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眨眼就过去了,京城很是热闹,不仅让老百姓吃饱了瓜,也让还没有离京的和珅等女真人看了一场大笑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淮安有问题,可漕运衙门不是一般的衙门,那个衙门口大得很,不说能不能查清,就是查清了,牵扯到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还不把人都得罪了?没人愿意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使!
漕运总督是正二品,手中还掌握着兵权,加上此事非同小可,内阁建议派一位皇子或宗室王爷前去查明实情。
永昌帝知道这些官员的想法,但一般的官员确实查不了,也不敢查,至于从内阁中派个人去,没这个先例,他们也不会去。因此只能同意他们的谏言,召三皇子、四皇子和忠顺王、乐善郡王等宗室王爷进宫。
结果就闹出了笑话,除了躲不过去的三皇子、四皇子和忠顺王,乐善郡王等宗室王爷全都病了,还都至少要卧床休息一两个月,气得永昌帝当场摔了茶碗。
永昌帝知道忠顺王的脾性,直接跳过了他,三皇子、四皇子都是亲儿子,无论心中有什么样的想法,至少表面上要一碗水端平。他让内阁通知在京四品以上官员,上疏举荐。
三皇子的工部举荐的是四皇子,而礼部则举荐了三皇子,再次上演了一场“兄友弟恭”的戏码。
也有人不愿意得罪二位皇子,推举了其他官员,甚至还有人浑水摸鱼,举荐贾敬为钦差大臣,前去查案。
李虎也举荐了其他人,北静王水溶。
永昌帝被他这么一提醒,立刻想起了,异姓王也是王,无论怎么说,总比让自己的儿子去顶这个缸要好,正好水溶又兼管着刑部,刑部不就是查案子的么,合情合理!
接到圣旨的水溶是个什么表情,李虎不知道,反正他听到消息后很高兴。
后花园,工匠们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李虎在李三和工部官员的陪同下,四处察看。
这时,一名管事的拿着一个帖子走了过来,向李虎一揖:“二爷,这是薛家的薛大爷派人送来的帖子。人在前院等着呢。”
李虎接过帖子展看,笑了笑,然后对那管事的说道:“让他带话回去,就说我这几日不得空,下次我做东请客。”
管事的:“是。”答着走了出去。
李虎笑了笑,这一定是那个琪官的主意,先晾着他,看看他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小竹林,不似戏楼的精雕细琢,也没有土山那边的浩大工程,这边基本完工了。
一些杂役正在拆脚手架,另有几名工匠在刷油漆、磨阶石,阶下是一条石子铺就的甬路。
工部官员说话了:“内务府那边说了,梧桐还需一些时日才能送来,翠竹和芭蕉随时可以送来。”
李虎望向李三。
李三一笑:“是姑娘的意思。竹林阴凉潮湿,书房后要敞亮,透风就改了梧桐和芭蕉。”
李虎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走了过来,在李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虎眼一亮,接着对李三说道:“这里就劳烦三伯费心了。”说罢,领着那亲兵向园外走去。
外书房,李虎刚跨进门去,一眼就看到了风尘未扫等候在那儿的哨骑队官。
哨骑队官行了一个军礼:“将军。”
李虎:“辛苦你了。”说着,对跟来的那名亲兵说道:“你到门外去,任何人都不要让他进来。”
亲兵:“是。”退了出去。
李虎望向队官。
队官:“禀将军,卑职等按将军的嘱咐,先司礼监一步抵达兖州府,等了一天一夜才发现他们的踪迹。随后卑职等悄悄跟随他们去了邹县,在那里,司礼监的人与北镇抚司的人会合了。
之后他们全部去了峄山他们在各处路口都留有眼线,卑职等无法跟上前去他们第二日清晨才从山里出来,损失很大,似乎是遭遇了埋伏。”
李虎:“哦?他们都回来了?”
队官:“除了几个回京报信,活下来的人都留在了邹县县城里,应该是等待支援。”
李虎点了点头,又问道:“没有被发现吧?”
队官答道:“没有。”李虎:“好。来人!”
那名亲兵应声走了进来。
李虎:“带下去用饭。”
那亲兵:“是。”
队官又行了一礼,这才随亲兵走了出去。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知道的时候还是有点感慨。
李虎走到门边,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群废物,宫里不仅给他们示警,还派了援兵,这种情况下都能中了埋伏。
“哼”了一声,李虎大步走了出去。
一踏出月门,王大牛拿着一封信迎面走来。
王大牛:“将军,这是毓庆宫送来的信。”说着将那封信递给李虎。
李虎接过那封信,拆开封口展看,看不数行,面容凝肃起来,接着把信一攥,对于贾元春的事,他并没有瞒着太子,太子又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后,皇后稍微一查就全清楚了,后宫的事很难瞒过皇后。
这件事瞒不了太久的,到时候肯定闹得满城风雨,贾家注定要被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
想到这里,李虎叹了口气,皇帝属实有点过分了,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贾家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啊!
养心殿
西暖阁里死一般的沉寂,永昌帝坐在御案前,两眼望着上方,脸色铁青。突然,他目光一闪,抓起案上的那个茶碗,狠狠地向御案前的砖地上砸去!把戴权吓得一激灵。
“废物!一群废物!”永昌帝一掌打在御案上,把案上的砚台笔架都震得老高!
戴权慌了,扑通跪了下来:“都是老奴调教不好,上负圣恩!”说着连磕了三个头。
“现在该怎么办?”永昌帝两眼通红。
戴权:“老奴这就调集司礼监和北镇抚司的人,亲自领着他们南下,差使办砸了,老奴提头来见!”
“你行吗?”永昌帝望向了他。
戴权顿了顿:“唯死而已。”
永昌帝冷哼一声,说道:“以后这种杀人的事交给军队去做。”
戴权闻言心里一松,答道:“是。”
永昌帝:“你说,这个兵该从哪里调?徐州?还是江南大营?”
戴权顿了顿,答道:“还是从京城调兵吧。承平百余年,疏于训练,都成了老爷兵.等他们磨磨蹭蹭赶到,那些白莲教逆匪早就跑了。”
永昌帝脸色有些难看,却也知道戴权说的是真的。
戴权:“两地相距千余里,禁军骑兵没有经历过这种奔袭作战一人三匹马,李虎那三千蒙古骑兵大后日的清晨就可以兵临邹县城下。”
永昌帝犹豫了。
戴权如何不明白,轻声说道:“李虎毕竟是统帅过数万兵马的大将,腹内行舟不敢说,倒也不会去为难一个小小的知府。”
永昌帝点了点头。
戴权接着说道:“剿灭了白莲教的逆匪,可以让李虎暂时驻守在兖州府,既可以震慑当地的某些势力,还能对淮安那边起到威慑的作用。”
永昌帝想了想:“好。你亲自去传旨,告诉李虎,不要让青龙堂主跑了,朕要他的脑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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