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沉沉之中,拓跋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天明了。
再一看,枕头上湿漉漉的一片,已经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了。
百无聊赖的拓跋烁躺了下来,他内心却依旧忧心忡忡,现在冀地狼烟骤起,叛军来势汹汹,己方又兵力不足,更可悲的是自己的(身shēn)体居然在这个时候吃不消了,拓跋烁的心中甚至闪过了一丝绝望。
宫门在这时候被推开了,淳于晓雪悄悄地走了进来。
“陛下,你醒了。”淳于晓雪将手里的汤药放在了一边,说着就要扶拓跋烁起(身shēn)。
“不用。”拓跋烁说着有些艰难的支起了(身shēn)子。
淳于晓雪倒也不阻拦,只是端过了汤药:“这是太医开的汤药,用以陛下的(身shēn)体。”
“谢谢。”拓跋烁道谢后便接过了汤药,一口喝了下去。
汤药苦的发涩,但是拓跋烁面无表(情qing)。
拓跋烁用手帕擦了擦嘴,淳于晓雪伸手接过了杯子。
“请陛下好好休息,臣妾告退。”淳于晓雪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淳于晓雪一走出思宫,小清便走了上来。
“娘娘,陛下龙体好像十分虚弱,陛下究竟得了什么病症?”小清用铜铃般的声音问道。
相比在拓跋烁面前的胆怯,小清在淳于晓雪面前就放得开许多,一方面是小清祖上是北燕人,第二也是淳于晓雪的(性xing)(情qing)十分平易近人,两人不仅有主仆之别,更有姐妹之(情qing)。
小清比淳于晓雪年幼几岁,于是四下无人的时候,淳于晓雪便让小清叫她姐姐。
“我也不知道········”淳于晓雪轻叹道,说着稍稍压低了声音,“和陛下成婚这么久,陛下的心似乎对我还是锁死的,作为妻子,我现在根本看不到陛下的内心,更不知道他早年发生了什么。”
“娘娘,奴婢听到陛下在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喊着什么人的名字,好像还有个人,跟我是同名········”
“是吗?”淳于晓雪有些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这件事(情qing)我得去问问陛下之前的老部下,我们先回芳华(殿diàn),这件事(情qing)以后再议。”
自从淳于晓雪将思宫让给拓跋烁之后,侍者就将淳于晓雪安排到了新建好的芳华(殿diàn)当中,也算是暂时有个落脚点了。
而在屋内的拓跋烁,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喃喃道:“皇后,原谅朕不能告诉你所有的真相,因为那几年,你是在燕皇的照顾下繁荣成长,而朕,则是在鬼门关中重生·········”
但是淳于晓雪一路问了好几个军中的将军,他们都说不知道拓跋烁之前的往事,就连刘长繁都不知道。
现在举国上下,知道这件事(情qing)的可能也就拓跋烁自己了,淳于晓雪有些伤心地想道。
时间很快就到了深夜。
深夜里,拓跋烁(身shēn)着一袭夜行衣,想要偷偷溜出皇宫,回到冀地前线去。
不料刚跨出宫门,就被(禁激n)卫军发现了。
拓跋烁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的潜行隐藏能力怎么越来越弱了,可能是太久没有去带队突袭的缘故。
“陛下,为了您的龙体着想,您必须回到寝宫去。”为首的(禁激n)卫军士兵板着脸道。
拓跋烁知道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也不必过多为难他们,于是便很听话的在(禁激n)卫军的保护下回到了思宫。
自己的军队在前线和叛军恶战,自己则被困在皇宫里出不去,拓跋烁(胸xiong)中像是存了一口气,怎么出都出不去,心(情qing)也由此变得愈发恶劣起来。
心(情qing)一恶劣,就有些气血冲顶,拓跋烁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拓跋烁用手帕擦掉了嘴边的血迹,便再次百无聊赖地躺在了(床chuáng)上。
没有事(情qing)可做的状态简直快让拓跋烁崩溃了,所有的奏折都被扔在了御书房,而自己此刻又远离第一线,其枯燥乏味,可想而知。
“陛下。”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拓跋烁起(身shēn),发现是上次才见了一面的那女孩。
“奴婢小清,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前来给陛下换药。”小清行礼道。
拓跋烁扶了扶额头道:“皇后干什么去了?”
“这个,奴婢无权过问。”小清再次行礼道。
“罢了。”拓跋烁也放宽了心,“皇后说让你来换药,那就来吧。”
“是。”小清起(身shēn)行礼之后走了过来。
小清慢慢的褪下了拓跋烁(身shēn)上的衣物,不料下一幕直接将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出来。
拓跋烁浑(身shēn)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疤,看上去十分狰狞。
“怎么,怕了?”耳边传来了拓跋烁那似笑非笑的声音。
“不是,奴婢·······”小清想说什么却不敢说,脸却红成了一个苹果。
拓跋烁倒也不计较,只是挥了挥手说:“快点吧,朕还有事(情qing)要做。”
“是。”小清又行了个礼之后便开始帮拓跋烁换药了。
小清的手脚还算灵活,因此不一会儿便帮拓跋烁换好了药,重新换上了新的绷带。
见药换好了,拓跋烁便自己穿上了内衫。
“下去吧。”拓跋烁示意小清可以退下了。
“是,陛下。”小清行礼后便退出了宫门。
小清刚刚退出宫门,就突然被人拉了一下。
小清吓了一跳,回(身shēn)一看,原来是淳于晓雪。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小清连忙行礼。
“你我二人还讲究这个。”淳于晓雪连忙将小清扶了起来,“怎么样,陛下是不是也没有你想的这么恐怖。”
“嗯。”小清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奴婢在陛下(身shēn)上,发现了很多伤口·········真的有点可怕·······”
“他这人总是这样·······”淳于晓雪叹了口气道,“每次一打仗就往第一线跑,都已经是最高统帅了还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士兵折腾,不把自己弄得一(身shēn)战伤回来都不罢休········”
拓跋烁大概又休息了两三天,就搬回御书房去了。
“陛下。”贴(身shēn)传令兵长流走了进来,“何尚书从前线给您寄了好几封信。”
说着,长流从怀里掏出了几封信。
拓跋烁伸手接过了书信,便打开看了起来。
几封信的内容基本上都差不多,就是问候以及每(日ri)的军(情qing)。
但在最后一封信结尾处,何明提到了不一样的内容:
“敌我双方相持十余(日ri),每(日ri)大小战斗十余起,两军均伤亡惨重,今(日ri)臣观测到,逆军的攻势明显呈颓势,臣大胆估计,是逆军经不起消耗了,如今我军仍在死守,阵地无一处丢失·········”
拓跋烁有些兴奋起来,这对于大齐来说是一件好事,这就证明叛军已经消耗不起了,而卢鼎此刻最想做的事(情qing)肯定就是速战速决,可事实摆在那边,卢鼎想要速战速决已经基本不可能。
“长流,取纸笔来。”拓跋烁突然说道。
“是。”长流将纸和笔递了过来。
拓跋烁摊开纸,用毛笔在上面写道:“何(爱ài)卿,综(爱ài)卿所述,逆军也消耗巨大,他们也耗不起了,所以严令各军将士,把守住阵地,万事力求稳妥,告诉众将士再坚持一些时(日ri),逆军已是强弩之末,到时候定会不战而退。”
写完,拓跋烁将白纸卷了起来,递给了长流:“火速八百里加急送到石城前线。”
“是。”长流接过纸走了出去。
拓跋烁背靠在椅子上,心想道,这场叛乱,也该结束了。
读之阁,读之阁精彩!
(www.玉ed玉e.com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5s 2.34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