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乞丐因道荣府里大老爷强抢了他二十把扇子,害他倾家败产,黛玉听罢,不觉一惊,荣府大老爷?扇子?难不成这乞丐是那“石呆子”?记得《红楼梦》里有一回写那贾赦不知在哪个地方看见了几把旧扇子,回家一看直觉得家里所有收着的那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便叫人各处搜求,谁知偏巧就碰上了一个混号叫“石呆子”的人,那石呆子人穷的连饭也没的吃,家里却藏有二十把上好的古扇子,皆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这些个上上等的。那贾赦出了五百银子要买,那石呆子却死活不肯卖,最后叫那贾雨村知道了,那贾雨村为了讨好贾赦,便设了个法子,讹那石呆子拖欠了官银,拿了他到衙门里去,说所欠官银,变卖家产赔补,把那二十把扇子抄了去,作了官价送与贾赦。想至此,黛玉因问那乞丐道:“老伯可是姓石?”
那乞丐点点头,黛玉登时都明白了,果然他就是石呆子。黛玉因叫过水沁,二人一行扶起那石呆子。那几人见黛玉等听说他们是贾府里的,非但不怕,还大有要多管闲事之嫌,那领头的因又叫嚣道:“好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我再说一遍,我们可是贾府的人!还要多管闲事吗?”
黛玉因冷笑道:“贾府?哼!贾府怎么了?贾府就能仗势欺人吗?!”那几人没料到居然还真有人不怕死,说出这等话来!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此时水沁水溶也俱是吃惊不已,没料到黛玉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岂知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呢。只听那黛玉继续说道:“你们府里拿了老伯的扇子,害他倾家荡产,流落街头,便是这样还不肯放过他,竟在这青天白日里当街殴打他!难不成你们眼里都没有王法?!便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不说让你们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仁爱之心了,但凡还有一点点良知,也不会对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下如此重手!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那几人见黛玉如此说,竟连自己的主子也带累上了,不由得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说主子的不是,真真是活到头了!”说罢便要上前来拿黛玉,水溶因怒道:“找死!”因前脚一抬,凌空而起,只听扇子呼啦啦响,众人还未来的及看仔细,却见那贾府的几个下人一个接一个的从半空中落下来,然后撞在一起,唧唧哇哇的乱叫一气,那水溶却是一袭白衣款款从空中翩跹而下,手里还提着那只鹦鹉笼子。周围呢围观的人无不拍手称好,水沁因也拍手叫道:“大哥哥好棒!打死他们!”说着便又跑到水溶旁边,因看着那几人,骂道:“狗奴才!”说罢伸出脚使劲的朝那几人踹了几脚。那鹦鹉刚在笼子里被水溶整的晕头转向的,此时方才缓过来,因听见水沁说“狗奴才”便也跟着叫道:“狗奴才!狗奴才!”周围的人俱大笑起来,那贾府的几人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要走,只听黛玉大喝一声:“慢着!”说着因搀着那石呆子往前面来,对水溶道:“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这几个狗奴才仗势欺人,当街殴打百姓,定要将他们押去见官挫挫他们贾府的锐气才好!”
水溶怕黛玉面上不好过,因迟疑的看看黛玉。黛玉知道他怕自己心里有疙瘩,因道:“哥哥尽管放心罢,我与他们贾家情也还了,恩也断了,已没有任何瓜葛了,他们家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干系。便是与他们家没有恩断义绝,见他们这样仗势欺人祸害百姓,我也断不会护着他们家,做那是非不分的人的。”
水溶听罢,不觉又惊又叹,惊得是黛玉竟有这样的见识与魄力,叹得是贾府仗着宫里有元妃撑着,欺民霸市,竟连府里奴才也养成这幅嘴脸。因叹道:“真是难为妹妹能如此想,果真这样我也放心了。”
说罢,便要押那几人去衙门,旁边群众早有人拿来几根绳子,未及水溶动手,便一哄而上将那几人绑了,然后一堆人压着他们往衙门去了。黛玉因在心里叹息道,真是自作孽,弄的百姓这么大怨气!水沁因道:“连百姓都不愿意了,可见平日里那府里没少欺压百姓,真真不是好东西!”水溶因摇着扇子笑道:“也好,倒不用我亲自动手了。走罢,咱们也去瞧瞧热闹,顺便把这老伯的一段公案也了断罢了!”
黛玉因道:“哥哥且慢,如此不妥。”水溶因道:“这是为何?”黛玉因道:“哥哥想想,那贾府为何这般仗势欺人?除了祖上有功德,得圣上庇佑的缘故,更重要的怕是因为宫里有贵妃撑腰,他们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压百姓。我以前住那府里时,曾记得凤姐姐说过一句话,她说便是有人告那府里谋反也不会有事,她敢如此说,自然也是因为贵妃娘娘的缘故。想我那表姐能从小小的女官做到贵妃之位,必不是一般简单角色,且她如今又是极受宠的,很多事情,她稍微的耍个手段,在圣上耳边吹个风就能解决了。而今日之事,和那谋反大罪比起来何足挂齿?那贵妃娘娘自会想办法解决的。便是今日真和他们府里叫劲儿,咱们也未必能赢,倒不如把那几人送衙门去,打几板子,关上几天,先给他们府里一个警示罢了。”
水溶因点点头道:“妹妹虑的是,有贵妃在,咱们未必能得什么便宜。”水沁在旁急道:“不是还有太后和母后么,那元妃还能大的过太后母后去?”黛玉因道:“傻丫头,这天下可是圣上说的算,太后皇后不能总跟着皇上啊,那元妃瞅着空儿跟皇上说了些什么,太后皇后岂能知道去管得?”水沁道:“那,这老伯的事就这样算了不成?”黛玉因笑笑道:“放心罢,自古善恶各有报,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水沁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水溶因笑道:“不会很长时间的,一个家要败必是从里面乱起,如今他们贾家内里已经乱了,怕是也就要败了。”黛玉知他说的是上次王夫人下毒的事,便不觉在心下叹息。
那石呆子因要跪谢救命之恩,水溶因一把扶起来,道:“老伯,你先别急,你的事我自会有一公断的。”黛玉因对水溶道:“这石老伯无儿无女的,又被逼得倾家败产,现也没处可去,不如把他安置在咱们府里,做些轻活儿罢了。”水溶因点头答应着,四处看看,因走至旁边的茗香阁,朝里面那老板招招手,那老板因水溶常来此,知他身份,见水溶叫他,便连忙的出来了。水溶跟他耳语了几句,他便扶了那石呆子往北静王府去了。
见那老板并石呆子走了,水溶因道:“走了这一日,也累了,不如往里面坐坐罢。”黛玉水沁因答应着,三人便进去了。
却说三人往那茗香阁里坐了,要了茶和些许点心,黛玉与水溶聊着天,水沁逗着那鹦鹉玩儿,忽见一公子上来抱拳道:“北静王爷好兴致,也来此喝茶!”水溶亦站起来还礼,道:“原来是吴兄!有礼有礼!”
这里黛玉水沁因也站了起来,那公子因看着黛玉水沁抱拳笑道:“在下吴卓炎,二位公子是?”黛玉水沁大窘,见他问起,少不得胡诌名儿了。黛玉因道:“在下林黛。”说罢因悄悄碰了碰水沁,水沁是何等聪敏之人,道:“在下林玉。”
只见那吴卓炎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你道是为何?这吴卓炎又是何人?原来这吴卓炎便是忠顺王之子,当今圣上吴贵妃的亲胞弟,生的也是一般的潇洒俊逸玉树临风的,只是他性情乖僻,喜怒无常,又好独处,几乎没有朋友,与水溶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并无深交。因他今日在这茗香阁吃茶,忽见水溶带着两个小公子进来,他是何等敏锐之人,只一眼便看出那两个小公子是女儿身,特别是左边的那个面庞身段俱是怯弱不胜,生的端的是与别人不同,那种清丽的面容出尘的姿态,岂能是男子能有的?因不觉走了过去。
那吴卓炎因见黛玉水沁报出名字,不觉念道:“林黛林玉……”因一笑又抬起头道:“若是这黛、玉二字放在一处念,倒是个好名字,不过成了闺阁女孩儿的名儿了。”说罢因哈哈大笑起来。
那黛玉水沁听罢,不觉一惊,这人身上一股冷森森的气息,压得人喘不气来,而且还聪明的如此可怕,真是太吓人了。那水溶听罢也是一楞,少顷,便笑道:“吴兄,这拿人家林家兄弟的名字打趣怕是不好罢?”谁知那吴卓炎听罢因又哈哈一笑,道:“兄弟?”那水沁黛玉一听见他笑,便觉着一股寒气,又听他故意重复“兄弟”那个词,便又吓了一跳,难不成让他看了出来?黛玉水沁交换了下眼色,水沁面上浮出难色,黛玉因捏了捏她的手,对那吴卓炎道:“吴兄对兄弟这个称呼可有异议么?为何这般笑?”
那吴卓炎听黛玉如此说,不觉楞了一下,着实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因淡淡道:“自然是没什么异议,又怎么会有异议呢?”黛玉一听他说话,便觉着寒气逼人。只见他说罢,又向水溶道:“不知在下可否能与众位一起吃杯茶?”期末考试中,好不容易有一点时间了,赶紧就更了。大家看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好歹多送上几张票吧?那么少的票,我看着就没动力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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