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境的阮紫金虽然战斗力强悍,但是李夏明并不认为足以对返虚境的李谢产生足够的威胁,但是现在化神境的阮紫金,就不好说了。
李谢的脸色也不由得难看了起来。
很明显,阮紫金是想把自己带走当人质。
李远程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又随即恢复了正常。
所谓悲哀,便是即使此时此刻,对方最需要带走的人也是李谢,而不是他。
一个化神境这么理所当然的鄙视一个返虚境,就算是李谢,也感到面子有些挂不住。
“虽然我知道你很强,但是天之境的境界差距,可比地之境之间远的多了,我觉得你未必有这个实力。”李谢沉声道。
李远程忍不住笑了下:“我亲爱的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一个一点战斗经验也没有,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李谢脸色羞红。
“保护的太好,有时候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李远程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是嘲讽李谢还是在嘲笑自己。
阮紫金伸手准备抓向李谢,但还没碰到李谢,就被一只手拽住了。
“阮小友是不是忘了老夫?老夫可是合一境,小友应该没有这样的自信能在老夫的手下带走人吧?”
这只手正是云上白的。
“怎么?你还想被周家追杀?”阮紫金微微抬了下眼皮,瞅了云上白一眼,“你就不怕下次对你出手就是周建明?”
听到阮紫金的话,云上白的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周建明是周家的太上长老,蓝田国明面上的四大太元境强者之一,整个蓝田国最尖端的存在。如果是平常,云上白当然不担心周建明会出手,毕竟小小一个云上白哪里配的上周建明出死关?
但阮紫金是当今陛下的代言人之一,如果陛下让周建明出手,周建明必然会出手。
云上白至今能活着,主要靠的是李家的担保,二来则是周建明没有过问此事。
而云上白当年惹怒周家,正是因为他不小心害死了周建明的侄孙周源军。
他在一次遗迹发掘中夺宝,误杀了周源军。本来周源军的父母要与云上白不死不休,但耐何两人都还只是返虚境,没有能力报仇,而周家家规则是,只要不牵扯周家根本利益的事情,自家的事情自己解决。
这种规定在大家族中也很常见,毕竟像周家这样的蓝田国第一大家族,宗族人数之多,数以万计,修真界纷真之多,刀剑无眼,死伤说是家常便饭也不为过,只要不伤及根本,哪个家族都管不过来。
但如果有人过份了,挑衅或针对家族下手,那就不一样了。
云上白虽然误杀了周源军,但对于周家而言,只是众多分支里的一件小事罢了。
可这事麻烦就麻烦在了周源军的大伯周百冲,也就是他父亲的大哥,是个太初境强者!
家族核心力量不好动,但是伯伯为亲侄子报仇,就再正常不过了。
云上白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四处躲藏,直到被李家保下,就凭周百冲,还不敢和李家正面怼上,于是这事才不了了之。
这一切的前提是周建明不过问。
如果周建明过问,就算是太后也只能闭嘴。一个顶尖强者要给自己的侄孙报仇,谁也插不进话啊!名不正言不顺的还好阻止一下,这么名正言顺的理由,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云上白很自觉的放开了手,顺便还往后退了几步。
李夏明很想骂云上白这个废物,但一想到如果周建明插手,自己也差不多一样是个废物,就只好住口了。
阮紫金这下总算能好好的抓住李谢了。
但是就像每次说的那样,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李谢的后领口突然被一只手一拎,往后一拽,李谢不由得退了几步。
阮紫金的手再次落空了。
阮紫金看了看李谢身后的那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叶明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拽走李谢的正是本来就离他很近的叶明月。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我需要一个解释。”叶明月脸色阴沉道,“你们可没告诉过我你们还有这样的安排。”
叶明月说不清为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让李谢就这样落入对方的手中。
“毕竟我们可分不清你究竟是想玩美人计,还是想背靠李家这颗大树,如果我们什么都告诉你,万一你出卖了我们怎么办?”阮紫金不以为意道。
叶明月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咬牙道:“我明白了,你们不止想扳倒太后。”
说到这里,阮紫金的脸色也玩味了起来。
“叶明月,你是真的很聪明。”阮紫金忍不住称赞了一下。
听到叶明月的话后,不止是阮紫金听懂了,叶明月身后的胡亚璇和叶秋生也恍然大悟了起来。
他们没有想到,阮紫金所代表的,或者说就是当今陛下,除了想扳倒太后,竟是想顺便铲除风华魔教!!
当今陛下的所图竟如此之大?!
他们想一边借用风华魔宗的力量,一边让风华魔宗潜藏的棋子一点点的浮出水面,再一举歼灭,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通天册里有着太多的秘密,叶明月,如果你肯把通天册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老实说,我很欣赏你,如果你愿意做我的伴侣,我并不介意……”阮紫戏谑道。
“我很介意,尤其是你讨厌你这种高傲的语气。”叶明月咬牙道,“你最想要的不是通天册,而是毁掉你自己的把柄。”
“这没有什么区别。”阮紫金看着叶明月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玩物,“你不会觉得你一个气脉境,跟着一个天门境和另一个气脉境的废物,就能从我手中抢走李谢吧?不会吧?不会吧?”
阮紫金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而叶明月只是不动声色的将手伸进高分叉的裙摆中,从大腿内侧掏出一把枪来……
叶明月举起手,将枪口对向了阮紫金。
阮紫金原本戏谑的脸色,在看到枪口深邃的镗管的瞬间凝重了起来。
“虽然这枪身的材质和铭刻的术式我都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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