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李敬勒住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车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哪儿呢?”
“前方房子有烛火,想必还没睡,我去问问。”李敬说着跳下马车,朝亮灯的方向走去。
顾念念和孙芸也从车里下来,坐了一路,也需要伸伸腿脚。
“唉,小云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想的倒是透彻。”
孙芸一脸傲娇,“那是。”
“不是,你怎么也唤我小云朵。”孙芸反应过来问道。
“孙姑娘,孙姑娘的叫,显的多生分,小云朵多好听对吧!”谢飞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孙芸总觉的哪里不对,又觉得正常,点头道,“那倒也是。”
顾念念在一旁默默看戏,现在看着二人,就像看着一头狼,一只小白兔。
看来小白兔怕是难以逃脱狼口了。
顾念念轻叹一口气。
“那户人家同意让我们留宿,只是房间只有两间客房…。”李敬跑回说道。
顾念念,“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再说。”
在场的人连着马夫一共有六人,看起来还是挺大动静的。
见到开门的是个妇人,顾念念上前,“大娘安好,我等前来投宿,可行个方便。”
农妇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刚刚这个小兄弟说了,不过我这只有两间空房,你这这么多人…”
农妇显出些为难状态。
“无妨,舟车劳顿,我们也只想借个地界休息…”
顾念念说着从荷包中拿出二两碎银,“还需借用厨房烧制一顿热饭菜,可行?”
农妇见到白花花的银两还有什么不同意的,直将人往里面请,“这有啥不可行的,贵人随便用。”
“家中只有大娘一人?”顾念念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我那口子觉沉,小动静醒不了。”农妇回答。
“哦,那就烦请大娘帮我们把房间收拾一番。”说着顾念念把银钱放到农妇手中。
农妇肉眼可见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自然,自然,姑娘放心,保证打扫的清清爽爽的。”
说着就要往客房的方向去,被顾念念及时叫住,“等等,先带我们去厨房。”
农妇退了回来,“瞧我这脑子,各位贵人往这边走。”
农户人家房子也不大,走个几步就到了厨房。
“厨房就是这,柴火你们随意用,就是动静别太大了,我这小儿夜里读书认真,就指着他能考个功名光宗耀祖。”农妇指着一旁亮着烛光的房间,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考科举是大事,我们就做两个简单的吃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妇人听这话满意的回房屋去。
原先顾念念还怀疑这农户家有问题,毕竟在这时普通家庭晚上是不会点灯的,也不是说用不起,是舍不得用,实在是太贵了,一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休。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顾念念就放下心来,既然能花这个钱供儿子读书,想必还是有些目光。
这么晚了,考虑到消化问题,便只煮了些米粥,顾念念拿出一个个竹管出来,将里面的吃食分别倒在小碟子里,有南瓜干,小鱼干,花生米,都是李母做的,能长时间存放的。配着稀饭吃也是有滋有味。
一口热粥下腹,顾念念轻声喟叹,“好喝!”
果然是饿的时候粥也能吃出海鲜般的美味。
下筷子夹了一块南瓜干,轻咬一口,闭眼慢慢咀嚼,心道,还是李母懂她,一般南瓜干都会放生姜,李母知道她不爱吃带姜味的吃食,竟把这一味佐料给去掉了。
真是知我者,李母也。
李敬见她陶醉的模样问道,“怎么样,味道如何?”
顾念念睁开眼,见大家看着她,“大家吃啊!看着我做甚。”
“这不是看你吃的太香了嘛。”孙芸小声嘀咕一声,也开始动筷。
顾念念这时才凑近李敬耳朵,“婶子太心疼我了,知道我不爱吃姜,竟把这一味佐料给去了。”
语气中带着被偏爱的雀跃。
李敬学着她的样子也凑近顾念念的耳朵,“是我叫娘去了的。”
听见这话,顾念念一时激动就抱着他的脸吧唧了一口。
只是这一举动,导致孙芸把头快埋进碗里,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谢飞星倒是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他俩,嘴巴张成O字形,心道,“姑娘勇猛啊!”
李敬脸颊绯红,像烧开的水,快冒气的那种。
当事人顾念念努力装成一个没事人,端起粥喝,实则为了挡住烧红的脸。
大家在这种极其微妙的气氛下把一顿饭吃完。
两间房,离厨房也不远,几人吃完饭,大夏天的本来想洗澡后再睡觉。
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男士倒是无所谓,女生还是不太敢在这陌生的地方洗澡的。
顾念念和孙芸也只是简单抹了一下身子。
“难受也没有办法了,等到了驿馆再好好洗一洗吧”。顾念念开解孙芸道。
李敬和谢飞星住一个房间,李敬见马夫年纪大了,邀请他们一起住,反正也只是找个地界眯几个时辰,在外面也没什么主仆讲究。
马夫哪里敢和主子睡同一个房间,直摆手道,“不用,我们睡在门口就成,天气也不冷。”
奴仆思想根深蒂固,不论李敬和谢飞星如何劝说,二人还是坚持睡在外头,李敬无法,拿出两件长衣,“虽说是夏日,夜里也是有些凉风的,这个给你们。”
关叔刚想推辞,李敬一个眼神递过去,“给你们就拿着,好好睡一觉,若是着了凉,明日还怎么赶路。”
关叔这才瑟瑟的收下,“多谢大人。”
谢飞星递给李敬一个大拇指,“李大人还真是嘴硬心软。”
李敬也不理他,故自躺倒在房间里唯一的木床上。
这时谢飞星才反应过来,“你睡这,我睡哪儿?”
李敬翻个身,脸朝向墙,继续睡觉。
“你这闷葫芦,对别人嘴硬心软,对我就是嘴硬心也硬,本少爷不管了。”说完谢飞星也挤上那张小小的木床。
木床像是抗议似的,发出咯吱一声声响。
谢飞星又往里面挤了挤,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赶了一天的路,也确实是累着了,一会儿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都睡了吗?”
“嗯,都睡了。”农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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