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的一声,这已圆鼓鼓的肉球终于因承受不了传递而来的能量骤然爆开,但爆炸时却没出现意料中的血肉横飞,之前偌大的动静最终仅仅是朝德尔顿等人方向各自喷溅出一道由血液组成的血箭。
当德尔顿横握着双手巨剑挥斩向袭来的血箭,但这被巨剑斩碎的血箭诡异的像有生命般又重新凝聚在一起,依然速度不减的击在了一时大意的德尔顿身上。哪怕就是魔法师加西亚在牧师凯琳协助下施放出一个以神圣力量为主的防护罩也同样被疾驰而来的血箭仿如无物般的轻松穿透。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夏伟因所召唤的黑兽人在他被血箭击中时抢先一步地挡在身前而幸免于难外,其余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染上了这些诡异的鲜血。
用手中的匕首在空中虚挥了几下的马尔说道:“这血箭还真奇怪,竟然被分裂了后还会再凝聚起来。有点古怪。”
“凯琳,快对大家施放净化术!被这些恶心的东西粘上后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魔法师加西亚皱着眉头说道。
牧师凯琳听到老谋深算的加西亚吩咐后,双手紧握着代表着牧师的权杖的她紧闭着双眼,轻声地吟唱着那些赞美神灵的祷告词。只见在场众人上方凭空落下的一道圣洁白光,随着白光逐渐消逝,众人身上也依然没产生任何被净化的现象。
见到大家没任何异常,轻呼一口气后德尔顿边安慰着众人边警惕地朝着后方树林说道:“看来这些东西只是让大家恶心些!好了,躲在暗处的朋友你们该出来了吧?”
佣兵就是如此,这个在刀刃上舔血的职业往往最担心的并不是那些凶猛的野兽或者邪恶的异族,反而当遇到自己同行时格外小心谨慎。因为一些品性不良的佣兵在有秩序的地方也许是个循规蹈矩的良民,但是在野外这种荒无人烟的环境下他们就会化身为视人命如草芥的屠夫。特别是在比尔博姆斯联盟以金币之上为第一原则的大环境下,这样的情况也并不少见。
不过当一个全身被盔甲覆盖的光头大汉从林中走出进入到德尔顿视野后,仍然保持着战斗姿态的德尔顿才稍微松了松紧握武器的双手。因为德尔顿看到了光头大汉身上所穿是他熟悉的德玛帝国军部制式盔甲,而德玛帝国的军备管理又格外严格,这种制式盔甲在被领取前是需要在军部备案的。特别是如果德尔顿没记错的话,刻画在盔甲上的应该是德玛帝国一个大家族的家徽,想来这光头大汉应该是那大家族的一个家臣,毕竟也没有哪一个佣兵会愚蠢到在比尔博姆斯联盟穿戴另一个国家的制式盔甲导致自己无端地飞来横祸。
果然,从树林中又走出同样穿着相同盔甲的六人,早前先出来的光头大汉拔出腰间的佩剑插立在土地上,做出这个在大陆上通行的代表着没有敌意的动作后,光头大汉摊开双手的对着众人说道:“嘿,别紧张,我是德玛帝国杜波依家族的骑士长山姆,我和我英勇的骑士们路经此地时正好看到有邪恶的异端正在攻击着诸位,出于骑士的职责我们才冒昧的参与到你们的战斗之中,真的是太失礼了。”
“杜波依?就是那个有着“德玛帝国之鹰”称号的杜波依家族?”德尔顿并没有回应光头大汉的道歉,反而似乎是遇到了件棘手的事情的他边揉搓着太阳穴边反问着光头大汉山姆。
听到对方提到自己家族的称号,以无比规范的姿势做了个骑士礼的山姆激动地说道:“是的,佣兵先生你的见识让我无比钦佩,杜波依家族确实是因为在战场上的勇猛作战而被我们伟大的陛下授予了德玛帝国之鹰的称号!”
“在战场上的勇猛作战吗?”德尔顿脸上依然礼貌性地微微一笑,但是他内心深处却不屑地嘲讽着。作为曾是德玛帝国军部士官的德尔顿当然知道杜波依家族,并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是德玛帝国军部的士官都会知道这个家族的名字。因为这个享有着德玛帝国之鹰美名的家族是军方权利斗争中主张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主战派的实权家族,而当这些主战派的大人物们只是用笔在作战图上画出一道笔迹时,往往就代表着帝国的偌大疆域中会征召数量极多的适龄男子加入到那生死未卜的战争中。
见面前这个佣兵对于自己的道歉并没有反应的山姆指挥着手下们去搀扶众人,他在扶住德尔顿的手后殷勤地说道:“想必各位勇士在与异端的战斗中也累了吧,正好我们这次出行带有能克制异端的纯银武器,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行走,如果再遇到那些邪恶的异端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当山姆的手指触碰对德尔顿的肌肤时,德尔顿感到就仿佛正有条浑身沾满了粘液的蛇在缠绕着自己的手臂,那恶心的滑腻触感让他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面露尴尬之色的德尔顿边推开山姆的手边谢绝道:“谢谢,不过我们这些佣兵都是粗皮糙肉的,而且我们的目的地也不相同,就不需要诸位大人们来分心照顾我们了,不如。。。。。。”
“老板,我头好疼!”突然一声大叫,只见脸色就如患病多年的痨病鬼般苍白的马尔双手捂住头部大声痛呼。不远处的牧师凯琳脸上同样毫无血色,她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仍然遮掩不了的难受在她面容上呈现出来。而原本在凯琳身旁的魔法师加西亚此刻已坐在地上进入了魔法师的冥想状态,但从他微颤的身体就能知道这位年老的魔法师此时早已是油尽灯枯了。
看到众人痛苦表情的德尔顿决定走上前查看情况,但是在迈出脚步时却感到双脚如灌了铅般的沉重,手中这把双手巨剑也重得差点把握不住而掉落在地上,德尔顿不清楚自己的脸色是否和他同伴一样的苍白,但是他能感受得到不断地有从额头处流下的冷汗划过自己脸庞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的虚弱感让德尔顿不禁打个哆嗦,但依然强装镇定地对众人安慰道:“大家别慌张,这也许是因为刚才战斗得太激烈的缘故,我们再坚持一会就能回到驻地了,到时我请大家喝驻地里最好的大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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