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大晚上的想干啥?”安素素回头喊了一声,又等了一会儿,李国海从后边的墙角的阴影地下走了过来。
“素素。又见面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安素素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这人一看就不怀好意。
“我就是从这路过,没跟着你,素素,我听说你订婚了,心里挺不舒服的。
那个男人有啥好?在部队也不能总回来。
我其实心里一直都挺喜欢你的,白天看着你的时候,不方便和你说,这晚上溜达着,就走到你家跟前了。
过一阵子,我就能有工农兵推荐上大学的名额,你跟着我吧,我领着你一起去大城市上学。”李国海十分深情的说道。
上次只是见了安素素一面,他心里就一直都忘不掉。
这白天糊墙的时候,又见到了她,看着她温柔的对待小牛的时候美丽的侧脸,心里就觉得自己对她的好感更多了。
即使是个农村户口,他也可以认了。所以趁着晚上喝了点酒,就想要过来和安素素好好谈谈。没想到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她。
“李国海同志,我不知道哪儿给你的错觉,认为我一定会同意你的想法。
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了,我有订婚的对象了。
你现在来骚扰我,就是耍流氓,我完全可以告诉公安,把你给抓起来。
趁着我现在还没有告官,你赶紧回你的知青点去,以后别来打扰我。”安素素板着脸,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表情看着十分的冷漠。
“素素,你咋能这么说呢?我知道你心里喜欢韩文宇,他不就是长得比我好看点吗?
还有啥值得你看上的地方?要说他家庭条件可不如我,我家也是贫农,父母都是工人。吃商品粮的,
而且我是最小的儿子,不像他,可是高干家庭,父母都被下放到了大西北。以后能不能回去都不一定。”
“你有完没完?韩文轩和我有啥关系?我男人又不是他,赶紧起开,好狗还不挡路呢!”
安素素让他磨叽的真有点不耐烦了,啥人啊,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挺大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阳刚。说话太费劲儿。
“素素,你骂我是狗也没关系,我就喜欢你,你就同意了吧,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李国海说着,竟然伸手来拉安素素的胳膊。这可就不能忍了,黑灯瞎火的。村里的路上也没个人,
他这要拽着她去哪儿?要知道人言可畏,村里的老娘们,没事就爱讨论这些男女关系的。
这要是让她们几个长舌妇女见到。大晚上的俩人拉拉扯扯的一起走,还不知道会传出来啥不好听的话呢。
想到这里,安素素没有犹豫,直接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学医的女生别的不说,对人体的构造实在是太了解了,这一脚直中李国海的裆部。
踢的位置十分的巧妙,力度也不是特别大,毕竟安素素还没想让他下半辈子没法当男人,只是让他受点苦。以后长长教训。
“哎呦呦!疼死我了!”
这一脚踢下去,李国海疼得双手捂着下体,直不起腰来,大冷的天,冷汗刷刷的往下淌。只能颤抖的哼哼着,都疼的说不出话来。
“今天我给你个教训,以后看着我都绕着走,要是再来纠缠我,可就不是这点力道了,
到时候影响到你以后生育,可别怪我下脚太狠,都是你自找的。”
安素素说完,哼了一声,仰着头大步往家走。
根本没看到身后李国海看着她的背影的目光越发狂热了起来。
这样的小辣椒的性格,他太喜欢了怎么办?如果不能得到手,他要疯的。
“你二哥咋没和你一块回来?”安素素回到家刚进屋,易秀梅看了一眼她的身后问道。
“和张小刚打扑克去了,路上遇到的。说是九点之前回来,给他留着点门就行。”
“他还敢去打牌?没听说隔壁村都让民兵给抓起来好几个人了么?聚众赌博,那是要吃牢饭的,我去把他给叫回来,挺大的人了,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易秀梅说着,就要穿鞋下地去找安跃进。
“妈,张小刚说了,就打扑克,不赌东西。输了的钻桌子,让他去玩儿会吧,九点要是不回来,你再好好收拾他。”
“行吧,就让他出去玩儿会,真不赢钱的?”易秀梅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不赢钱,妈,我二哥估计兜里两块钱都没有,谁带着他玩儿钱的?输了还得赖账。放心吧,我二哥也不傻。过一会就回来了。”
“还不傻,我看也没精明到哪儿去。你三哥走了,去当兵了,现在我最惦记的就是老二了。
他心眼实在,干啥都不知道转弯儿,除了一把子力气,啥本事没有。可惜当年我没有现在的觉悟,咋就没想着也让你二哥去当兵呢?
要是去了,估计现在也能混个排长,连长的当当了。”
说起这个,易秀梅就有些后悔,她就是个农村的妇女,大字不认识一个,唯一的功劳,估计就是生养了这四个孩子。
现在眼看着一个个都长大了,这各自的命运也出现了转折的节点。她心里希望,每个孩子,都能获得更好的生活的本事。
别像她和安有财两口子一样,苦了大半辈子,结果啥都没给孩子们攒下,还得让他们自己为了自己的将来拼搏,她的心里有愧啊!
“妈,您别操心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傻人有傻福,没准说的就是我二哥呢,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得上工呢,我也去睡了。”
折腾了一天,安素素也累了,出去外头灶房里头从锅里舀出点温水来洗漱完了,回屋休息,炕上已经烧的热乎乎的,这往上边一躺,老舒服了。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至于安跃进到底几点回来的,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估计也没太晚,因为第二天早上易秀梅对他的态度就可看看出来,安跃进还是比较听话的。
二哥,你今天干啥活?啥时候能忙的差不多了,回头和大哥一起,多去山上弄点柴禾准备着,
我看今年没准冬天得挺冷,这屋子也不知道保暖效果咋样。
“还能冷哪儿去?最低温度也就零下三十五六度,这已经是极限了。多少年都没突破这个温度了。”
安跃进不咋相信安素素的话,她又不是天气预报,还能说的那么准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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