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刺刀又细又长,砸断一点都不难。 +◆,
刺刀和菜刀最大的不同,就是刺刀的刀身没有菜刀的不锈钢那样闪闪发光。
除了这两大件之外,还有一个人吸引了何骏的目光。
那是一个十几岁大孩子,拿着一把仿瑞士军刀的多功能折刀,刀上展开了一把不没有手指头长的小木锯,比在一根鸭蛋粗的树杈上,磨指甲一样来来回回地可劲儿拉动。
然而毫不起眼的小木锯竟然异常给力,只见树杈根部木屑纷飞,没多一会儿就与树干彻底分家,速度比用带刀的阿姨还要快一些。
他手里的锯条确实太短了一些,没法像大木锯一样锯树,但锯不了大的锯小的,锯不了树干还锯不了树枝?
活人哪能记尿憋死?
何骏本能地摸摸自己腰间的警匕,这把刀属于半刃刀具,前一半儿是刀刃,后一半儿是锯齿,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锯木刀。
不过用警匕锯木头,是不是太浪费了?
大概是发现何骏注视大家手里的工具,强雷感慨地说:“这都是没有办法,翻遍了小区,才找到五把斧头,其中只有两把是适合砍树的长柄斧头,所以只以能因陋就简,想办法用其它东西替代。”
还真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伐木计划!
何骏点点头表示明白,又关心地问:“你打算准备多少柴禾?”
“按我的计划,最起码应该储备够烧一个月的柴禾。”何骏一边走一边说,“我说的一个月可不光是烧水做饭。还包括烧烧火取暖。”
鬼才知道再穿越会遇到什么环境什么天气,多准备一点柴禾。有备无患。
何骏听懂了他的意思,最起码的意思。就是最少准备一个月的份量,满打满算,算上在这里的时间,够再穿越两回。
“强营,够用一个月的木柴不是小数,你准备把这些木柴放在哪儿?”何骏关心地问道。
“放地下车库,那里空间大。”强雷早有想法。
“最好别。”何骏说,“你不记得你从地下车库里抽出多少水吗?万一穿越到近似于三叠纪的环境怎么办?”
强雷沉吟片刻:“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那就把能运上楼的都运上去,反正空房子多的是。”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十三号楼之前,恰好在这个时候,十几个男性幸存者用绳子拖着一根原木走进几个人的视线。
强雷叹道:“没办法,工具太少,我只能让没工具的人运木头,幸好现在是冬天。”
“我可不这么想。”何骏说,“光存粮食和木柴还不够,咱们还得存水。”
“哈哈。你跟我想一块儿去了。”强雷大笑,“水,粮食,木柴。回头那帮土匪再来的时候,让他们帮忙买一批棉衣和盐,差不多就齐了。走吧。先上去吃饭吃完饭还有的事活等着干呢。”
午餐很简单,连汤带水的大块炖肉。每一块肉都有两指厚,巴掌那样大。
这种肉吃到嘴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何骏想起了羊膻味,可又不是羊肉的味道。
而且这种肉的纤维很粗,吃起来一点也不香,让何骏万分想念久违的猪肉。
就算没有家猪肉,来点鱼肉也比这东西强啊!
据说肉香不香和肉中的脂肪含量有着直接的关系,这种肉的主人,显然是一种脂肪不怎么多的动物。
尽管不怎么待见这种从来没吃过的肉,但何骏知道眼下不是挑食的时候,就着米饭连吃了几大块,
饭后何骏房间到厨房问了一回,这才知道中午吃的是狍子肉。
穿越到这里之前,何骏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只听说过那句流传甚广的“棒打狍子瓢舀鱼”。
直到昨天,他才亲眼目睹了其它人打回来的狍子,这种动物其实是一种草黄色的小型鹿类,公的头上有两支不起眼的角。
听单大爷说,这种东西的好奇心特别重,不管遇到了什么,都会好奇地,所以有经验的猎人遇到狍子会突然大喊一声,一般情况下,狍子会停下来竟,猎人就可以趁机开枪。
假如没打中也不要紧,更不用追逃跑的狍子,因为这东西跑一段时间,往往回跑回来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在东北却是好奇心害死狍。
何骏不禁感慨,怪不得都说什么棒打狍子。
好奇心这么重的动物,整个地球生物圈恐怕也不多见,能生存到今天实在是老天保佑。
往严重点说,猎人举着棒子摆个造型,没准都能引来好奇的狍子凑过去竟,只要猎人手起棒落,妥了,收获大大滴有。
何骏吃完饭之后稍稍歇了一会儿,主动加入了采伐大军,不过他并没有拿出警匕,而是回家找出了闲置已久的斩骨刀。
没时间diy斧头,diy出来也不结实,何骏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提着斩骨刀就出了门。
大概是因为小鬼子第一次进攻来自于南方,所以早晨的时候,强雷把安排大家安排到小区南侧的树林里伐木。
如果能把小区南侧变成一片开阔地,那么小鬼子再进攻的时候就找不到掩体,从而增加小鬼子的伤亡率。
不过强雷也知道小鬼子不可能死板到明知这个方向缺少掩体,还不要命地往上冲,而且以幸存者缺少工具的状态,想把一片树木伐倒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强雷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便不再划定伐木的范围。
何骏不紧不慢地走进树林,随便找了个远离他人的位置,相准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抡起斩骨刀痛下杀手。
之所以远离其他人,是怕树倒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人。
附近这种松树数量不少,棵棵长得像电线杆子一样笔直,褐色的树皮上,长着一片片长椭圆形的鳞片状外皮,一刀砍上去崩溃飞一小片。
鳞片状外皮的缝隙里有不少凝固的树脂,何骏知道这种树脂是树木为了对抗严寒而分泌出来的,气温高的时候很稠很粘,十分易燃。
他相信这种树一定会很好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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