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贾瑛心中暗自为眼下的朝局感到头疼,也为冯恒石感到担忧。笔下乐 www.bixiale.com
嘉德帝一心要整顿吏治,傅东莱便是他的左膀右臂,而现在看来,冯恒石明显是在为两人冲锋陷阵的,怎么看都有点势单力薄的意思。
面对势力强大的守旧集团,一但反噬,首先遭殃的就是冯恒石了。
可贾瑛知道,这个看似弱小的改革派,最后应该是成功了,起码是占据了上风的,不然贾家为何会被抄?
贾瑛心中一动,试探问道“东莱公,想来您老是不会任由事态就这么朝着不利的一面发展下去的吧?”
傅东莱轻笑一声,看着贾瑛道“你怎么知道老夫会有办法?”
贾瑛心道“我反推出来的。”
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只是微微一笑,送出一记舒服的马屁道“家师曾说过,年轻时论风名才情他不如您。如今,论安邦定国之能,他依旧不如您!在贾瑛心中,恩师恒石公的才干能力,在这天下少有人能及。这事若说别人没有办法,学生是相信的,可若说您也没有学生不信!”
傅东莱脸色微微有些红润,故作笑骂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的很,想让我救你老师,就直说,何必拐着弯儿的说这么些好话,冯恒石那人老夫还是了解的,年轻时就妒忌老夫,他会与你说老夫半句好话?”
贾瑛拍胸保证道“学生不敢有半句虚言,这些话,都是学生进京时,家师亲口说的。”
“真的?”
傅东莱此刻似乎又变成了老顽童,面含笑意,也不掩饰,眉飞色舞道“哈哈哈,想不到他冯恒石也有想通的一天,看来在南京的六年没白待。他在信里还跟老夫嘴硬,下次见面看他怎么说!”
贾瑛心中有点没底,暗叹道“老师啊,老师,您可千万别怪学生出卖您,一切都是为了您好,不就是点面子嘛,丢一点应该也没关系吧。”
只听傅东莱道“你猜的没错,老夫确实做了一些应对,只不过也不像你说的那般轻松,老夫也不过是做个裱糊匠罢了。”
“学生愿闻其详。”傅东莱已经和他说了这么多,贾瑛自也不在乎多知道一些,这对于他将来入仕也是有帮助的。
只听傅东莱道“老夫之前就说过,做大事者要谋大局,眼中要容得下苍蝇,不是放任不管,而是要等待时机,一击毙命!”
贾瑛深以为然,做官能做到傅东莱这个位置的,都是老阴阳~人了,心狠手毒,笑里藏刀对他们来说那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常态化。
“不过话又说回来,苍蝇它就是苍蝇,留着他是想引出更多的同类,可若真把它拍死了,也没关系,总还会有别的跳出来的。”
傅东莱冷哼一声道“费廉、钟善朗二人就好比是跳出来的两只苍蝇,之前有顾虑不动他们,那是因为老夫想要留给陛下一段缓冲的时间,不过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老夫手中的票拟之权虽说比不过那两位,可老夫还兼着户部的差,只要查一查历年来湖广赋税的上缴情况,以及近几年内那些拨给湖广赈灾平叛的条子都是出自谁手,就不怕那些人还能坐得住。”
“能查出来吗?或者对方会让你轻易查到吗?”
贾瑛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傅东莱人老成精,怎么看不出贾瑛心里的想法,呵呵一笑道“你以为老夫真要查?”
贾瑛一怔道“不是您刚才还说”
傅东莱摇了摇头道“自宣隆四十五年之后,户部里的就是一些烂账,十五年的烂账,涉及到多少人,查清楚又要耗费多少时间,就算查清楚了,老夫难道还能将大乾的官员都杀了不成?”
贾瑛有点听不懂了。
傅东莱摇了摇头道“重要的不是查清楚,而是老夫要查!”
贾瑛心中回味了半天傅东莱的话,总算有点想明白了,做贼的总是心虚,不管他是偷鸡摸狗的,还是窃国大盗,就像鲍祀憹杀害还未入京的齐本忠一样,事情总要做在东窗未发之前。
或许李、徐两位阁老能够看得清楚一切,但不代表他们下面的人能看的通透。
人心这个东西是最难预料和左右的。
李恩第和徐遮幕或许能左右一个人的命运,但却无法左右一个人内心的恐惧。
他们看似高高在上,断人生死。其实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被众人左右呢?
傅东莱这是妥妥的阳谋啊!
什么叫谋国之臣?
万般感慨,贾瑛最终化作一句“学生佩服!”
傅东莱脸上却不见喜色,只道“不过是亡羊补牢之策罢了,关键的还不是拿下两个湖广官员,而是他们聚敛了那么多钱财,都送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有,你老师信中也曾提及,除了倒卖军粮与克扣贪污军饷外,还有大批军备的丢失。”
“军备?”贾瑛听了心中一凝!
傅东莱也满脸肃穆,点头道“不错!不止是军备丢失,还有湖广卫所严重缺额,冯恒石估计恐怕高达五成之多。”
“怪不得区区一个白莲教,剿了将近四年都未能尽全功。”贾瑛轻叹一声道。
傅东莱若是不与他说这些,他都不知道大乾已经到了这等地步,这完全就是一副亡国之象啊!
只听傅东莱冷哼道“平叛?哼!老夫都有些好奇,白莲逆匪手中的神枪火器是从哪里来的?要知道,大乾所有的火器坊都集中在北直隶,所有的配方一概禁止外流,区区一些不成气候的逆匪,手中怎么会有火器,还组建了两三支神枪营!哼!”
贾瑛只觉得眼下大乾四处暗流汹涌,湖广这是想要做什么?养寇自重?还是
“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与那两位到底有没有牵扯,若有牵扯,又到了什么程度?”傅东莱自顾低语着,贾瑛却是没能听得真切。
说道这里,傅东莱盯着贾瑛道“今日老夫与你所说之事,不许向外透漏半个字!”
贾瑛郑重点头,他又不傻,自己若干说出去半个字,恐怕都不用等了,明天嘉德帝就能下令抄家了。
“东莱公,学生有一事不解。”
“说!”
“东莱公方才与学生所说之事,无一不是天大的干系,那为何”贾瑛心里有些疑惑。
傅东莱轻蔑的扫了贾瑛一眼道“你就别多想了,就算对你说了又怎么样?你敢说出去吗?”
贾瑛“”
傅东莱似乎也乏了,向贾瑛摆摆手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天黑了,你回去吧。”
等贾瑛走后,傅东莱却是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其实他心理也有些后悔,自己今晚这是怎么了,对一个尚未入仕的举子说这么多国家大事,而且对方还是勋贵出身
想了半天,傅东莱自己也没想明白,轻叹一声,低语道“大概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吧!他又是冯恒石的弟子破石头啊,破石头,你何时才能回京呢?老夫一个人”
这一刻,傅东莱更像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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