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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把他转过来。”尖细嗓子先看了看刘青,然后指着她,命令道。
刘青抹了一把泪,硬着头皮走到床边。此时已无计可施,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老天一向对她极好,这一次,也不例外吧?
她把那人翻转过来仰躺着,然后侧开身子。还没等那人惊叫出声,她就跪到地上,扯着那尖细嗓子的衣襟,哽咽道:“官爷,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吧!这里的大夫都不敢再来给我哥哥看病了,官爷您行行好,让大夫来给我哥哥看看吧。治好了我哥哥,小人做牛做马报答官爷。”
尖细嗓子本来就被床上的人那斑驳的脸吓了一跳,再被刘青扯住衣襟,像身上着了火似的跳了起来:“你……你别拉拉扯扯的。他那是什么病?”
“小人也不知道。”刘青哭得那个凄惨,“每个大夫一看就捂着鼻子转身就跑。官爷,求求您,行行好,帮小人找个大夫来给我哥哥看看吧……官爷……”
“三……三哥,咱、咱还是走吧。”尖细嗓子打了个寒战,赶紧退回到他的三哥身边,请求道。
那叫三哥的倒还沉稳:“你就这样看一看,看是不是画上的人?”
“不是,看过了,不是。”尖细嗓子想到自己的衣服被刘青碰过,就觉得自己浑身痒痒,只想快快完事好回家换衣服。这身衣服。也得拿去当铺卖掉了,倒霉!
三哥用手推了推鼻子:“那走吧。”便带头动作迅速地出了门。
客栈老板站在一旁。呆了一呆,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几天看旁边医馆的大夫出出进进,他也听小二说了这房里有个病人,却没听说是这种病啊?这是装的,还是真有这样的病?算了算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想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叫他们走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看两个衙役快走到门边了。忙对刘青道:“你们赶紧走,赶紧给我走。这要是让店里其他人知道了,我这店里还要不要做生意?”
刘青眼看就要蒙浑过关了,就怕这客栈老板多嘴乱说话,便一直用余光注意着这店老板,一听只要他们搬出去,她倒松了一口气。如果能这时候出城去还是件好事,夜长梦多呀!所以她装着懦弱的样子哀求道:“这天都快黑了,老板您行行好。别赶我们走吧!”
“走走走。你这是传染病,要是把城里其他人都染上了怎么办?赶紧出城、赶紧出城,趁现在城门还未闭,快点。”那尖细嗓子在门口叫道。
刘青畏缩地只好答应:“是。”又对客栈老板道。“老板,能否请您帮忙照看一下我哥哥,我去雇辆车来。”
客栈老板早已跑到了门外。皱着鼻子道:“快去。”
刘青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是跑下楼去叫车了。这样的情形。如果她不暂时离开,就没法带这人出城。至于她离开这会儿。那两位衙役会不会忽然又去查看床上那人,就看他命大不大了。
出了客栈,她也顾不上舒适不舒适的问题了,在街上看到有驴车,就赶紧上前去雇了一辆。因她出的价钱高,倒也有车夫不嫌天色晚,立刻跟了她回来。
回到客栈附近,她凝神细听了一会儿,并无发现异样,这才进了门。看客栈老板正在厅堂里踱来踱去,见她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快点吧,再晚点就出不了城了。”
刘青从怀里掏出钱来,数了数,递过去:“这是住店的钱,老板你收好。”
客栈老板忙往后退,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赶紧走吧,快点。”
嘿嘿,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刘青脸上差点没露出笑容来。她把钱放回怀里,“咚咚咚”上了楼,把桌上放的那碗药倒进芥子里的瓷瓶里,环顾了一下没啥遗漏的了,这才背着床上那人下楼来。
把那人轻轻放上车,刘青喊道:“走吧。”幸好她用了一块布巾把那人的脸遮住了,车夫没看到他的脸,当下启动驴车出发。古代城门是日落而闭,客栈做饭做得早,所以现在出城还来得及。刘青又依葫芦画瓢,按老办法出了城门,一路往祁门行去。
古代的车没有避震功能,路况又不好,坐车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刘青见那人躺在那儿,后脑勺被车板撞得“咚咚”直响,忙从芥子里弄出所有的衣服,做了一个巨型的包袱,垫在他的头下。
拿衣服的时候刘青才发现,因为她每天累得够呛,也没空去洗衣服,那人原来的衣服一直在芥子里。她拿出来看了看,那是一件墨绿色的绸缎劲衣,衣摆袖边还绣了金色祥云图案,做工极为精良,一看这衣服,就知道主人非富即贵。衣服口袋里有几块金子和一大叠印有“大明宝钞”的银票,还有一个玉扳指,扳指晶莹剔透,上面雕着一个凶猛的兽头,栩栩如生。她把东西放回口袋里,又找个包袱皮把衣服包好,塞进那人头下的巨型包袱里。
刘青一路定时给他喝水和吃药,第二天中午,刘青把药给他灌下去后,正帮他擦嘴,忽对上了一对漆黑的眼睛,那是一双深沉、骄傲、疏远、孤寂的眸子。“你醒了?”刘青欣喜的这一声,愣是让那眼眸看得卡在了嗓子里。
盯着她静静看了一会儿,那人这才哑声冷道:“你是谁?”
刘青深吸一口气,把救他的经过言简意骇地说了一遍,当然滤掉了给他换衣和喂药的细节,然后也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只是顺手救了你,你也用不着感谢我。等你养好了身体,就可离开。”这人是个麻烦,她不喜欢惹麻烦。再者,这人疏离戒备的眼光也惹恼了她。
那人听了,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刘青咬咬嘴唇,站起来正欲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谢谢”。
刘青的心被这一声“谢谢”弄得柔软起来,唉,一个被仇人追杀的人,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心情不好,她能理解。她轻叹口气,决定不跟病人一般计较。
待到了前面有人家的地方,刘青找了家干净的,熬了一瓦罐稀稀的白米粥,端上车来,一勺勺喂给他吃,那人喝了几口,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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