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飞翔、盘旋的姿势纷纷扬扬轻轻落下。文师阁 www.wenshige.com
李谨安并没有选择在南向大厅处坐轿子出贾府。
而是决定与贾琏徒步走着出去,身后的丫鬟小厮跟着一堆,金钏儿走在李谨安身旁为其打着油画纸伞遮雪,微微低着头,小步跟随着。
就这样众人沉声走了片刻,直出了出了南厅仪门。
贾琏一路心事重重,想了想,便开始打问道:“世子,那空铺您真不打算去看看?”
李谨安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淡淡一笑道:“琏二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自然也相信你的为人,还有令夫人的事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说到此,李谨安故意停顿了一下,撇了一眼贾琏,见他还是一副脸色复杂的模样。
李谨安见此笑了笑,继续说道:“再说,我可是听说了,你那夫人可堪比男儿性子急烈,且府里大小事都是她在管,连你在她面前都得忍让几分,此事实际也不能怪你,毕竟家有悍妇岂能不虚啊?”
“哈哈哈”
打趣完,李谨安故意放声大笑起来,跟在身后的金钏儿与其他家奴下人,则是心下一惊,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而另一边跟着的贾琏却是面色难言,羞怒不已,当然他不是在责怪世子,而是在心里埋怨王熙凤今日的做法不仅给他捣了乱子,现在又在世子面前没了脸面,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片刻后,二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门前早已等待已久的赵福笑嘻嘻的走上前来,伺候着他上马车。
贾琏带着心事也随后跟着上了另一架马车。
马车伴带着吱吱呀呀的车轱辘声,朝王府方向驶去。
李谨安独自坐在车内沉思所想,双手则抱着一个圆形铜制暖手炉,北方的冬天比南方更加寒冷,自己也算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过得第一个冬。
着手拉开车帘,看着漫天白雪纷飞,一路上的道路,周边的房梁屋顶,都早已经是白皑皑一片,消失在原有古香色之中,呈现出整片洁白纯净的颜色。
可在这无暇之色中,却又隐藏着多少人心鬼测,政治纷争呢?
身负敏感之位,自那日与严彧谈论至深夜,李谨安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早已经无形中入局,夹在中间两面为难,从上次燕王有意无意的讨好便可知,他恐与太子的争斗已经逐渐进入尾声,隐有储蓄成熟待佳机之后摊牌决战的意思。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答案显而易见,恐怕是宫中二圣想要提前推动结束这一切,至于因何原因,李谨安也想过,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时间”。
宫里的那位老圣,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动乱,不管谁输谁赢,朝廷根基必定大损,届时恐怕真到了天下大乱之际啊,这一点让李谨安非常疑惑,实在难以想通大景此时还处在内忧外患之时,宫里的二圣却还在明争暗斗,做出这种损害国基根本之事来。
“哎!”
李谨安长长叹了一口气,对于严老头投燕乱廷之策,他一直认为不妥。
这些时日也在犹豫,如果真如严老头所说,当今朝廷局势变化很快,燕王与太子争斗不休,甚至局势已渐渐开始偏向燕王一方,但李谨安还是认为此时投谁都不行,更应当静观其变,学韦小宝那般或许更好,自己那边都不站,我只是个世子只需做好本分之事便好,但燕王与太子若是主动搭好,也不用去拒绝,反正两边都不站。
焦点仍在他们身上,自己不明确放话出声,让他们互相去斗,既然我是世子,那我哪边都不占,难不成这俩货还敢对自己出手?
不过要真是有心之人借此又像金陵那次一样,暗中放冷枪,那真是防不可防啊!
想到此
李谨安此时脑子不禁又开始乱起来,心思也有些复杂,每日想着这些破事,每晚绕着脑子睡不着觉。
身边又无一人可分忧解难,好不容易等便宜老爹派来一人,可谁知那严老头第二日却又神秘离去,招呼都不打一声,李谨安见此也是很无奈,回京后,渐渐有感其实自己真是孤独,虽然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么的真实,但这份真实却又未能让他真正感受到人情暖意。
“赵福!”
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神来后,李谨安朝车外喊了一声,只见赵福拉开前车帘,探进来一个脑袋,扯着笑脸问道:“爷,叫小的何事?”
李谨安把手里的暖手炉递给赵福,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将这个手炉送到荣国府,交给紫鹃。”
赵福接过手,面带犹豫道:“这世子爷,那林姑娘在贾府恐怕不缺这个吧!”
李谨安眉头一皱,不耐烦道:“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嘿嘿,爷息怒!小的这就去。”
见他退去,李谨安这才恢复神态,对于黛玉,虽然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开上心起来,但无疑与这个丫头在一起时的确能不觉间放下各种心思担子,浑身轻松起来。
与她在一起时,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礼节,很是舒心,李谨安很喜欢这种感觉,对于黛玉这丫头,她更像是亲人一般让自己不觉间想要去关心关爱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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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深沉着粉面,一路走回自己院中。
平儿正拉开珠帘从暖房中走出,抬眼便见自家奶奶甩着手,扭着身姿,一脸愤气的模样走来。
平儿见状不禁有些奇怪,但并没有立刻寻问,见她沉着脸一屁股坐在暖榻上时,她想了想随即走到一旁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这才打问道:“奶奶这是怎滴了?可是世子哪儿得出消息了?”
听到询问,王熙凤立刻便发起怒来,道:“该死的,看着仪表堂堂,未曾想却真如外边人所言就是个风流纨绔的下流东西。”
平儿闻言一惊,忙问道:“这奶奶这是何故发这么大火?可是哪个胆儿大,眼瞎的惹着了?”
显然平儿并没有发现王熙凤这话中之意指的是谁?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下作人惹到了她。
王熙凤闻声,美眸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平儿,想了想,这才压下气儿来,摆了摆手,正色道:“倒也没什么,横竖就是个瞎了眼的下作东西碰着了。”
刚才李谨安的一番话,着实把她气的够呛,一路沉着脸,闷气回到自己房里,这才一时间没忍住才破口大骂起来。
但幸得平儿在场,她才恍然反应过来,辱世子绕是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可是大罪,虽然她没有文化,大字不识几个,但最基本的律法还是清楚的,只是依照她的性格,怎可忍得下这口气,如此才出声不提名道姓的辱骂了起来。
平儿见此,这才心下一松,端坐下来。
王熙凤看了她一眼,话锋一转,打问道:“平儿,外边可有消息了?”
平儿闻言一愣,明白过来后又轻笑道:“奶奶,爷这几日确是在外到处忙碌,兴儿传话说是在找空铺,但并没有说做什么。”
“找空铺?”王熙凤愣了一下。
平儿笑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奶奶,绕是我们冤枉了二爷,他或许真的在为世子办事呢?”
王熙凤立刻出声反驳道:“呸,他能办什么事?就他那三天风流两天打晾的性子?”
“这”
平儿闻言一时哑然没了话可说,自家二爷的性子她自然是最清楚的。
王熙凤小手一拍桌,站起身狠狠道:“老娘就不信他们有好事可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整天撅着着尾巴到处放骚。”
自刚才李谨安的那一番面露的猥相与污秽的言语,王熙凤便可知这世子真如外面传言那般,风流纨绔。
此时自然也不会相信,他能给贾琏好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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