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夫人还是没忘记升官的事,见文天祥兴致不错,小心翼翼地道:“官人,如果留陈两位丞相官位不保,官人是不是可以再上层楼,封侯拜相?”
文天祥笑道:“外面那些人,大概也是这样想的。”
欧阳夫人也小心地问道:“那究竟可不可以呢?满朝文武都这样认为,应该不算空穴来风吧?”
文天祥沉吟道:“大都督曾经跟我提过,但并未深谈,我也没有把握。不过,应该差不多吧。”
三位夫人高兴得险些跳起来,欧阳夫人拍手笑道:“这可太好了,文家若出了一位丞相,那可是件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文天祥神色严肃地道:“倘若大都督真的拜我为相,我自当宵衣旰食,披肝沥胆,绝不是光宗耀祖这般简单。”
欧阳夫人笑道:“知道了,大都督不会辜负相公的。”
文天祥含笑点头,心里也有一丝激动的憧憬。
一家人高兴地又吃饭来,还没吃几口,寿娘突然道:“爹爹,姐姐今年十六岁了。”
文天祥一怔,奉娘含到口里的粥险些一口喷出来,赶紧闭口咽下去,红着俏脸道:“那又怎么样?谁说十六岁一定要嫁人的?”
寿娘拍手娇笑道:“这可是姐姐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只说姐姐已经十六岁,姐姐就自己提到要嫁人,哈哈,姐姐急什么呢?”
奉娘方知自己上了寿娘的当,气哼哼地道:“我才没急呢,我要在家里多陪爹爹几天,直到爹爹把我赶出去为止。”
文天祥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可不敢把你赶出去,一旦有人找我算账,我也不是人人都挡得住的,至少有个人,爹爹就不敢得罪,我估计,找我算账的,必定是他。”
奉娘面色更红,扭捏地道:“爹爹就会取笑我,那个人又没说要娶我。”
黄夫人笑道:“那个人不娶你谁娶你?还有人敢来提亲么?”
奉娘鼻子一皱,又羞又气地道:“都是他,一下子娶了四位姐姐,现在可好,谁都觉得我非得嫁给他不可,凭什么?”
黄夫人笑道:“你也可以不嫁啊,娘马上就放出风声,说文家的五小姐不想跟四位姐姐做伴,要另择佳婿,说不定就有不怕死的敢登门提亲,剩下就要看你爹的了。”
奉娘知道娘亲是在说笑,但仍然担心传出去,急道:“那可不行,他……他要是生气了不要我怎么办?我可不想一个人孤伶伶地嫁到别人家里去。”
黄夫人拍手大笑:“这可不是我们逼你,是你自己想嫁的。”
奉娘羞道:“反正也没别人能嫁,嫁给他也挺好的。”
文天祥哭笑不得,摇头叹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大都督此次从日本回来,身边又多了一百多名美女,大部分是日本的,也有几个高丽的,大都督府快要人满为患了。”
三位夫人和奉娘、寿娘都大吃一惊,欧阳夫人道:“相公,大都督不是带走了几十名美女么?这一路上还不够么?”
文天祥道:“这倒不能怪到大都督头上,大都督所过之处,没有主动要过一个美女,都是当地的王族和大臣送给他的。他为了拉拢日本和高丽两国的君臣,也为了让他们放心为他效劳,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其实只日本的皇居里面,就有美女近两千名,大都督除了废天皇送给他的之外,一个也没要,日本皇居的财宝,也分文未取,日本人对大都督都是交口称赞,从日本回来的人俱可证明。”
颜夫人道:“想想也是,听说日本女子身材矮小粗壮,牙齿不齐,容貌也远不及大宋女子,大都督不会喜欢的。”
文天祥道:“也不尽然,日本废皇室从全国选来的女子,又精挑细选出一百名送给大都督,总不至于如此不堪吧?大宋定都还在汴梁时,日本时常进贡美女给官家,据说都颇有姿色。而且那时的日本人,尤其是贵族,常用族中女子向大宋男子借种,因此日本的皇室贵族当中,许多人都有我大宋的血脉,并引以为荣。自南迁以来,日本虽未再进贡美女,但想来容貌绝不会差,太差了大都督也不会要。”
三位夫人听得震惊异常,黄夫人惊呼道:“向大宋借种?竟有此事?”
文天祥点头道:“千真万确。此事我听大都督说过,当时和你一样,不太相信,后来查阅了相关的文档,又询问过一些人之后,我才得以确信。”
奉娘气哼哼地道:“这下子她们不用借了,大宋最好的男子把她们带回来,遂了她们的心愿。”
文天祥笑道:“日本人遭逢亡国之祸,好在是大都督领军东征,如果换成是蒙古人,日本早已生灵涂炭,化为焦土了。”
寿娘笑道:“日本人变成了大宋的人,说不定他们还高兴得很呢。日本是化外之地,有姐夫的统领,他们才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也不用担心再被别人侵占。”
文天祥道:“岂止日本,高丽这次也蒙大都督训政,朝政为之一清。听说高丽国内的百姓都很高兴,高丽王可着实有些尴尬。”
寿娘道:“姐夫走到哪里,哪里就能变得清明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术。我看,全天下都应该给姐夫管,百姓一定能安享太平。”
文天祥连忙轻咳一声,道:“寿娘,不可造次!”
寿娘嘀咕道:“本来嘛,我只是实话实说,很多人都这样讲。”
黄夫人笑道:“大都督南征若能取胜,大宋又可以扩地千里,只愿大都督不要再从南方诸国带回太多美女,不然的话,奉娘想见大都督一面都难。”
文天祥摇头道:“大都督不会亲征,南方诸国,要由各军大将去征讨,大都督会留在大宋,最多去南方坐镇一段时间。至于美女么,我看各军大将不敢随便往府里送,以免得罪几位公主和定娘、柔娘她们,再说大都督又不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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