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出了春玉楼的大门,冷风一吹,心底的燥热减去几分,不过神色异样还是被林羽微察觉出来。墨子阁 www.mozige.com
“无事,暖阁香风熏得有些眼晕。”
余尧以手扶额,揉了揉穴道,还好自己吸入的不多,就是身子发软有些无力。三人租了辆马车,返回曲妙轩已经快到亥时,大街上静悄悄的只听见车轱辘的声音。
在净房洗浴卸妆时,余尧等着水温渐渐冷却,靠在浴桶上瑟瑟发抖,药效也慢慢褪去,大冬天的泡冷水澡也是没谁了,希望明日别感冒。
“夫人,你好了么,要不要添些热水。”
“不用,我好了。”
三人全部清洗完毕,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余尧拢着斗篷让元宝将暖炉给点上。
“夫人,我们不回去了吗?”
余尧现在只想盖着大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觉,一冷一热,刺激的她眼皮打架。
“啊啾!”
“天色已晚,明日再回去吧。”
后院还有空置的房间,元宝便去和林羽微挤挤,吹了灯,余尧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果不其然发起了低烧,余尧坐在马背上晃晃悠悠的慢行,回去得找玉子寒看看,抓几副药来吃。
话说之前订购的草药应该都送到了,唔玉子寒不仅要当全职教师还要兼顾家庭医生,感觉不支付双倍薪水都对不起他。
一路上左思右想,打马拐入巷口的时候,突然擦身而过一人,原本她是没有注意到有人,差点撞上人家才急忙拉紧缰绳。
不过那人似是故意冲着她来的,看身形是个男人,带着斗篷,看不清面容。
与她擦身而过之后就匆匆消失在路口,视线一转,发现马鞍前多了一个纸条。
“夫人,没事吧?”
元宝坐在身后,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小插曲,余尧嫖了一眼纸条,立马收进袖子当中。
“无事,刚刚离得太近以为要撞上人。”
回到国公府,将玉兰(马)交给下人,余尧向着竹院而去,走到半道突然想起来,这个时辰玉子寒应当在给琛儿上课,又折回自己的院子。
更衣梳妆,余尧抽出袖中的纸条,回想起刚刚擦身而过的身影,原来是长情么。看来让他调查的事已经有了结果,纸条上写着今夜亥时书房。
笔锋遒劲,没想到一个暗卫字写得倒是挺好看,看罢,余尧便随手将纸条塞进暖炉,焚成灰烬。
午时,玉子寒自棠松园出来,还未推门便听见院内的声响。元宝嗓门大,忙前跑后的在指挥着工人搬运,余尧坐在亭廊下神色萎靡,低热未褪,迷糊之际看着院门的方向发呆。
四目相对,一时也忘了反应,余尧托着下巴只是静静的看着,似乎他要是不出声余尧会一直看下去,真好看的美人。
“咳咳大夫人?”
美人渐渐走近,立在她五步之外,余尧下意识的鼻腔轻哼:“嗯?”
!!!
突然神志清醒,蹭的站起身来,还好院子里的人都在忙,没有注意到她刚刚的失态。
“玉先生,前些日子订的药橱,器具送到了,便让下人都搬了过来。”
先前说将偏房改成药房不是说说而已,余尧将能用到的医馆用品都采购了一番,专门的橱柜,捣药的研钵,称药用的戥(deng)子,药碾子,五套银针
“全部堆放在院子中太过杂乱,就让他们将偏房收拾出来,将东西都搬进去,闲着你再归置归置。”
“谢过大夫人。”
余尧抬手捋过耳边的碎发,掩饰尴尬,这些小动作自然落入玉子寒的眼中,还有那微微泛红的耳尖,面部也有些泛红。
“那个,玉先生我有些发烧,能抓两幅药回去”
“夫人身体不适?”
说话间,一只修长的玉手相触即退,前额上似乎还留着冰凉的触感,玉子寒接着道:
“是有些发热,夫人请坐,我号一下脉。”
余尧坐下,抬手平放在栏杆上,就这样隔着一道栏杆,玉子寒立在风中,双指搭上皓腕替她诊治。
哎,这样就可以了吗?
玉子寒收回视线,淡淡道:“除了低烧可有其他不适?”
余尧摇了摇头,发烧也是泡冷水澡泡的,倒是没有咳嗽流涕的症状。
“可能是一时受了凉,先前送来的药材齐备,夫人稍等片刻。”
那些送来的器具倒是刚好派上用场,抓药,碾药,包装成两副。
“午膳后和睡前吃上一副,若是明日还未退烧,夫人再来寻我。”
余尧接下药,感谢到:“有劳玉先生费心了。”
“夫人多注意身体。”
回以一笑,余尧带上元宝一道回去煎药。婉菱传来膳食,一听夫人病了,忍不住担心,早知道午膳就准备清淡一点了。
其实与清淡无关,余尧没有多少胃口,吃了半碗垫了肚子,便将熬制的汤药喝了,卧床小憩。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发觉被子压着重物,抬手摸了摸,柔软的头发?
随着余尧的动作,闭目养神的傅琛也清醒,一只小手抓住在他头上乱摸的柔荑,在轮椅上坐直身子,四目相对,手却没有放开。
“娘亲醒了。”
“琛儿?你怎么来了。”
余尧本想抽回手,但看着少年眼中的担忧,没有抽手,靠着一只手照样撑坐起来。
“午时听说娘亲病了,便过来看看,见娘亲睡着,没有出声打扰。”
“你来多久了,”
“半个时辰。”
“我无事,只是一时着凉有些低烧,用了药之后好多了。”
余尧抬手摸了摸额头,烧似乎也褪了,头没有那么昏沉。
傅琛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言语。
“玉先生的药真是管用,吃了一副就立竿见影。”
少年低眸,轻哼到:“嗯,”
看着傅琛神色低迷,余尧反手抓起小手,抵在自己的额前,笑道:“你看烧都退了,已经痊愈,谢谢琛儿的关心。”
“娘亲在我生病时也是陪在我身边,”
傅琛抽回小手,耳尖有几分发热,房间里无旁人打扰,只有他静静的守候在娘亲身边,看着余尧的睡颜,松散的发丝,淡淡的馨香埋首在床榻边,闭上眼睛只觉的自己越发贪念,竟是不想离开怎么办。
“下午不上课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我与先生告了假,玉先生也正好忙着归置药房。”
余尧点了点头,那么多药材要收拾也挺费时间,掀开被子,叫来元宝将傅琛推到外间,自己转入屏风后面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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