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本王听到一些关于太傅的功绩的事,传扬的非常离奇,今日有幸,本王想当面向你确认一下。还请宋太傅不要有所隐瞒。”耶律大石面朝宋品拱手。
“殿下,你所听说的是我干的事,基本上都属实。”宋品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耶律大石心中不敢相信的事是因为太过离奇, 所以能当面问那就一条不少的给问出来。
“听说,上一次我和镇西王两路大军攻入长城,你对延州太守说只需三千陌刀队就能灭了镇西王的十万大军,不知是不是有人以讹传讹将此事越吹越大?”
“千真万确,当时我只是个村民而已,陛下要王正去做难以完成的任务,王正才会病急乱投医找到我的。
我教了延州军打造陌刀和重甲,也亲口说了只需三千陌刀队就能在黄河东岸全歼镇西王十万大军。
因为黄河东岸非常狭窄,还处于很多山阻隔。陌刀队只需一千人展开的距离就能将其归途完全截住,逼迫镇西王与我决战。
山地隘口,步兵可以扼死骑兵的命门。如果逼得骑兵拼命,那战力比蒋将是一对五以上的差别,再我重甲面前弓箭完全失效,而我军用强弩可以将镇西王大军平推!”
因为见过杨安邦的三千陌刀队展现的战力,耶律大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点点头:“从陌刀队战力上看,的确如此。但是当时的偏头关在镇西王一万大军的镇守下,你们如何能过得了黄河东岸呢?”
宋品微微一笑一个手势指向仁多嵬丁:“那你要问问塞北王了。”
仁多嵬丁哈哈大笑:“军人以战败为耻,我仁多嵬丁也是如此,但是对于宁夏卫被俘的事,我将一生引以为豪。因为那是我初识太傅的时刻。
太傅此事要问我,想必太傅是计划同样的方式冲天而降吧!”
宋品呵呵一笑:“对,当时时间上是差不多的,都是东南风。我陌刀队不怕弓箭和骑兵出城,所以可以无视偏头关守军,直接从仅仅一里宽的偏头关城下河滩位置直接通过到城墙东南。
直接用热气球攻下偏头关南门,随后三千陌刀队进城强行将这一万守军驱赶出偏头关北门。”
耶律大石汗珠不停,继续问道:“本王还听闻在镇西王大军和我军在晋阳城下汇合的时候,太傅亲自带了一百二十个兄弟就赶到了晋阳,之后还···”
宋品伸出手指头掰了数数道:“本来大军开战我并不想参和,只是我不希望对我大夏忠心耿耿的杨元帅一门忠烈却都为国战死。
之所以只带一百二十人是因为当时只赶制出一百二十套陌刀装备。
到晋阳只想救下杨将军一家人,至于镇西王的几员大将嘛,我若强势则敌人可以活,我处弱势则敌人必须死!”
一旁像迷弟一样听着的唐舟嘴里念叨着:“我若强势则敌人可以活,我处弱势则敌人必须死!我若强势则敌人可以活,我处弱势则敌人必须死!”
仁多嵬丁看着不解的唐舟,伸手拍拍唐舟的肩膀道:“太傅仁义,为两国万千百姓计,并不愿意过多杀戮。
如果自己能够掌控战场,则威慑敌人就可以。
如果自己的力量无法掌控战场则必须用最小的代价,快速击败对方。
用强弩远距离狙杀对方将帅无疑是两国损失都最小的方式。
我想当时太傅如果不使用远程击杀,将难以控制局面对吧。”
耶律大石擦擦额头上的汗道:“你击杀大将,只是为了少杀士兵?”
“战场上,将军的重要性远比普通士兵重要,但是众生平等,如果没有战争他们就应该是平等的。再说,战争难道不是你们这些统治者们策划的吗?
你们历年从大夏抢掠的财货,还不是皇室的收益吗,士兵立功就赏一壶酒?死了呢?谁说不是爹娘所生,谁没有妻儿兄弟?
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战争?”宋品动情的语气说道。
仁多嵬丁插话道:“太傅也曾如此对我说,我也曾反驳说每次我动员士兵,询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是积极的相应着我,高喊激昂的誓词,誓死决战。
太傅告诉我,因为他们穷,穷则命贱,为了能补贴一点家用,他们才会选择打仗。倘若百姓都过上富裕的生活,他们何人不想着安宁呢?
自那以后,我就已经决心此生跟随太傅,只为我族百姓生计不再搅合什么战争了。
如果有再让我愿意拿上全族生命去扞卫的,只有太傅。无论是谁,只要伤害到太傅,我仁多嵬丁都会不惜任何代价出兵一战!”
仁多嵬丁这还是再威慑耶律大石,也当面再一次向宋品表忠心。告诉宋品,其实是因为宋品,他才会归降大夏。
耶律大石也顾不得再追问后面雁门关之战以及以后的过程了,就从这将百姓万民放在心上的气魄,他如何胜利都不奇怪。
“太傅,哪个帝王不爱惜子的百姓?但是如果百姓都过上太傅所言的富裕日子,会不会都变成小绵羊,被别人欺负了?”耶律大石企图给自己对百姓并不好找到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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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品也不回答直接问唐舟:“以往我大夏禁军养一个兵需要多少支出?”
“别的兵种我知道的并不详细就以我禁军为例,一个士兵一年饷银五两银子,甲胄装备和维护,加上军队训练的协调调度开支,再算上养兵消耗的军营和粮食,一个士兵不少于三十两银子。如今我禁军一部分换装陌刀的大军,开支直接增加到一百两左右。”唐舟一五一十的掰着手指道。
宋品问道:“大量装备陌刀后,你觉得要是裁军多少不会影响战斗力?”
唐舟一拱手:“太傅陌刀队战斗力非常强悍,要说战力不减吧。末将觉得,裁军八成都不会受影响。”
仁多嵬丁又点点头:“提高质量,降低数量。让多出来的劳动力都去开荒种地?我回去以后也让大家多去放牧!”
宋品拿出唐太宗的至理名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统治者不为民着想,民就可能将其推翻。我大夏是农耕文明,这种事很常见。
而这个道理在你们草原依然有效,只是他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生。
我们百姓造反叫起义,你们游牧民族往往都是原本从属你们的小的部落异族崛起。
其表现方式就是所属各部族的从新站队。”
两个来自草原上的战将都在,这话说在他们心里,如同长期的梦魇今天听到了神的指引,有可能彻底摆脱这个梦魇。
耶律大石内心极为震动,看向同为草原人的仁多嵬丁:“塞北王,你如何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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