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郡主是大大的善人。小的愿为郡主做牛做马,请郡主收下小的为奴。”
“请郡主收下民女为奴。”一旁的大丫也磕头说道。
“这”
柳馨宁稍微有些迟疑。
她是有打算收张贤文为奴,让张贤文替自己做事。因为张贤文那个时候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但是这两个年轻人,她倒是没有考虑过。毕竟被迫的情况下,那忠心程度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在小的心中,只愿意做郡主的奴仆。若是郡主不收,小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
那张全却是铁了心,连连的哀求道。
郡主是他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愿意用他这一生,当牛做马的回报郡主。
旁边的大丫,更是连连点头如捣蒜。张贤文也是充满希翼的看着她。
柳馨宁木了。
还有上杆子给人当奴仆的?
“不入我府中,不打我旗号,甚至要隐姓埋名远离京城中,你们也愿意?”
“愿意。愿意。我们只要为您做事就可以。”三个人都急忙的保证道。
“如此就如你们所愿吧。春暖你带着张家兄妹先去梳洗一番。”
柳馨宁沉吟了一下,就把春暖等人支出去了。
而她,却是低声的对着张贤文吩咐了一番。
张贤文越听越困惑,越听越惊讶。
“世间有许多困苦之人,也有许多不平之事。可是,我能做的,却很有限。以我郡主之尊,若是做的太多,只怕会引起别人的疑虑,只当我有什么私心图谋,有收买人心之嫌。所以,我需要有个人帮我赚钱,然后我再用这部分钱财救助一部分人。我私下里去做,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不会引起太多的非议了。”
柳馨宁轻声的解释着。
这话,确实是出自于她的真心。
她虽然有为未来考虑的缘故,却也真的希望能授人以渔。
所以,她私下里的铺子,她会拿出来一半左右的纯利润来做这个事情。
不为虚名,只为心。
毕竟,广厦三千,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
她有够躺平的钱财足以,剩下的那么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如造福大众。
张贤文听完了柳馨宁的话,深深的敬佩起来。
他郑重的给柳馨宁磕了头,收下了银票。
“姑娘且放心,老奴定然使劲平生之力,给姑娘经营出金山银海。随着姑娘想要如何的使用那些钱财。”
张贤文这话,却是真的只认柳馨宁一人,而不是因为她的郡主身份了。
柳馨宁点点头,收下了张贤文的诚意。
“如此,你尽情的去做。万事交于你了,张总掌柜。”柳馨宁郑重的对着张贤文说道。
“是!”张贤文也郑重的应下了。
一时,主仆相合。
张贤文又写了两张身契,等着张全和大丫回来的时候,让他们都按了手印,交给了柳馨宁。
“如此,你们就自己安排着启程吧。此事交于张老丈,我不会多嘴多舌的再过问了。”
说完之后,柳馨宁就带着春暖离开了。
回府的路上,春暖欲言又止。
“他们不跟我们回长公主府。我给了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自去谋生路了。收下他们的身契,只是为了安他们的心而已——反正只是白契,都没有去官府上档。”
即便是对着春暖,柳馨宁也是半真半假的说道。
这世间,谁又值得谁一直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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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萧沐泽终于回京了。
二月十八离开,三月十八回来,足足去了一个月,这时间属于有点长了。
南疆虽远,但是萧沐泽只是去接人,也不用去到南疆啊,这走了一个月
“郡主,属下路上感染了风寒,所以耽误了些许时日。”
萧沐泽脸色泛白,面容憔悴,倒是真是有生病的模样。
“无妨,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如今且是大好了?”
柳馨宁看着带病工作的萧沐泽,自然是化身为暖心老板,赶紧的安慰道。
“如今已经好多了。多谢郡主关心。”
萧沐泽感谢完关心之后,才回禀起来:“郡主,那人已经安排在属下北外城的小宅子里了。”
“好。你回去叮嘱他一番,然后再给他乔装打扮一番。若不然他见母亲的时候,再被人怀疑。”
柳馨宁的计划是让那南疆人打扮成大夫,先来给长公主请脉,确认一下长公主的身体状况。
请完脉之后,她再详细的去询问柳庭风之事。
不过,来府里,自然是要好好的准备一番。
毕竟,长公主的未央院里,是否真的肃清干净了,还是两说呢。
“是。”
萧沐泽低声应是之后,就出去了。
只是,柳馨宁看着萧沐泽的脚步,似乎有些沉重的感觉?
第二日早上,柳庭风照常去了衙门。
柳馨宁去了长公主的院子里,陪着她一起吃了早膳。
“你这好端端的,又给我找了外面的大夫把脉?这事若是让宫御医知道,他又得气死了。”
长公主含笑的点着柳馨宁的额头说道。
“他现在不会知道的。我今日给他放了假,让他回家好好陪陪他娘子,他还感谢我了呢。”
柳馨宁笑吟吟的说道。
“你啊你,如今越发的古灵精怪了。”
长公主和柳馨宁两个人正打趣说笑着,厉嬷嬷和春暖带着一个身穿深色衣服的人走进来了。
只是,那个人脸色本就有些黑,在深色衣服的印衬下,愈发显的黑了。
“这位大夫怎么这么黑啊?”长公主忍不住轻声的嘀咕起来。
“这是神医,经常外出采药,可不是就晒黑了吗?”柳馨宁笑着回道。
“偏你会说。”长公主也不以为意。
自从上次,她说了她生不出儿子的话之后,她的女儿就上心的给她搜罗各种所谓神医,还要了她的药方去查看。
只是,那些大夫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她也不报希望了。
不过,自家女儿的心意,她还是要领的。
因此,长公主看着那大夫进来了,就往手腕上搭了一张薄薄的丝帕,让那大夫把起脉来。
可是,那大夫只是粗粗的把了几下脉,就罢了。
她就猜着自家女儿,许是被骗了。
大夫看诊,讲究望闻问切。哪个神医,就这么随意的把把脉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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