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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西嘴角微微抽搐,他看着赵春花,半响才回过神来。墨子阁 www.mozige.com
“媳妇,我没听错吧?”
这可是银票,真的银票!
不留着自己用,不留给给二妮当嫁妆,用来给四弟妹买红糖和鸡蛋补身子?
赵春花却是白他一眼,说道“什么听错不听错的。
你也不想想,咱如今能开上铺子靠的是什么?
要不是有玉姝,你还在码头做短工呢!
一日二三十文钱,还累死累活的。”
她这人向来如此,李玉姝真心待她们,她自然也得真心待回去。
这世上哪有光索取不回报的事?
林予西性子并不坏,只是他不像赵春花那般,打小也是过过富贵日子的。
这会看着怀里的银票,多少有些不舍得。
但是他也知道,赵春花说的不假。
要是没有李玉姝做出豆腐来,他这辈子都不会动做生意的念头,更不会说在县里租个铺子。
他们欠四房的情,深着呢!
“行了,我晓得了,我记得大姐婆家村子有人养鸡,明日早些时候我就去看看,到时候再买几只鸡回来,给你煮着吃。”
这一说起吃鸡,赵春花脑海中就想起了香喷喷的鸡汤和鸡腿,她不由点点头,吞咽了下口水。
“那你记得挑肥些的,不用省银子,舅舅给的银票够咱们吃好喝好许久了。”
赵春花娘在世的时候,赵春花也是时常吃肉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有滋有味的。
只是后来贺若朝去世了,赵时暮心灰意冷,再者因为贺若朝的遗言。
他匆匆的就给赵春花开始相看,再然后,赵春花匆匆忙忙的嫁进了林家。
嫁了人,从赵家女成了林家媳,自然不可能同在娘家时那般自在。
再者赵时暮又时常出远门,压根没给赵春花留银子,好在赵春花虽然性子直,但品性不坏。
她在林家过着油水不足的日子,倒也能适应。
而如今自己有二百两银子,要是不吃些好的,赵春花真是于心难受。
再者她也不多用,二百两银子是她和二妮的,那她就只用自己的那一百两。
林予西笑道“好好好,挑肥的买。”
他将银票收入怀中,笑着摆摆手,随后在赵春花的目送下坐着牛车离开了大山村。
四房内,林母深呼吸好几下,才接受了李玉姝谁都记得就是不认得林予北这个事实。
她微微摇头,无奈的说道“饭吃好了哈,那我收拾碗筷,你看着点言哥儿。”
李玉姝闻言,目光落在了林母的脚上,她担忧道“娘,你的脚?”
林母一愣,这刚刚满脑子想着事,都忘记自己脚肿了。
她牵强的笑了笑,刚想起身的身子当即没在动弹。
随后装作风轻云淡的说道“你大嫂待会要过来,我等等她吧!”
李玉姝“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杨红芬果真是来了,林母当即招手说道
“老大媳妇,你先把碗筷收出去,然后再来扶我出去。”
“哎。”
杨红芬连忙点头应了下来,随后利索的将碗筷收出去,又重新进屋,搀扶着林母走了出去。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坐在炕上的李玉姝终于是忍不住了,她蜷缩起来,手臂紧紧环抱着双腿,身子微微颤抖着。
回想起昏迷时所见到的一切,她心里无尽的迷茫与仿徨。
无助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在衣裳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说来奇怪。
在不知道真相时,她心里总是忍不住的去猜测,恨不得立刻知道真相。
可如今知道了,却是想着逃避。
她不敢去面对,不敢再见林予北的脸。
穿书这种事,她以为能碰上就已经够离谱的了,谁曾想这还有更离谱的。
多么可笑。
她在现代厌恶的咬牙切齿的林言的恶毒亲妈竟是是自己的前世。
这就是所谓的我讨厌的人原来是我自己?
她的身体在发颤,她的思维在发晕,她只感觉这一切就和个梦似的。
不对,做梦都没有这么的离谱。
神他妈的林予北想尽一切办法换来一世姻缘。
她又不稀罕,她在现代活的好好的,虽然她心疼林言,可那时候林言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书中的角色啊!
是同一个灵魂又怎样?
她又不记得前世的记忆了。
再者谁规定你喜欢一个人,然后想尽办法换去一世姻缘,那个人就得喜欢你?
这压根就是离离原上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李玉姝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这事荒谬绝伦。
她抬起头,从怀里拿出手帕来,抹掉鼻涕和眼泪,目光渐渐坚定下来。
去他的恋爱、姻缘……
她有孩子,有银子,有空间。
空间里面还有一大堆东西。
她这安心带着孩子,买田种庄稼,做个悠哉悠哉的小富婆不香吗?
李玉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对,还带着泪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这几日,李玉姝都在潜心做着那摆件,只想着早早的做出来,然后让林予北赶紧走。
却没有发现林言已经一整天没去过她屋里了。
等到夜里林母送晚饭来时,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接过碗筷,这才得空问道
“娘,怎么没见言哥儿过来玩啊?”
林母闻言一愣,随后问道“予北没和你说吗?”
李玉姝拿筷子的手一僵,她抬头,眸子里充满了疑惑。
林母这才想起来,这四儿媳都不记得老四了。
她抬手拍了下额头,笑道“瞧我这记性,都忘记和你说了。”
李玉姝心里咯噔一下,直觉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听到林母说。
“言哥儿送去私塾了,特地给他请了个先生,听说以前还当过官的,先帝在世时的探花郎呢!”
李玉姝顿时美眸睁大,脸上的神情也僵硬起来。
想都没想就问道“送私塾了!?
谁决定的?
怎么没和我商量一下?”
林母被她的神色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这不言哥儿也快五岁了,该启蒙了。
这先生是予北给找的,今早你大哥和三哥就他带去了,说是入了先生的眼,让留下来。
怎么了,莫非有什么问题?”
在林母的认知中,她以为李玉姝对林予北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参军的上面。
所以这会李玉姝也十分配合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的得知言哥儿去私塾了,有些不舍。
娘,往后予北若是来了信,里头的消息事关言哥儿他们,你和爹跟我商量一下再决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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