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怒龙兽以攻击见长,防御比不上狂暴石魔兽,但好歹是传说中神龙的后裔,防御还是远远强过一般异兽的,可是在那名少女和那只奇怪的异兽面前,不但动作变得缓慢无比,攻击完全失效,就连防御都变得形同虚设。
看着那一片片血花飞溅,听到那悲哀而又无助的呜鸣,晏子殊等人的心都在发颤。
暴力,太暴力了,残忍,太残忍了!
当然,说的不是沐寒烟,而是她身边那只小异兽。沐大小姐虽是拳打脚踢,但却还很好的保持着优雅,而那只长得跟小猫一样的异兽,根本没有半点形象可言,又踢又拽连挠带咬,就差没把“撒泼”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而这,还不是最让人心惊的,最让人心惊的是,这家伙看怒龙兽死死捂着脑袋,找不到下爪的地方,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绕到了怒龙兽的身后,然后,伸出小爪子……
“呜……”怒龙兽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晏子殊等人下意识的一并双腿,冷汗汩汩而流。
何止是暴力,何止是残忍,这小东西,简直下流龌龊到了极点。
“呵呵,这家伙从哪儿学的这一招,太不要脸了。”姿容强忍毒发的痛苦,咧了咧嘴笑道。
花月几人都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算了,他现在还中着毒呢,别打击他了。都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是这样的不要脸。
“服不服,你服不服?”趁着怒龙兽仰天悲呼的机会,梼杌一转向,又冲到了它的面前,小爪子不依小饶的朝它脸上挠去。
不服就打到服,这是四大凶兽一惯的信念,也是它们统率万千异兽的不二法门。
“呜……”怒龙兽再次悲呼了一声,两道光环同时从天而降,将它和还在一旁发呆的晏子殊分别笼罩其中。
天地契约,生效!
“好了,成功!”沐寒烟拍了拍手,一脸轻松的说道。
她之所以敢主动揽下这件事,替晏子殊驯化怒龙兽,当然是有原因的。
自从上次小穷奇轻易击败那只狂暴石魔兽之后,她便知道,神兽契约不止是神兽之间的契约,同时也是天地与神兽异兽之间的契约,就算狂暴石魔兽血脉之中的精神烙印被抹去,可是那天地契约依旧有效,若是遇上原来的主人,天地法则依旧能够生效。
于是沐寒烟特地了解了一下四大凶兽与其他神兽之间的尊卑从属,知道怒龙兽原本就与梼杌有立有主仆契约,生生世世受其辖制。
别说这只怒龙兽落到晏子殊手里已有三十年时间,并未被龙岩山脉深处的神秘异兽(照沐寒烟的猜测,很可能是冥兽)抹去精神烙印,就算抹去了,凭借着那天地契约,沐寒烟依旧可以轻易将其驯服。
事情比沐寒烟想象的还要轻松,这只怒龙兽果然精神烙印尚在,甚至都不需要那天地法则生效,只凭梼杌本能的神兽天威,就压制得它攻击力全力,防御形同虚设,面对沐寒烟和梼杌的群殴,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晏子殊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结巴了,沐寒烟带给他的惊讶,实在太多,太过震撼。
这些年来,为了将怒龙兽驯为剑宠,他不知道学了多少种御兽术,不知道多少种口诀,无不包含天地之仁,上天之德,据说御兽师也正是籍此感化异兽令其尊听号令。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他对这怒龙兽更是善待有加,好吃的好喝的上等的灵丹妙药绝无半点吝啬,就差没像祖宗一样供起来了,可是始终没能将其感化。
哪料到,沐寒烟不分青红皂白,上去一通暴扁,居然轻轻松松就将其驯化,这样的御兽之术,别说见了,他就连听都没听说过,完全颠覆了他以前对御兽术的认知。
“我的御兽之术跟别人不太一样。”沐寒烟含含糊糊的说道。
事实上,这种御兽术也只有她才能使用,到了别人手中要么是找死,要么就是把异兽弄死。
原因很简单,异兽,也有异兽的尊严,越是强大的异兽,也就越是傲气。面对这种惨无人道的欺凌蹂躏,绝大多数异兽情愿以死相拼,也绝不会屈服,不过同样的,异兽的世界,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面对四大凶兽这种级别的强大存在,它们的尊严不堪一击,在那神兽威压之下,甚至连同归于尽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虽然晏子殊心中还是疑惑丛丛,但是各门各门都有些不传之密,冒冒失失打听别人的秘决乃是大忌,所以没有追问下去。
“对了,还没有请教这位姑娘尊姓大名?”晏子殊拱了手问道。他现在再也不敢小看沐寒烟,甚至是以平辈之礼相待。
“晚辈沐寒烟,这几位是我的朋友,花月,姿容,姜玉哲,凌宝宝。”沐寒烟见他态度改变,也放下嫌隙,行礼说道。
“原来你就是沐寒烟!”晏子殊几人大吃一惊。
他们这几日一直待在晏家,没有去看剑音学院的比试,却也听说过沐寒烟的大名。
没有想到,原来除了一身修为惊人,她于炼金之术,铸剑之术,御兽之术也有这样的造诣,想起先前对沐寒烟的轻视,甚至还将她当成了孙大夫的弟子随从,几人更是羞惭不已。
“晏前辈,三件事我都已经完成了,这下可以救治我的朋友了吧。”沐寒烟随手一挥,将梼杌打发回了兽魂殿,然后对晏子殊说道。
时间又过去了几个时辰,虽然沐寒烟已经封住了姿容通往心脉的几处经脉,但显然也坚持不了太久,他脸上的黑气又浓了几分。
“你们随我进来。”这一次,晏子殊没有再推三阻四,领着众人朝后面一间静室走去。
那几名护卫伤势虽重,但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晏家会医术的又不止他一人,自然不用他去救治。
“丹灵堂”静室上方的牌匾之上,写着几个拙朴的大字,从那残破的石墙来看,显然经历了长达数千年,甚至更久的风雨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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