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刚睁开眼就看到一片漆黑的夏伟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话一说完,他又把刚睁开的眼睛合上了说出了第二句话:“噢,原来已经死了,我的心好疼呀,那刀实在太锋利了。。。。。。”
夏伟的手颤颤抖抖的沿着小腹往上摸去,当摸到一片平坦的胸膛时却突然一愣,随后他双手不断的拍着胸膛并且惊喜若狂的大呼道:“咦,刀呢?伤口呢?”
是的,并没有记忆中那锋利的短刀紧插在夏伟的胸膛之上,他的手所碰触之处是如此平坦,甚至当他撕开了衣裳也没能从胸膛上找到任何一个微小的伤口,按道理来说此时的夏伟应该很开心才对,可他却紧紧皱着眉头,只因为体内那还隐隐绞疼的心脏都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之前那刀刃刺进胸膛的情景绝对不是幻觉!
一滴冷汗在夏伟的额头上出现,可这滴冷汗还没从额头处流淌下去时就已经被一只手给抹走了,这手的主人此刻正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黑暗,纯纯粹粹的黑色,原来不光是睁开眼看到一片漆黑,现在就连脚踏的地面也是如此漆黑,噢,其实也不对,应该说是就连他的脚都踏在了这纯粹的黑色上面!这时候的夏伟才清楚明白到现在自己已身处在一个被无边无尽的黑暗完全统治的环境之中。
对于目前的处境,夏伟只是大叫了一声:“有人吗?”
这是一个试探,一个对于空间大小的试探,并没有因此出现的回声让夏伟已经绷得紧梆梆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只可惜这时间并不长久,正当这喊声即将消散之际,黑暗无边的环境中突然之间就升起了一颗白点,这颗白点很突兀,突兀得就像是在破坏着这无比黑暗的宁静一般,但随着白点与夏伟的距离逐渐拉近,它很快的就变成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光球。
这个光球时不时会从体内迸射出数量不一的电弧,少则一根,多有四五根,但不论数量多少,细长的电弧也仅仅是在光球体外环绕一圈之后又缩了回去。白色的光球并没有攻击夏伟,它只是不断沉浮的飘在了夏伟的面前,而面对着这未知来历的光球,夏伟则是有些紧张,紧张到其紧紧抓握的手心都出了汗液,可尽管如此,他也只能一动不动的与光球对视,毕竟对于未知的东西来说面对与逃避肯定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还是光球中传出了一声沧桑的嗓音才打破了僵局,只听这嗓音说:“年轻人,是你?”
对于这个问题,环顾四周后确认了只有自己一人的夏伟很窘迫的回道:“嗯,是我。”
收到回答的光球似乎极其开心,它竟然不停的跳耀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平静下来继续问:“噢,原来是你。那么,你又是谁?”
安静,一时间又回到了双方不语的僵局之中。对于“你又是谁”这个问题夏伟也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他总不可能如曾经听到的一句歌词那样回答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吧,而且这个问题也让夏伟的心突然随之颤动。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额头已经又有冷汗泌出的夏伟如实答道:“我名叫夏伟,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
“噢,那你怎么来到这儿的?”光球对于夏伟的回答是如此的风轻云淡,但是很快的又对夏伟抛出了个重磅性的问题。
就因为这问题,紧皱眉头的夏伟思考了很久才轻呼出一口气,在耸了耸肩后无奈叹道:“这个谁知道呢?神吗?”
“神?小伙子,现在那些所谓的神可管不了你这事,哈哈哈!”光球又是一阵乱窜,夏伟突然发现与之前相比还是让它安静的浮在那儿会更好一些,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光球体外的电弧激得一身的寒毛竖起。终于,光球绕着夏伟从下到上的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他的面前说:“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对于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有。。。。。。有什么打算吗?”如遭受了天雷轰劈的夏伟儍愣的不停在心中念叨着这话,脸上不由泛起的笑容尽是满满的自嘲与苦涩,自己还能有什么打算?至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就被迫的开始了流亡,而当终于不再愿意接受这种被迫的命运时,却糊里糊涂的被人一刀刺破了胸膛,一直到如今还没弄清楚到底真死假死的自己却要与一个光球探讨着未来?!一想到这里,夏伟就摇着头叹着气说:“对于未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哈哈,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吗?那吾带你看一点东西。”说着间,光球猛的升到了高空之中骤然爆开,似乎这里面蕴藏的能量极其庞大,当爆开之后的白光竟能硬生生驱除掉无边无尽的黑暗,可这光并不刺眼甚至还可以说是相对柔和,也就是如此的光在染完了整个空间之后却又碎成了亮闪闪的晶晶粉粉洒落下来。
随着这些大小不一的晶晶粉粉完全落下,夏伟发现此时身处的这环境中已不再是那一昧的黑色或者白色,他能看到数量缤纷的花花草草,可就连这些花草的叶片都有他拳头的大小!他能听到远处的野兽在高昂咆哮,可这咆哮之声却足以塌山碎石!甚至还能看到三四个身披兽皮的野人被这恐怖的吼声吓得在洞穴之中畏畏缩缩抱成了一团,而随后的场景就一直聚焦在这些野人的四周。只见这些野人走出了栖身的洞穴,摘取树上的果实,遇到了性别不同的同类,繁殖,摘取,繁殖,摘取,直到数量从几人变成数十人后开始合力围杀那些庞大的野兽。
人口逐渐越来越多,族群之中一部分的野人开始认知到天火能够让族群避免一些生理上的困扰,一部分的野人不甚习惯的握住那被磨得不再粗钝的骨头,一部分的野人不再惧怕河水反而从中寻到了大自然的宝藏,而对于这些这样种种的行为,野人们不仅仅是无私的与同类分享,还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并且不断的加以完善。在这传承的过程当中,他们无可避免的接触到了别的族群,遇见弱小的予之吞并,遇见强大的就被屠戮,也因此他们的族群有时人口膨胀,有时却人丁稀少。
这种为了存活而杀戮的战争不仅仅改变了族群中的人口基数,更是激发起其中的一部分野人体内的潜能,其中一些野人力大无穷,而一些野人则是能与虚空之中的元素相互感应,同时随着族群之中的权力更迭,这些已经不再普通的野人们也开始掌握了权柄。逐渐的,战争让他们有了土地,然后土地成为了国度,最后国度变成了一整块大陆。
即使到了如此的程度,这些从野人成为了人的家伙们却依然还不满足,他们甚至还窥探着那些与世界位面一同诞生的神灵的地位!依然还是无穷无尽的杀戮,一些人因此逝去,而一些人则因此变身为了神灵。可这时候的他们已经不再团结,他们开始有了自私,怨恨,贪婪,仇视,狂妄等等阴暗污秽的心态,接着又开始了一番惊天动地的战争,而这场景却是在一个襁褓中婴儿的画面时就此定格。
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就是吾族的历程,他们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甚至。。。。。。”顿了顿,这声音变得略微苦涩的接着说:“甚至与吾斗!小伙子,你看明白了吗?”
“嗯,看明白了。”
“好,把眼睛闭上吧,希望吾不会因此而失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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