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悄悄来临,离别的时间也悄然而至,白自行的行礼不多,该收拾的也收拾了。
虽说将军府与太尉府都在这元京之中,可战振不喜白居高,所以,甚少来往。而白居高对将军府的人恭敬也恭敬,过年过节都会差遣人送东西过来,可心里也知晓他这老丈人不待见他,所以,能不来就不来。
只是偶尔,白战氏回家省亲坐坐,时间也不长,毕竟她是主母,总不能老是出“外头”。
战振、江老夫人同战玜送白珏与白自行到门口,原本,白珏盘算着明天再回太尉府,可想了想,自家妹妹今儿就回去,他好像也不太差这一天半宿的。索性,就一齐回了。
江老夫人对着白珏与白自行,流露出不舍,自李嬷嬷那里拿过两个香囊,一红一蓝,伸给白珏与白自行,道:
“这香囊里头放了一些安神香,若是平时疲惫了便用上一些,不伤身的。”
白自行拿着红色的香囊,同拿着蓝色香囊的白珏一同说了一句:“谢谢外祖母。”
江老夫人摆摆手:“自家人说什么谢谢。”
战振此时长吁了一口气,道:“好了,珏儿、行儿要回府了。”说完,他似自言自语:“早些回去也好,这大冷天的,晚些就要被冻坏了。”
白珏站在白自行旁边,向面前战振、战玜还有江老夫人鞠躬行礼:“珏儿与妹妹就先行回去了,愿外祖、外祖母还有表哥称心如意,身体安康。”白自行也弯腰,白珏所说,也是她心中所想。
战振闻言,沉默了一番,摆摆手似不耐烦道:“好啦好啦,元京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太尉府和将军府就两条巷子的事儿,有事儿常来往就行,不必弄得生离死别一般。”战振嗓门大得很,却也表示出了他的不舍,可江老夫人可不同意他这番话,嗔怪道:
“什么生离死别,不会说话别说啊!”
白自行只笑着看这老两口,缓了一下,道:“外祖,外祖母,行儿同哥哥回府了。”
江老夫人闻言,点头:“好。”
然后,白珏便推着白自行的轮椅,两人到了马车边,白珏将她一下子抱了起来,踏着木梯子上去马车了。留下下人将轮椅搬起来,跑到后边的一辆马车,上去之后便急急往太尉府的方向赶。
“驾~”车夫一声叫,马便开始哒哒地走了起来。
白自行心里怅然若失,终究,她也不是将军府的主人,只是个过客。
※※※※※※
回到太尉府之后,白战氏早已在门口等待,方才,江老夫人便送了口信子过来,说是一会儿白珏与白自行便回来了,她急急地跑出门等待,这不可都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白珏将白自行抱下马车,下人立即将白自行的轮椅放在他面前。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可,白自行情况特殊,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这时,白战氏立马急急走了过来,道:“快进去吧,太阳又没了呢。”
白珏应道:“知晓了母亲。”
珠儿跟在白自行身后,推着她的马车,她是将军府的奴婢,又是初次来太尉府,心里自然有些不习惯。
白自行安慰她:“珠儿,你也会在这儿呆一段时间,可别害怕,不然,可要失职了。”
珠儿恭敬道:“是,珠儿明白了。”
等进入了屋子,天又下起雪来了,这天,冷了之后就变化无常了。
屋子里一屋子的人,又烧着碳火,使得一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白自行一进入屋子中,这下,微微有些疼的膝盖终于恢复平常。
白居高坐于主位,白自行远远的瞧着他,这时白自行第一次见到白居高,前一段时间,白居高奉命去幽州视察,这不,过了一个月才回来。
白居高看到白珏与白自行回来了,从主位上站起身,直直走了过来。
白珏便向他的父亲行礼:“父亲。”
白居高点了点头,伸手拍了一下已经同他一般高的白珏,愉悦道:“一个月不见,珏儿都长高了,都同父亲一般高了。”
白珏闻言,喜笑颜开,道:“儿子虽然同父亲一样高了,但是很多事情都得向父亲学习,父亲可得好好教珏儿。”他笑眯眯,又有些嗔怪道:
“自从父亲九月去幽州,这都一个月了,这下父亲回来,可得好好考考儿子,儿子自个儿都觉得自己进步了呢。”
白居高闻言,温润笑了,批评他:“不知谦虚。”不过,话锋又一转,道:“那父亲就得好好考考你了,看看咱们的珏儿进步了几分。”
白珏点头:“好!”
然后,白居高放下了在白珏肩膀上的手,走向白自行,道:“元姑怎么不喊爹爹?”
白自行闻言垂眉,开口乖乖叫了一声:“爹爹。”语气中并无其他情绪。
可白居高闻言叹了一下,皱着眉头道:“爹爹去幽州之时,咱们元姑还是好好的,没想到爹爹不过才去了一个月,咱们元姑怎么就能害病了呢。”
这时白战氏开口:“都是妾身不好,没有好好照顾元姑。”
白居高摆摆手,道:“也不能怪你,都是这天,比之前冷得快,结果把元姑给吹得受了风寒。”
白战氏闻言,表面上感激不已,白居高总是贴心的。可白自行心里嘀咕:多情的父亲哄人总是得心应手,不过,可别说这风寒不重要,之前的白自行不就是因为这小小风寒给死了吗,不然,她哪能来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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