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氏让白自行去赏梅后离开,走回白马的大殿,拉住一个小和尚,问道:“这位小师父,不知道,奉闲大师在哪儿?”
小和尚被拉了后愣了一下,又听到白战氏的问话,下意识地伸手撸了一下卤蛋一样的光脑袋,问道:“你要找我师父?”
白战氏:“奉闲大师是您的师父吗?”
小和尚下意识地点点头,道:“施主您是要找他吗?”
白战氏点头,态度和缓,笑着温声道:“是的,不知道小师父能不能够引路?”
小和尚撸着光滑的脑袋抿嘴笑了,道:“可以啊,施主请随我来。”他放下撸着脑袋的左手,双手合十,作出‘请’的动作,走在前头带路,白战氏便随着他一起前去。
走了一会儿,小和尚停了下来,弯腰对白战氏行了一礼,道:“前面便是师父的禅房,不知道施主有何事?”
这小和尚到现在才想起来,师父的禅房是不能随意带人来的,还是一个女施主,唉,惨了惨了,又要被师父罚扫地了……
可是,他又不能带着人家到了禅房再请人家回去,毕竟,每一个找师父的施主都是有要事,才找师父的。
白战氏双手合十弯腰行礼:“信女有要事求见奉闲大师,请小师傅帮忙请奉闲大师出来,信女感激不尽。”
小和尚:“这……”又伸手撸了一下光滑的脑袋,道:“好吧,您请稍等。”
白战氏点头:“好,谢谢小师父。”
那小和尚便走到奉闲大师的禅房门前,敲了一下门,里面便传出奉闲和尚清悠的声音:“进来。”于是,小沙弥便进去了。
白战氏左顾右盼,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奉闲大师和那小沙弥终于从禅房中出来。白战氏急忙行礼,道:“无端冒昧,请大师切莫责怪。”
奉闲大师也向白战氏行礼,站直后道:“老衲知晓施主所来是所为何事,不过,这天机,不可泄露啊。”
白战氏苦苦哀求:“难道,就真的不能透漏一点点吗?求大师指点迷津啊!”
奉闲大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不是老衲不愿意,只是实在是天机不可泄露啊!施主……请回吧。”奉闲大师其实也很为难啊,说了又是泄露天机;这不说吧……良心又过不去,这看着白战氏苦苦哀求的模样……他都觉得自己罪过……阿尼陀佛,阿尼陀佛!!不能心软!奉闲和尚立马心里念经。
可白战氏垂泪欲滴,退了一步,求奉闲和尚:“大师,元姑可是我的命啊,信女只求求大师能解释今天的签,那也行啊。”
奉闲和尚:“那……那便好吧。”
白战氏急忙道谢,双手合十:“信女谢谢大师。”
奉闲和尚点点头,缓缓开口:“小施主的签,老衲一生都鲜少能见到,不仅是因为这签乃富贵荣华之签,更是因为,这签的命,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得起。”
白战氏急急问:“此话怎讲?”
奉闲和尚:“小施主今生的命注定不同寻常,她是为了黎明百姓而生,为天下苍生而生。这条路上,不仅险象环生,阴谋诡计多端,一不留心,或许就要去见佛祖了。”看着白战氏如同五雷轰顶的模样,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能度过这些劫难,以后就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会失去很多而已。”他的话锋是转了,只是,最后这一句,也不是什么好话。
白战氏不死心:“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
奉闲和尚摇摇头,道:“没有。而且,这条路只能她自己走,别人帮不了她。”
白战氏闻言,面如土色。而奉闲和尚看不过去,逼迫自己忘记佛祖道:“其实,其实只要没有其他的人或是事来打扰她,那她走的路可能……就不是这个了。”奉闲和尚说完后心里嘀咕:佛祖莫怪,佛祖莫怪。这是善意的谎言,弟子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然后,果然这句话有效,白战氏闻言眉开眼笑,道:“谢谢大师。”
奉闲摇头:“施主客气了。”
白战氏向他行礼便急急走了,她得快点回去见元姑,不然,她可不放心要是有人接近她了怎么办?!
奉闲和尚就这样看着白战氏离开,正松了一口气打算回禅房,没想到一个人从树顶上落了下来,长袍飘飘,如切如磋。
奉闲和尚叹了一口气,心里嘀咕:怎么又是这个小子啊?!
那人落下来后问奉闲:“大师,你方才说的那个人……”他在树上都已经听到了。
奉闲和尚无奈解释:“没错,她就是与你同命的那人,叫白自行,方才那个,是她的母亲。”
那人闻言一愣,喃喃自语道:“白自行?”太尉府白居高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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