不多喝,是不是被我吓跑了?”姆拉克爵士醉倒在希娃的软床上,希娃看着不停念叨的爵士,轻轻的说:“对不起,姆拉克,请原谅我的自私。”
姆拉克爵士早晨醒来的时候,头晕的有点发痛,看着自己躺在幽香的卧室,警觉的站起来。空荡荡的卧室,来到前面的酒馆,仍然是空荡荡的,没有找到人,又回到卧室,才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羊皮纸。“亲爱的姆拉克,对不起,我们走了,不能在这样沉默了,我们要拯救我们的族人,我们要抓住那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希娃。”爵士就在街道上,遇到了赶来的侍卫,向他报告说:“昨晚酒馆的老板带领很多野蛮人,杀死了库斯伯特将军,手持您的宝剑和命令,带着所有的野蛮人出关,朝着沙漠去了。我们要不要去追击?”“不用了!”爵士知道现在去追,还能挽回,可他没有,一切他都考虑好了。“可是?”侍卫还想追问。“没有可是,这是命令!”爵士坚定的回答。
停滞的矿场,寥落的要塞,等待来了首都的特使。一个身穿法衣的将军,带着一大队骑士,用战争枷锁,将姆拉克爵士押送着离开了要塞。走到了人类与精灵的边界,爵士疑惑着为什么不去首都,而是来到这里,难道有什么阴谋,要加害自己吗?下了马,又把爵士押送着上了马车,在篷子里,爵士感觉到,明显是走在精灵森林的小路上,并没有去首都的方向。爵士询问着,车内的士兵,没有一个人说话。车子停住了,爵士被押送着出来,战争枷锁被士兵打开了。战马上的将军下来说:“将军受苦了,这是您的战马,还有一身贫民的衣服,您逃命去吧。这里已经是精灵的地界了,向前走就可以了。”爵士疑惑的问:“为什么救我,你们是?”那个法衣将军说:“我叫瑞恩,我们都是因海姆老爷的心腹,是他知道欧灵要逮捕您,要陷害处死您,所以我们连夜赶来救您。人类已经联合沼泽族,还有地下族,准备向精灵开战了,您保重吧。”瑞恩说完带着手下,消失在小路远处。爵士换上衣服,骑上战马,重生般向前走去。
这是一个美丽的森林,鸟语花香,远处潺潺的溪水,袅袅炊烟,高大的城堡,构成了和谐的世界。姆拉克爵士走了很久,终于在河边不远处,发现了一户人家。一个小男孩喊着:“杰诺娃快来找我啊,我藏好了。”女孩喊着:“在哪呢,在哪呢,邦得。”爵士奇怪的拉住杰诺娃说:“谁叫邦德?我就告诉你他在哪。”杰诺娃害怕的看着这个大胡子男人,呆呆的站着。“不许欺负妹妹!我就是邦得。”邦得冲到女孩前面,大男孩般的说。“邦得在跟谁说话呢,不许调皮啊,别欺负妹妹。”爵士听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女孩跑过去,用稚嫩甜美的声音说:“不是邦得,是那个大胡子。”“邦得快过来。先生有什么事吗?”女人淡淡的问。“孟斐拉,孟斐拉真的是你?”爵士激动的说。“我是孟斐拉,先生你怎么了?”女人疑惑的问。“难道忘记我了吗?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的。”爵士质问着。“妈妈,那个大胡子叔叔怎么了?”“先生你认错人吧?孩子没事的。”女人仍是淡淡的回答。“我是姆拉克爵士啊。你结婚了吗?”爵士进一步提示着。“啊?你是姆拉克爵士?我的天啊,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吗?”女人惊讶的问着。“我是啊,什么都没变,就是胡子多了点,难道你记不得我的样子了吗?”爵士追问着。女人让孩子们去采蘑菇玩了,邦德走的时候对着男人喊道:“骗子,我的爸爸是军人,怎么可能是你这样呢?”“我很久之前,迷失在沼泽丛林里,什么都不记得了,四处流浪,出了丛林,然后乞讨生活。就在我痛苦的分娩邦得,最无助的时候,被圣女珍尼救了,差点我就难产死于树洞里。珍妮用魔法帮我治疗失意,可是没有完全治好我,我只是记得我叫是孟斐拉,还有一个叫姆拉克爵士的男人,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然后我就随着珍妮的车队,来到了这个偏僻美丽的地方安定下来。”孟斐拉细致的解释着。爵士内心翻腾着,诉说了与孟斐拉失散的经过。孟斐拉虽然不能完全记起,但是有很多地方,都与自己模糊地记忆画面,相印证。“邦得的名字是谁起的?”爵士奇怪的问。“是圣女珍妮,邦得的全名叫,邦得·姆拉克,说是取自人类最出色的英雄名字。当时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只记起是一个军人,而且邦得长的就是一个人类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精灵。”孟斐拉解释道。“那个女孩呢?”爵士继续问。“她叫杰诺娃,是珍妮的城堡管家的女儿,就住在不远处的村子里。”爵士终于有了新生活的希望,欣慰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地方,他决定留下来,不仅仅是责任,更多的是爱,对于妻子的爱,对于儿子的爱。爱情可以从短暂的中来,也可以从长久的责任中来,还有苦苦中等待中迸发。
邦得对于突然出现的父亲,是有抵触情绪的,孟斐拉虽然在不住的安抚儿子,但是自己也不免一下子适应不到位。姆拉克爵士总是想着办法,哄着这母子俩,真够难为这个曾经的帝国将军的。逐渐事情有了转机,邦得骑着马,正高兴的叫着,爵士看孟斐拉要去砍柴,便说道:“我带儿子去吧,正好捉些鱼来吃。”孟斐拉嘱咐着,然后回屋里去了。
森林里充满了高大干死的植物,姆拉克爵士用斧子,先削了两个鱼叉,然后让邦得去河边玩会,自己砍完柴,就过去陪儿子捉鱼。邦得扛着一个大鱼叉,手里举着小鱼叉,哼着儿歌,朝河边走去。邦得听见扑通一声,寻思着肯定是一条大鱼,便跑了上来。邦得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正拼命的挣扎着,垂死的挣扎,已经顾不上呼救了。邦得没有多想,他顾不上去喊爵士,熟练的跳进河里,朝落水的女孩游去,拉住女孩的瞬间,就像掉入漩涡中,沉重的前进不了。邦得一个猛子,扯断了绕在女孩双脚上的水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拉着女孩游向岸边。女孩得救了,邦得气喘吁吁的躺在岸边,女孩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咳着喝进去的水。邦得坐起来看着美丽的女孩,问道:“你怎么掉在那里面了?”女孩注视着这个精神的人类男孩,回答:“我的老师陪我出来玩,可是我采完野花的时候,就找不到他。所以我就顺着小路跑,结果被绊倒,滑落到水里了。谢谢你。”邦得摸着头说:“哦,我叫邦得,就住在那边的村子,有时间找我玩去啊。”“好的。我得走了,要不该麻烦了。再见!”女孩转眼间消失在树林里。邦得傻笑着,可是他想起来,我似乎还没问她名字呢。爵士拉着驼满木柴的战马,走到水边,看见了浑身湿透的邦德,问道:“是不是捉鱼没捉到,掉水里了?”“其实,我,你千万别告诉妈妈,我就告诉你。”邦得期待的看着爵士……回来的路上,爵士看到一个庞大的车队,从身边经过。车队停住了,从里面出来一个骑马的亡灵巫师,对着爵士说:“将军在这里遇到你了,战场上没机会交手,现在倒是终于可以一见了。”“维德尼娜,当年一别,你还是眼神这么好。”爵士看着还跟上来的邦德,正贪玩的捉着蝴蝶呢。“是啊。虽然我们战败了,可是我不认输,虽然我们是下等人,但是我用金钱可以驱使精灵的上等人,给我拉车,喂马,甚至为我去死!”维德尼娜得意的诉说着。“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成不了炼金术士吗?就是你的心,好像你的眼神一样不会改变。”爵士不屑的说着。他没有再理会维德尼娜,叫着邦得朝家走去。
姆拉克爵士拉着孟斐拉粗糙的双手,说道:“我们结婚吧,过几天,我们光明正大的举行婚礼,把珍妮也请来,热热闹闹的,兴许你的失意就好起来了。”孟斐拉看着酣睡的邦得说:“我真希望我想起来,我这个笨脑袋!简简单单的就好,希望我们从此不再分开。”窗外的月亮格外明亮,让人留恋。
精灵士兵走进了院子,“姆拉克将军,别来无恙啊。”一个精灵将军说道。“克兰,你怎么来了,难道?”爵士疑惑的问。“因为我们有缘啊。现在整个精灵属于我的管辖,亡灵和我们生活的多和谐啊,尽心的为我们服务。堕落的人类,竟敢进攻我们伟大的精灵!”克兰狂妄的回答。“那你不去保卫国家,怎么又闲心来这里?”爵士问道。“该死的格鲁带着我们的精锐,跑去了遥远的元素之地,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我。可我不怕,人类的一切都攥在我手心里。我想请你过去一趟。”克兰诡异的说。“妄想让我为你们去征战自己的国家。”爵士坚定的回答。克兰大笑,吵醒了邦德。他看着孟斐拉和邦德说:“凯瑟琳女王已经病死了,塞亚成了欧灵的夫人,所以人类没什么可怕的啦。我只是请将军去我那里观战,坐坐就回来,好吗?”“不好,我不要爸爸走!”邦得嚷着。“孩子,别闹,等着我,我很快回来的,咱们的事情还没办呢。”爵士安慰着。看着远去的爵士,孟斐拉喊道:“快去快回,我等着你!”爵士点头,朝喊着他的邦得挥手,然后消失在森林里。
这是花的海洋,这是一个偏僻的森林,这里平静的生活着人类,精灵和亡灵,这里有高大的古堡,里面住着流放的珍妮,还有她的女儿。珍妮给女儿起名字叫查玛·罗伊德,对女儿管教的很严格,从来不准她随意出古堡半步,她害怕在外面学坏,尤其是厌恶亡灵,可是她又请了一个叫德加尔伯爵做女儿的老师,她对仆人们说,德加尔和那些亡灵不同,他博学多才。德加尔没有做查玛的老师之前,自称是一名考古学家,经常出现各种遗迹面前。每当风和日丽,德加尔就会申请带着查玛出去玩,珍妮似乎从来都没拒绝过,在她看来,一个老师带学生出去写生,也不会有什么不对,更重要的是精灵也需要接触森林,得到万物的滋润。自从那次查玛浑身是水的回来,珍妮就不再准许查玛出去,她失去了丈夫,不再想女儿有一点意外。珍妮每天晚上,等女儿睡了,都会一个人,偷偷的在城堡顶部的小屋里哭泣。谁能体会一个圣女的痛苦呢?
这片森林里流传着一个传说:曾经恶魔占据了这片森林,结果被勇士塔南打败,恶魔临死之前,将所有的仇恨和邪恶的魔法,化成地狱烈焰,装在一个卷轴里,偷偷的藏在了废墟之中,并发誓,卷轴离开之日,就是森林毁灭之时。当地的预言是这样唱的:滚烫的大地,逝去了,万能的神水,干涸了,精灵给这个死亡的废墟,赋予了勃勃生机,当邪恶的欲念,遍及再造的主人,恶魔的灵魂,将随着无尽的地狱之火,收集着堕落的死亡,神圣的主人,唤醒干涸的神水,拯救丢失灵魂的,毁灭与拯救的重逢,精灵将失去所有。
德加尔破解了传说留下的预言,用他那月圆之夜,生出的尖牙利爪,杀死了古堡的所有人,并且咬开了查玛的喉咙,他没有理会查玛脖子流血时的痛苦的哀求,他知道神圣古堡的主人就是这个珍妮视为生命的女儿。他听到楼上的哭泣,没有打扰,他还想着成功回来,让她嫁给他呢,他拍动着翅膀,朝着森林深处飞去。终于在一个废墟中落下,顺着破乱不堪的遗迹,他爬进树藤遮盖的山洞,不远处的巨石台上就放着,沾满尘土的卷轴。德加尔嚎叫着:“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复国之梦,终于可以—”捧起卷轴的一刹那,他被吞噬了,整个废墟化为地狱火海。珍妮下楼,看到了满地的死尸,在卧室,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查玛,她用尽所有的魔力,治疗着女儿,然后积攒着力气,将昏迷中的女儿放在床上。窗户外面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森林,珍妮看到了保留心底已久的秘密,被破解了,可是她在痛苦中庆幸,我被忽略了。珍妮来到院子中,对着干枯的深井念道:“有人打搅了您的美梦,那是恶魔苏醒的脚步,预言化成了毁灭的火焰,森林消失在月圆的黑夜,精灵圣洁的主人,愿意用自己的身体,赎回万能的神水,用灵魂偿还,堕落的罪孽。”随着咒语的念出,珍妮乘着飞行之术,带着白光点点的水珠,飘向了恐惧着的地狱烈焰,随着上空降下的发光的神水,珍妮的身体正一点点消失,最后一根头发化成的最后几滴,熄灭了城堡脚下的火星。
精灵的军队已经打进了人类的领地,他们忘记了格鲁,忘记了当初的联盟,但他们得到了珍妮的死讯,国王公布了一个秘密,圣女珍妮就是勇士塔南的后人,让他去那,不是流放,而是精灵圣女最终的归宿。
孟斐拉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在等待着,开始珍妮也会和母亲一起等。不久搬来了一个人类商人,并带来了停战的消息。他津津有味的讲述着,地下族半路倒戈,和精灵族一起对付着人类和沼泽族的联军。结果在人族的主力被消灭后,富商因海姆联合主教的势力,推翻了欧灵贵族们的专权统治,并且杀死了精灵派来的奸细塞亚。富商因海姆用大量的黄金,换回了精灵的撤军。商人在旁边盖起了房子,邦得很喜欢和商人的儿子玩,虽然比邦得小很多。
邦得长大了,并且娶了杰诺娃做妻子。孟斐拉老了,可是依旧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等待着。
孟斐拉死了,临时前她终于记起了曾经的记忆,她含着泪笑了,他嘱咐邦得,在这里等着父亲。原来岁月也能唤醒失去的记忆。
邦得平静的生活,跟杰诺娃也很恩爱,有了自己的孩子。商人的儿子也结婚了,他也不再出去贩货,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商人的儿子从城里回来说:“人类的大主教被打倒了,人们不用向教会购买昂贵的赎罪券了,大富商因海姆自杀了,听说还杀死了他年老的嫂子。你们猜怎么着,是人们以为死了的罗兰德国王,在亡灵的新国王罗德-哈特的帮助下复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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