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裴夜从脖子上扯下一条吊坠,左手大拇指轻轻掠过吊坠上的晶石。
那是只剩一半彼岸花形状的晶石。
在此时停刻的万物恢复了正常。
许安撇着嘴无奈的转身,眼里尽是不屑与散漫,顺手按了一下假胡子。
“大哥,你说你也不缺钱的样子,非得去欺负两个小孩儿吗?你什么样的奴隶买不到?”
街上陆陆续续热闹起来,这使许安不由得左顾右盼了一下。
阿苏裴夜沉闷的眨了一下眼睛,眉宇间弥漫着一丝挑衅。
“你竟是一女子,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还能使万物静止,我倒是要瞧瞧你究竟是神是魔。”
说着,他左手拇指再次轻点晶石。
唰的一下来到许安背后,左手抓住了许安后颈,右手把晶石吊坠套在许安的脖子上。
“你干嘛?”
许安以为他非想搞死自己,不过内心丝毫不慌。
自己可是有系统保命在身。
但是。
这人怕不是神经吧?
一言不合就抓人脖子。
阿苏裴夜刚触摸的晶石在许安的脖子上发出一阵阵白光。
“白光?你身上居然毫无灵力,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阿苏裴夜感到疑惑,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人族之人给打败,这是耻辱。
许安一脸无奈的被阿苏裴夜捏着后颈。
“你这人很没礼貌,欺负小孩儿还抓人脖子,有钱人都像你这样嚣张跋扈吗?”
“你长的这么丑不男不女的,也配教训我?”
**,这瘪三居然说我丑。
许安捏拳反手一把抓住阿苏裴夜的金发。
用力一扯,扯下了一缕金丝,“我今天让你成为秃子。”
阿苏裴夜吃痛,左手掌心聚法,一掌拍到许安的背上。
许安毫无防备被打飞在地,后背像是被灼烧般的刺痛,衣服也破了。
“咳咳……又下死手。”
阿苏裴夜收回手,扭了扭手腕,戏谑道:“你竟真的没有灵力,连我最轻微的伤害都抵挡不了?”
许安扶着左胳膊爬起站在原地。
原来被法术击中是这种感觉。
许安仿佛还有点仔细感受这种伤害,第一次穿越啥都新奇。
“你们慕安的女子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你偷我令牌在先,该当何罪?”
阿苏裴夜阴沉的目光打量着许安,眼中闪过一丝威胁之意,还有一抹杀意。
“就凭你这伤害,我能偷到你令牌?你自己撞我令牌掉地上咋还冤枉人?”
阿苏裴夜微蹙着眉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好奇之意,左手手里捏着自己的一丝金发,右手随袖而放,这倒没有了干架的气势,但余光却是寒冷如冰。
“他们这群乞丐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作风,我花钱买他们当奴隶也是有吃有喝,这是恩赐,却被你这个蛮横无理的草包搅黄了。”
许安理了理假胡子,没有多说。
“难道有吃有喝不是最好的归宿吗,当奴隶有何不可。”
偷东西确实有错,许安也不去争辩。
“我不与你争辩,观点不同罢了,你伤我一掌就当扯清了。”
许安边说边走到包袱旁,捡起拍了拍灰。
“哦,你这个破坠子还在这,别等会又说我偷你的!”
许安一把扯下吊坠,收成一团,握拳蓄力,正准备丢过去,忽然感到疼痛。
手上受伤的血竟被吊坠上的晶石吸了去。
滋啦的一声,晶石发烫,迅速的闪着红光,缓缓地生出了一瓣花。
“你这破石头怎么还长出一瓣花来了?”
许安纳闷的说道,觉得烫手,直接咻的一下的甩给阿苏裴夜。
“你还欠我一件衣裳。”
顺势默默指了指衣服背后的洞,抱着包袱甩着火腿悠悠离去。
要问许安为什么如此拽,因为她可是有系统护盾的人,区区伤害,只要手镯在手,关键时候一定能保命。
阿苏裴夜接住吊坠,看着闪着的红光脸上满是惊讶与喜色,他神情复杂,十分欣喜。
她竟让这碎裂的一半彼岸花晶石长出了第四瓣花!
发热的晶石让阿苏裴夜压了多年早已麻木的心有了一丝温度,却还叹不出那一口憋了很久的气。
这朵彼岸是花的时候一共有六瓣,却失去了三瓣,成为晶石只剩下了半边花,半边没有特殊的能量,但能鉴定灵力等级以及灵力区域,如果恢复至六瓣便有巨大的能量或可以实施逆转之术可以招七魂六魄,唤人起死回生,二者之间却只有一次机会。
“竟是红色的光?她是什么人?”
阿苏裴夜握紧了吊坠,生怕弄坏了百年来才长出的一瓣花,之前他不抱有希望,所以对这半花倒是觉得弄丢了也罢,至少……他就不用为之四处下无用功了。
他想让阿母活过来,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帮魔神做事,世间只有魔神可以使用这般禁术,但今日有了新的机会,长出了第四瓣花,他心里终于舒坦了一些,再也不用被魔神掌控了。
轻轻抚摸着这瓣新生,冷峻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喜色,激动又喜极。
望着许安纤细的背影,在漫天飞雪中逐渐模糊。
“许安,我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奴隶。”
许安走着,搂着包袱吐槽:“这人,长得帅也不能这么离谱吧,看我有没有灵力还要套个项链在我脖子上,搞不懂这世界的操作。”
彼时,雪又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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