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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轩早先虽然隐隐猜测出几分真相,但是此刻被无心,也就是枫月白点破,他眉头一挑,面上用云淡风轻来掩饰他心中的惊疑。
想当初娘还拿兰儿的身世说辞,哪知道到头来这丫头还是前朝公主和前将军的后代,若是……自己还高攀不上,不过说来也巧,谁让丫头只和我有缘呢!
沈墨轩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着无心的回答,若是他没料错的话,眼前这位前辈就是自己以后的岳父大人了,好在自己给他的映象不是太差,也幸好岳父也是习武之人,也算是有共同语言了。
无心心中百感交集,他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面色平静地说道,
“若非我发现你手腕上之物,我也不能确定你就是我的女儿。”
安兰眨眨眼,疑惑地看着枫月白手中的书信,迟疑地问道,
“前辈,您,您真能保证这书信上写的都是真的?”
“当然。”枫月白看着安兰笑得万分和蔼。
“……”万一是人家公主写的气话呢,你也相信?当人,这话安兰只能在心里嘀咕,不管前辈是不是原主的父亲,他都是前辈,我们应该尊重他,可不能随意笑话他。
“丫头,你别不信,当时如玥有呕吐的迹象,我却傻傻的抓了一副治疗呕吐的药给她喝,现在回想起来她幽怨的眼神,我当初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妥。”
安兰心中默默吐槽:“得,您赢了,我对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这您都能忽略,这是得有多喜爱武功才能把妻子忽略到如此地步?”
枫月白兴奋地把书信递给安兰,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无心和沈墨轩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当然,他就算是发现了也会视而不见的,毕竟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认回自己的女儿重要。
安兰见前辈如此郑重其事。她也收敛起那股随意之态,小心翼翼地接过书信,逐字逐句地浏览起来。
信很短,但是字里行间透出的幽怨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安兰看完把书信还给枫月白,然后叹道,
“前辈,我想您误会了,信上没有说我就是您的女儿。”言外之意就是您是不是弄错了。
枫月白动作轻柔地包好书信。然后重新放好,这才摆手道,
“兰儿,在我方才便说了,则合格镯子便能证明你是我的女儿。”
“可是,这明明是我娘祖上传下来的,这话还是姨母告诉我的呢!”安兰见枫月白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轻声咳嗽一声,然后指着沈墨轩道,
“前辈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一问墨轩。当时姨母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在场呢!”
沈墨轩闻言微微颔首,枫见安兰两人态度诚恳,本来笃定的表情有了一丝皲裂,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
“兰儿,你姨母可是叫做姬如瑜?”枫月白回想着皇室公主的名字,想来只有如瑜了。
“不是的,她叫季如云。”安兰回想着姨母的话,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季如云?皇室没有这一号人啊。莫非蓝而是被人骗了?”枫月白喃喃道。
“前辈,兰儿可能是忘记了,姨母当初可是说她叫姬如瑜。”沈墨轩见父女俩一人愁眉苦脸,一人庆幸不已。他只好把当初如何认识季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枫月白听完沈墨轩的陈诉,他更加确定安兰是自己的女儿,这时安兰也想起姨母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她立刻抢在枫月白前头抢先说道,
“前辈,您真心误会了。姨母可是说过这手镯是传家宝来着。”
安兰话音刚落,枫月白便笑道,
“兰儿,的确是传家宝,只是这却是我们枫家的传家宝。你一定很好奇为何我们家的传家宝会在你娘这里吧。”
安兰看着笑得一脸和蔼可亲的前辈,她只好无奈地点头。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不把故事听完您又该得伤心了,算了,自己也算是占了原主的地盘,也不知道原主去哪里了,但愿她去了现代代替我生活,虽然我在现代没什么亲人,但是不管怎样,活着总是好的。
“那时,我和你娘还小,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你娘在京城相遇,那时我便认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我悄悄带着她回到我家,然后又央求我娘把传家宝给我,得了这手镯我便让如玥戴上了,为此我们还特地想了一套说辞,那套说辞便是后来你们在如瑜公主那里听到的事。我们当初为了不让我娘发现,还特地去首饰铺子里面去给这个镯子让老师傅裹上一层特制的泥,我想,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层外壳也早该脱落了吧?”枫月白说着视线停留在安兰手腕上,安兰则无语凝噎,弄了半天原来这镯子的来历也这么曲折。
沈墨轩满头黑线地听着枫月白说着他如何和安兰母亲相识的经历,他只好岔开话题道,
“前辈,既然这镯子是您家的传家宝,您可知道这镯子有什么特别的来历?”
安兰听沈墨轩这么一说,她浑身一怔,随后认真的看着枫月白,对于两人突然变化的态度,枫月白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没往深处想,当然,就算他仔细琢磨也不能把安兰两人的心思猜出来。
枫月白闻言仔细思索了一番,摇头道,
“我们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就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枫家也早就应该发现了。”
安兰和沈墨轩失望地点头,表示知晓,枫月白却气闲神定道,
“和这手镯一起传下来的也只有一句话,静待有缘人,要我说这句话恐是年代久远难免误传。”枫月白说完又自嘲般笑道,
“都是我们枫家的后代,那里来的有缘人?”
安兰和沈墨轩心中同时一跳,两人匆匆对视一眼,又慌忙地移开,好在管无为正专注地听着枫月白讲诉,而后者也应为太过高兴的缘故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小辈的异状,所以安兰的秘密才得以保全。
“前辈您说的极是,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明朗,您看是不是需要举办一个认亲仪式?还有,您找了兰儿这么多年,想必也累了,不如以后就住在我们家,让兰儿和我好好孝顺您,您看可行?”
枫月白略一沉吟便应了下来,这时管无为才开口调侃道,
“无心老儿,我说你怎么这么纡尊降贵地住在我这便宜徒弟和兰儿丫头家里,原来是早有预谋啊!长得挺老实的,没想到肚子里这么多花花肠子,而且,你瞒得我好苦啊!不行,为了补偿我,今晚你一定要陪我喝个痛快。”
“师父,最后这句话才是您的真是想法吧!”沈墨轩调侃管无为道。
管无为被戳中心事,他老脸一红,佯装生气道,
“臭小子,连师父都敢笑话,看我明儿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师父,您先陪着前辈,我和兰儿先回一趟我娘那里,今儿我七哥回来了,我们去去就回。”沈墨轩说完恭敬地对两位长辈行了一礼,然后拉着一脸呆萌的安兰往侧门走去。
枫月白直到安兰两人走远才收回视线,他幽幽地叹道,
“若是如玥还在,看着我们的兰儿长大成人了,我们一家团聚,那该有多好啊!”
管无为被枫月白的悲伤情绪感染,他也学着枫月白的动作,负手而立,叹道,
“无心老儿,你好歹还有一个女儿,哪像我还是孑然一身呢!”
枫月白听了管无为的话,他神色一怔,心道:“对啊!我现在至少还有亲人,不像管无为一辈子痴心错付……”
管无为见枫月白眼神怜悯地望着自己,他心突然一痛,咬牙拿出腰间的葫芦,猛灌了一口酒,然后把葫芦扔给枫月白道,
“无心老儿,说好了不醉不归的,今晚你就当舍命陪君子好了。”
枫月白正想反驳,但是他瞥见管无为忧伤的眼眸,他接过葫芦的手顿了顿,终是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他豪迈地喝了一口酒,赞道:“好酒!来,接着。”
两人喝着又照例坐上了屋顶,暗处一个少年悄悄戳了戳暗十六道,
“十六哥,你说这两位前辈武功这么高是不是和他们喝得酒有关啊?”那少年不等暗十六回答,又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喝完酒又用内力把酒逼出来,以此来练习武功?”
暗十六听完满头黑线,他甚是无语地望了少年一眼,学着安兰的语气,淡淡道,
“兄弟,你一定是话本看多了吧!”净胡说八道。
那少年被暗十六的回答一噎,他有些尴尬地说道,
“十六哥,你怎么说话和少夫人越来越相似了,该不会是你也对她动了心~!”
那少年本是随口一说,暗十六原本淡然的表情顿时一僵,他半是威胁半是严肃地说道,
“你想多了,少爷和少夫人现如今可是正蜜里调油的时候,这话我今天就当没有听见,你知道的,你刚才说的话若是被少爷知道了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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