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洛阳城内外一片沉寂,唯有宫墙之内,灯火通明,人影匆匆,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刘御听闻灵帝驾崩的消息,心中虽早有准备,仍不免一阵沉痛,毕竟那是他的父皇,是他在这乱世中唯一的亲人。但很快,他便收敛情绪,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深宫之内,一场由十常侍精心策划的阴谋悄然展开。
他们趁灵帝病逝,朝中混乱之际,秘密伪造了一份遗诏,宣称灵帝临终前决定传位于幼子刘协,而非刘辩或刘御。
这份遗诏上,字迹虽极力模仿灵帝,却难掩其仓促与伪造之痕,但十常侍手眼通天,早已买通宫中上下,将一切布置得滴水不漏。
夜色愈浓,如墨般倾泻于洛阳城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连星辰也屏息以待,见证这宫廷深处即将上演的权谋大戏。
董太后此刻正端坐于幽暗的密室之中,烛火摇曳,映照着她那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眸。
她的心中,既有对幼孙刘协继承大统的期盼,亦不乏对局势动荡的忧虑。
赵忠悄无声息地步入密室,步伐轻盈,却难掩其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
他躬身行礼,低语道:“太后娘娘,遗诏之事已安排妥当,朝中百官,大多被蒙蔽于鼓里,只待明日朝堂之上,便可顺水推舟,扶幼主登基。”
董太后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有力:“赵公公,此事关乎我刘氏江山社稷,务必小心谨慎。
那刘御,虽年幼却非池中之物,不得不防。”
赵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道:“太后放心,臣等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他稍有异动,便教他万劫不复。
更何况,还有那大将军何进,他手握重兵,若不能为我所用,亦是心头大患。”
董太后轻叹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案上的玉如意,思绪万千:“何进此人,愚忠有余,智谋不足。
若能以利益诱之,或可暂保我等计划无虞。但长远之计,还需寻一可靠之人,稳固朝纲。”
赵忠心领神会,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太后英明,臣心中已有人选,只待时机成熟,便举荐此人,以制衡各方势力。”
二人密谋间,夜色更深,宫墙外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更添了几分紧迫与压抑。
董太后知道,这一夜,不仅决定了刘协的命运,更将深刻影响整个大汉王朝的走向。
她必须步步为营,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中,为刘家子孙争取到一线生机。
董太后凝视着烛火,心中已有了计较,她缓缓起身,对赵忠道:“传令下去,即刻召见幼主刘协,以及朝中忠良之士杨俊、杨彪、杨坚入宫,共商大计。”
赵忠领命而去,不多时,四人便齐聚于密室之中。
刘协年幼,面容稚嫩中带着几分不安,而杨俊、杨彪则是神色凝重,显然已察觉到宫中风云变幻。
至于杨坚,他目光如炬,沉稳中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董太后让赵忠先去安排事情。
等赵忠走后,董太后环视众人,语气中既有威严又不失慈爱:“今夜召集诸位,乃因我大汉江山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
十常侍虽有不轨之心,但此刻亦是利用之机。
我意已决,欲借其势,扶幼主刘协登基,尔等以为如何?”
杨俊率先开口,声音铿锵有力:“太后深谋远虑,臣等自当全力辅佐幼主,稳定朝纲。
然则,十常侍之祸不可不防,需暗中布局,以防其反噬。”
杨彪点头赞同,补充道:“臣以为,当以雷霆手段,先剪除其羽翼,再逐步削弱其势力,同时加强宫中守卫,确保幼主安全。”
杨坚则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言道:“太后与两位兄长所言极是,但仅靠我等之力尚显不足。
需联合朝中正义之士,形成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方能彻底清除奸佞,还我大汉清明。”
刘协虽小,却也听得明白,他鼓起勇气,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坚定:“我虽年幼,但定当努力学习治国之道,不负祖母与众卿厚望。”
董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轻轻拍了拍刘协的手背,道:“协儿有此心志,乃我大汉之幸。
今夜之议,便是你我君臣同心,共克时艰的开始。
杨坚,你速去安排,明日朝堂之上,务必让这遗诏之事顺利进行,同时暗中联络各方力量,为我等助力。”
而此时的何进和何皇后还没有发现危险的到来。
洛阳朝廷,德阳大殿。
此时,以三公九卿为首的文武百官立于殿外,神色凝重。
别说刘宏驾崩的消息,十常侍他们并未刻意封锁,此刻早已不胫而走,传遍洛阳城。
即便是十常侍有意封锁这个消息,以这些世家势力的手段经过一夜时间也足以将消息打探清楚了。
“太后有旨,百官早朝。”
随着大殿之内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出,瞬间惊醒了这些正在沉思中的文武百官们。
“众卿家,陛下于昨日夜里不幸驾崩,然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临终遗诏令皇子协继位登基。”随着文武百官先后进殿,董太后当即开口道。
说着,还从袖子里拿出一道圣旨,让赵忠宣读。
赵忠接过圣旨,展开卷轴,声音虽刻意保持平稳,却难掩其内心的得意与紧张。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诵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勤勉国事,然天不假年,病入膏肓,自知时日无多。
念及社稷安危,江山永续,特立幼子刘协为帝,继承大统,望百官尽心辅佐,共筑大汉辉煌。钦此!”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百官面面相觑,心中各有盘算。
有的暗自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的则迅速权衡利弊,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政治风暴。
大将军何进,身为外戚之首,闻言脸色骤变,他未曾料到十常侍竟敢如此大胆,公然篡改遗诏。
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寻找着支持自己的盟友。
然而,此刻的朝堂之上,人心浮动,难以捉摸。
杨坚见状,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此刻必须站出来,稳定局势。
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而有力:“太后娘娘,陛下遗诏虽已宣读,但国之大事,岂能儿戏?
臣恳请太后娘娘,允许百官详查遗诏真伪,以正视听,安民心。”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议论纷纷,不少官员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董太后见状,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此时不宜硬碰硬,便微微点头,道:“杨卿言之有理,遗诏之事,确需查明。赵公公,你且将遗诏交予百官传阅,务必公正无私,不得有误。”
赵忠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遵从太后旨意,将遗诏递交给身旁的侍从,由侍从逐一传递给殿中的百官。
百官们或低头细看,或交头接耳,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闯入,跪倒在地,禀报道:“启禀太后娘娘,楚王刘御,于宫门外求见,声称持有真正遗诏,关乎我大汉江山正统!”
侍卫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如同惊雷划破沉闷的空气,令所有人为之一震。
董太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未曾料到刘御竟会如此迅速行动,更未料到他会直接闯入这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
她目光如刀,射向跪在地上的侍卫,但转瞬又恢复了那份深不可测的平静。
“哦?楚王竟有此等大事?速速请他进来。”董太后的声音不怒自威,却暗含锋芒。
片刻之后,刘御身着一袭绣有金色龙纹的锦袍,大步流星步入大殿,他面容坚毅,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他无视了周围或惊愕或戒备的目光,径直走向殿中央,向董太后行了一礼,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绸,正是真正的遗诏。
“太后娘娘,孙儿刘御,有父皇遗诏在此,特来面呈太后与百官,以正视听。”刘御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卷黄绸之上,仿佛那不仅是一道遗诏,更是决定大汉命运的钥匙。
赵忠见状,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心知大势已去,却仍不死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楚王殿下,此等大事岂可儿戏?您手中的遗诏,又何以证明为真?”
刘御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视赵忠:“赵公公此言差矣,父皇遗诏,自有皇家印记与独特笔迹可辨。
再者,我手中这份遗诏,乃是父皇亲笔所书,并交予我保管,以防不测。
今日之事,若非十常侍等人狼子野心,企图篡改天命,我又何必至此?”
说着,刘御缓缓展开遗诏,只见其上字迹苍劲有力,确是灵帝亲笔无疑,且明确指定由嫡子刘辩继位,而非幼子刘协。
百官们见状,纷纷哗然,有的震惊于十常侍的胆大妄为,有的则对刘御的果断行动表示钦佩。
大将军何进更是面露喜色,他深知自己与外甥刘辩的命运已紧密相连,此刻的转机无疑是他最大的助力。
董太后望着那份真实的遗诏,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不甘也有无奈。
她深知此时大势已去,若再强行扶持刘协,只会引发更大的动荡与叛乱。
于是,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殿中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刘御身上,沉声道:
“楚王所言有理,遗诏之事,关乎社稷安危,自当以真为本。赵公公,你身为内侍总管,竟敢私改遗诏,其罪当诛!但念你侍奉先皇多年,哀家便留你全尸,革去职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此言一出,赵忠如遭雷击,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而十常侍的其他成员也纷纷跪倒,祈求太后饶命,但一切已晚。
刘御已经拔出赤霄剑,瞬间将十常侍全部杀死,下令道:“来人,将十常侍拖下去喂狗,并夷其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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