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暖躺在屋里,一个人左思右想,愣是什么对策也没想到。本着集思广益的原则,她捧着沉重的脑袋起身,打算到堂屋跟大家一起想办法。虽然她之前说了让黎爹负责这件事。
厨房里,苏氏正跟唐氏抱怨:“她四婶怎么就那么狠心,竟想让我小暖被磨死。老太太也是的,怎么就听了那烂心婆娘的话。哎哟,我这气得,就差拉着你大哥上衙门和离去咯。”
唐氏不知该怎么回应好,只能安慰道:“大嫂,我瞧大哥这人挺好的,你就断了那个念头吧。老太太那里,只要大哥愿意去争,肯定能将事情弄妥的。”
苏氏一撇嘴,满脸讽刺的说:“他呀,若真敢在老太太面前说个不字,就是把他当神供着我都愿意。只可怜了我的小暖,谣言那事才结束没多久,就又让人糟践了。”
唐氏担忧道:“可不是嘛。小暖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啦,怎么尽遇上这种事来。要不咱寻个日子上五通寺看看去?”
苏氏满口答应:“你不说我也是要去的。之前去的时候只给小暖求了姻缘签,见是上签我便什么都忘了。找一天我要去求个符,给小暖去去晦气。”
黎小暖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刚好赶上苏氏讲求符的话。她面上一阵古怪,直觉就想让苏氏不要去。但她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厨房门口问:
&有开水吗,我渴了。”
这话让正忙碌着的妯娌俩回过神。唐氏一拍脑门,笑着说到:“哎哟,我说忘了什么呢。竟然没给他们上茶水。”说着就找碗找托盘去了。
苏氏也失笑,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粗瓷碗,从桌上的大陶罐里倒了一碗水给黎小暖。黎小暖接过还冒着热气的水,慢慢喝起来。
昨日那一跪,让黎小暖本就有所好转的膝盖骨又痛上了。才站那么一会,她就觉得有些站不住了。她将碗递给苏氏,扶着门框问:
&我的拐杖呢?”
苏氏放好碗,回身看见黎小暖扶着门,双腿有些打颤,便紧张的问:“怎么啦,是不是膝盖又疼了?”边说边把黎小暖往厨房里扶。
黎小暖不愿骗苏氏,答:“嗳,是有点疼。可能是昨天不小心碰到了。”
唐氏端着一托盘水碗,边往外走边说:“我让小阳帮你找去,你先在这等等。”
黎小暖微微一笑,道:“嗳,那谢谢二婶了。”
唐氏也笑:“这孩子,说什么谢呢。咱不都是一家人嘛。”
唐氏去了有一会儿,小阳便带着拐杖找了过来。一见到黎小暖就问:“姐,你膝盖怎么又疼了?要不要紧?刚刚在医馆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黎小暖借着小阳的搀扶站起身,笑答:“瞧你紧张的。姐没事,就是昨天晕倒磕到了。斐大夫给看过,说是敷两次药就能好。”
说到昨日,黎小阳一边扶着黎小暖往堂屋走,一边问:“姐,你昨日为什么晕倒?是不是卫公子威胁你啦?”
身后,苏氏担忧的问到:“小暖啊,那卫公子是不是为难你啦?”
黎小暖停下,回身答道:“不是的,不关卫公子的事。就是靖大夫那屋里放了冰块,太凉。刚巧我昨日就已经染了伤寒,才会病晕过去的。”
苏氏就责怪道:“你这孩子,不舒服怎么也不说一声。这还好是晕在了医馆,要是晕在外面,你说该怎么办?”
黎小暖笑笑,便跟着黎小阳继续往堂屋去。屋里,鱼婆婆正在分析。
&瞧着,那家人就是想讹钱。你们想啊,一间传了三代的杂货铺,也没见做大,田地也都没有添。那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都靠一间小店铺,可不缺银子嘛。”
&真是婶子说的那样,给小暖退亲还是有可能的。只要给够他们银子,他们肯定愿意退了这门亲事。”三叔眸光一亮,快速接口道。
&怕他们已经知道小暖从卫府拿回了不少银两,这一次就等着狮子大开口呢。”黎爹面上忧思不减。
黎小暖甫一进门,就听到这样的对话。她心下既是安慰,有是忿忿。欣慰黎爹始终是为她着想的,只恨老太太他们太过无情。
&婆婆,三叔,你们不用想那么多。他们既然已经将我们告了,那我们只管上公堂跟他们辩一辩。咱咬定不知道这门亲事,让他们寻订亲当日在场的人来对峙,这件事很容易就解决了。”黎小暖缓声道。
小阳将黎小暖扶到椅子上坐好,也找了张椅子坐下,说:“爹,你们别忘了,是谁去找的媒婆,又是谁签的婚书。咱只要将这些人找出来,大家就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阳一席话,将每个人心中的阴霾驱散。可不就是这样嘛,怎么把媒人这一主要关窍给忘了呢。
鱼婆婆一拍大腿,笑道:“还是小阳脑子灵光。咱光记得是老太太给定的亲,不能忤逆。怎么就没想到媒人是谁去找的,让找什么样的人家。哎哟,这下好了,我看那李氏还怎么躲。”
三叔仍皱着眉说:“只怕到时候老太太会出面袒护。”
闻言,黎爹也是沉默叹气。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大。黎小暖沉吟片刻,说到:“怕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媒婆都是拿钱办事的,咱给的钱多,她肯定就倒向给钱多的一边。”
小阳也拍掌道:“那家人不是想讹钱嘛。咱去找找被磋磨死的那两个媳妇的娘家,让他们上衙门告状去啊。咱帮着请状师。还有,那家肯定还有媳妇受磋磨,咱说动她们出来作证不就好了嘛。”
三叔眼中精光更甚,接着说:“正如小暖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咱花些银子让那些知情的乡亲出来作证,这件事咱就稳赢了。”
鱼婆婆大笑出声:“哎哟,咱这是将那家人想讹的银子,都花来反告他们呀。等他们知道的时候,说不得会气死。哈哈···”
黎小暖跟小阳对视,俱都笑出声来。黎爹面上的愁苦虽不见了,但眼底仍有些忧虑。黎小暖知道,他是在担心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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