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狼藉散落,夹杂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唯独缺少了一样:驱魔人汤姆!
他消失了!就消失在房间里。
从汤姆是冲进来到现在,前后也不过短短五分钟的时间。而且,他进来之后,未曾发出任何的小洞。可是,他却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慕容青树打着手电四处照了照,除了房门,剩下与外界想通的出口就是靠近房顶的气窗。气窗关闭着,没有破损,积尘上也没有任何的痕迹。
房间空间狭小,大小不过十平米,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何况,汤姆也没有躲藏不见的理由。难道说他遇害了?只是从他冲进来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而且没有打斗声传来,所以这个可能性很低。
“我们先退出去!”
不管怎么样,汤姆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房间里,那么这其中必然有古怪。至少我们没能解开谜团之前,还是小心些为好。
我们刚刚退到门外,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好像有一阵风从房间里吹了过来,带着淡淡的咸涩。
咔哒咔哒——咚!门锁上了!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感受着彼此眼睛里暴露的震动和不安。
鬼屋,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想到了那个奉劝我们离开的老人。此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后悔,之前如果听从老人的劝说,早早离开,也许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
但另一方面,我也更加好奇,这座鬼屋里到底有什么鬼怪?难道是那扇门?或者说是门后的世界?那扇门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世界?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也许只有最早冲进去的驱魔人汤姆知道。可惜他已经消失了,消失在了门后的房间里,不知所踪。
每一条线索都很清楚,可是这些线却没办法连在一起。更加糟糕的是,就算我们理出了头绪,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傲楚,我们现在怎么办?”
齐步之被眼前的发生彻底地搞懵了,活生生的人,进了房间之后凭空消失了。这不是中国神奇的戏法,在这个鬼地方,没有人会玩这种戏法,开这种玩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可是汤姆......”
“放心吧,汤姆肯定会没事的!”
“傲楚,我是医生,我对生死早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我却不能接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而且他是我的朋友!他现在下落不明,而我.......”此时的齐步之,已经没有办法平静,咆哮,嘶吼,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眼前的发生出乎了他的意料,更打碎了他的认知世界。
“步之!你冷静点,也许汤姆并没有死!而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抱怨,而是找到这座鬼屋隐藏的秘密。也许只有我们找到了,才有可能救出汤姆,你懂吗?”
齐步之瘫坐在地上,不再说话。
我看了看一旁的慕容青树,说道:“青树,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说实话,刚刚我还后悔没有听从老者的劝说离开这里。但是现在,我想留下来,看看这座鬼屋里到底住着什么妖魔鬼怪!你和步之......”
“我们还是先下落去吧!”慕容青树只留下这句话,便下楼去了。
我看了看那扇门,若有所思。
铛铛......斯托克城中心广场上的大钟响了,铿铿有力,敲击声回荡在城镇的上空。
响了十一下,已经是十一点了。
慕容青树站在窗前,突然开口说道:“傲楚,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外面的灯突然一下子全都灭了,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眉头皱起,走到窗前,看着漆黑一片的夜色。整个斯托克城完全沉浸在黑暗中,各种建筑物影影绰绰,夜色中若隐若现。
斯托克是以工业为重心的城市,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从事着忙碌而辛苦的工作,每天回到家想早点休息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在时钟敲响十一下的瞬间,整座小镇像是预演了无数次的话剧一样,同一时间全都熄灯休息。就连大街上的路灯也是一样,整座城市瞬间成了死寂沉沉,没有半点的生机。
难道说这是斯托克城的生活习惯?
夜已经深了,斯托克与深夜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我不知道镇上的人们是不是全都已经睡着了,没有睡着的是不是在讨论我们三个。也许明天一大早他们就会到这座屋子前,来迎接我们的噩耗。又或者是,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毕竟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呢?
鬼屋里,我们三个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个大活人莫名地消失在楼上的房间里,消失在这座旧屋里,无论是谁恐怕都没法安然入睡。
铛铛......中心广场上的大钟又一次响起。
这次是十二下,午夜十二点,又或者是新的一天的零点。
钟声敲响,疲倦萌生的睡意陡然全部溃散。
身体突兀地剧烈寒战——冷寒,一瞬间,我感觉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
我坐了起来,齐步之和慕容青树睡得很香,好像感觉不到这里骤降的温度。
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我思量着,但是身上乍起的寒毛、密布的鸡皮疙瘩、抖动的肌肉.....种种迹象显示,温度的确很低、很冷。
头顶的吊灯开始摇晃起来,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隐隐有些掉落下来的趋势。吊灯之下,慕容青树依旧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
“青树,青树!”
听到我的喊叫,青树从睡梦中醒来。察觉到危险的那一刻,神经意识快速做出反应,逃离原地。就在他翻滚到我脚边的时候,摇晃的吊灯落了下来。
轰!啪!
巨大的吊灯支离破碎,碎裂的零部件散落的到处都是。
蜷缩在角落的齐步之也被这巨大的轰隆声吵醒了,震惊地看着我们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房子似乎在摇晃,吊灯掉了下来。如果不是傲楚叫醒我,也许现在的我已经被吊灯钉在地上了!”
看着那深插进地板里的尖刺,慕容青树急促地喘息着。他说的没错,如果再晚一会儿,说不定自己就丧命在这盏吊灯之下了。就像是受难的耶稣,被钉在受刑的十字架上。
咔哒咔哒!
声音从楼上传来。
是房门打开的声音!我们三个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没有任何的迟疑,快速地朝着楼上跑去。
我们来到楼上,站在楼梯口,看着那扇门,屏息凝神。
吱呀!那扇诡异的门打开了。不过,汤姆没有从里面走出来。当然,也没有别的东西从里面出来。
齐步之亟不可待,如果不是我和青树拉着他,也许他也冲进去了。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打开的房门,生怕错过什么。其实,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也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我们的耐心快要耗尽的的时候,房间里终于有了响动。
哗哗哗!
是流水的声音,确实是流水,但是却并不是小溪流发出的那种清脆的流水声,而是海面上翻滚的水浪声——澎湃激昂!汹涌如潮!
伴随着水浪声的是强劲的气流,带着淡淡的咸涩,从房间里喷薄而出。
声音越来越大,俨然像是要从屋子里冲出来了一般。
嘟嘟嘟!一颗巨大的玻璃球从房子里滚了出来,停在了房门前。
漆黑的房间里,阴影摇动,又一个东西从房子走了出来。是的,确实是走的,因为这是两双鞋,一双男鞋,一双女鞋。不过,鞋子的款式并不是现代的,而是有些复古。
一双鞋,就像是被人穿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鞋底踏着地板,发出踏踏的声音。
我们还没有来的及惊讶,又是一双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鞋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有的是两双,有的是一双,有的鞋子旁还带着一只拐棍或者拖着一把小提琴。
堆积在房间里的鞋子走出来了,可给我的感觉像是无数的人从拥挤的房间里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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