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更猛了,吹得贺知书的衣角猎猎作响。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他瘦弱的身子站在狂风当中,好像下一瞬就会被吹走。
姜知绵毫不怀疑,等会儿雨落下来,这货绝对要被淋出一场大病。
偏偏,他还跟个死孩子似的,执拗得不肯上马车。
“你榆木脑袋啊,书重要还是人重要?”姜知绵差点气笑了。
贺知书紧抿薄唇,将目光瞥向别处,“书重要。”
他当然也知道在雨里走一遭多辛苦,可要上了马车,和迟墨寒面对面,他做不到……
姜知绵……
好想锤开贺知书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那,我把书放上来了啊。”贺知书迟疑着道。
他小心翼翼的,把书从帘子的角落塞进去。
可下一瞬,那些书又直接飞了出来,落在了尘土滚滚的地上。
贺知书赶紧弯腰去捡,着急又心疼,“我的书……”
姜知绵都愣住了,转头去看始作俑者——迟墨寒。
她印象中,迟墨寒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呀。
再说,他刚才不是同意贺知书上车了吗?
正在纳闷,就听见迟墨寒开口,“只放两本书上来,是怕车里的谁,胡掌柜,姜知绵,还是……我?”
最后那个我字,迟墨寒刻意压了重音。
贺知书被戳中心思,脸廓有点发烫,嘴上不肯承认,“都是安昌镇上的人,我为何要怕?”
“既然不怕,为何不敢上?”迟墨寒又问。
贺知书措辞一番,“只是不想别人误会而已,毕竟当初我和姜知绵有婚约,后来作废,别人瞧见了,会多说的。”
他尽可能的做出伟岸的样子来。
不愿意上马车,不是不愿意见到姜知绵和迟墨寒你侬我侬的模样,不是怕自己露出悲伤失落的神情。
而是放手了,就放得坦荡一些,最好什么瓜葛都没有。
就像今天在印书斋门口,姜知绵对他的坦荡那样。
迟墨寒却冷嗤一声,“你以为这样,就是抹去闲言碎语?”
“不然呢?我都没有上车。”贺知书被问得有点懵。
没有上车,又何来菲议?
迟墨寒却告诉他,“你不上车,只是告诉别人,你和姜知绵本为同乡,又曾有婚约,可临到头来,一场大雨之下,她却熟视无睹,扔你在雨里走。”
不管这些书有没有在马车上,大家都会这样说。
倒不如直接不帮这种没好处的忙。
“我……我不会这样和别人说的。”贺知书急得面红耳赤。
他才不是那种小人呢!
可接下来迟墨寒的话,却直接戳得他哑口无言。
迟墨寒问他,“嘴长在旁人身上,你能管得住?再者说,有些事情,眼见为实。”
毕竟他们看见的,就是姜知绵见死不救,让贺知书硬生生在雨里走回家去。
别问为什么有人会看到。
每天在平南县和安昌镇之间往返的人不在少数,大家的人际网交织密布。
这种事情,还不是很容易就会被传开的??
贺知书这么执拗,只是害人又害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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