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苍松翠柏映蓝天,花香鸟鸣泉水淌。
这两句形容的不是哪里的风景名胜,而是s是最大的档次最高的也是最昂贵的永安公墓的广告词,别看是广告词,但是这可不是一份虚假广告,没有丝毫夸张的成分,而是切切实实的当地的环境的写照。
正因为环境好,风水好所以这里就成了许多老去的有钱人家的最后归宿点,甚至有一些依然健在的人们也给自己在这里置办了一块最后的安眠之所,而且人数还不少,这着实是令人不可思议,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冯光耀也为自己的儿子冯伟奇也在这里置办了一个豪华的阴宅。
此刻他正陪着妻子周桂珍,站在儿子的目前,泪流满腮。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了,但是两人那心头的创伤还未抚平。照片上的儿子定格在二十七岁,这是一个怎么样的风华正茂年纪,可是此刻他却躺在冰冷的地下,孤孤单单的。
伤心欲绝,神色憔悴的周桂珍抚摸着墓碑上儿子笑得非常灿烂的照片,轻声的和儿子诉说着思念之情,哽咽的语气,叫人好不伤心。
冯光耀则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边,注视着儿子的相片,虽然极力控制,但是还是能够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此刻那悲伤的心情。
世界上最为痛心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儿子,老爸把那害你的那小子也送下去陪你了,你安息吧。”冯光耀心底暗暗说道,这事是他自己一个人独自作的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陵园内两人孤单的身影上,越发显得凄凉。
天色渐暗,两人一步三回头,相互依偎着离开陵园。
冯光耀驾着车往回赶,从半山腰的永安公墓的停车场到下面的大道还有一段盘上公路,沿途的风光还是很秀丽的,但是从这里下来的人谁还会有心情去欣赏这些呢?
尤其是对于冯光耀和周桂珍两个伤心欲绝之人来说更是无心欣赏路边风景,车内一片沉寂除了发动机马达的声音。
在过一个弯道的时候,对面一辆越野车突然闪着大灯占着大半车道快速的直冲过来,刺眼的灯光使得冯光耀条件反射般的往左猛打方向,由于车速过快汽车有点失控,往外边的护栏直冲而去,他连忙往回打方向同时急踩刹车。
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汽车刹车失灵了,急速行驶的汽车加上落坡是汽车的惯性使得汽车越开越快。
眼见着汽车就要撞上外边的护栏了。
“啊,快踩刹车。”周桂珍惊叫起来。
“刹车失灵了。”冯光耀一边继续猛踩刹车,一边猛打方向的说道。
但是为时已晚,汽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狠狠的撞上了外边的护栏,打了一个金斗翻了下去。
在半空中惊慌失措的冯光耀发现刚才那辆迎面驶来的汽车倏然停下,从上面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人,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此刻他什么都明白了,这绝对不是什么意外事件,而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至于幕后的那个人,用脚趾头他都能想到这是谁。
果然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啊。
可惜,再也没有人为自己报仇了。
听着妻子的惊叫声,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说:“儿子,爸妈过来陪你了。”
“嘭。”
“嘭。”
“嘭。”
终于汽车砸到了怪石嶙峋的谷底,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冯光耀和周桂珍顿时昏厥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血肉模糊的冯光耀痛苦的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忍着无比的疼痛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费力的叫道:“桂……桂珍。”
但是没有什么反应。
这下冯光耀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妻子的心脏本来就不好,现在发生这样的意外,他不敢多想,抬起沉重的右手轻轻的摸了妻子的手。
冰冷。
僵硬。
冯光耀心里咯噔一下,他颤抖着手费力的解开安全带,忍着身上的剧痛直起身来,哆哆嗦嗦的探了一下妻子的鼻息。
“冯光辉,你狗日的。好狠心哪。”一探之后,冯光耀泪流满面无力的扯着嗓子喊道。
喊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着,但是没有人搭理,除了山间呼啸的山风和惊起的鸟鸣之声。
天色渐渐的按了下来,冯光耀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的流失,灵魂好像即将脱壳而出。
不行,不能就这样憋屈的死去,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冯光耀强打气最后一丝意识,颤抖着抬起手来,费力的咬破手指,然后使出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在汽车的挡风玻璃歪歪斜斜的写到:“冯光辉谋杀我。”几个字,我字只写了一半就没有了力气了。
他趴在方向盘手,双手瘫软的在那里晃荡着,眼前的一切都开始迷糊起来,天地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自己的意识全部的吸了进去。
但愿老天开眼,不要放过冯光辉这个狗日的。
这是冯光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丝意识。
又是一个通宵。
胡子拉碴的金昊天身体疲惫却神采熠熠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件初具规模的翡翠白菜。然后把它放进保险柜里放好。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精心的裁割,总算是把多余的翡翠给淘了出来,没有丝毫的浪费,这使得金昊天感到非常的欣慰。
这六十几天时间虽然辛苦,但是收获确实非常的大。
每天细致耐心的裁割翡翠不但使自己的手上的控制能力得到了很好的培养和锻炼,同时也摸清了这块翡翠的质地,这更有利于下刀时力度的控制,免得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给翡翠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但是对于金昊天来说这些都是次要,更重要的是,在琢玉的过沉重锤炼了金昊天的心性,这对于一个玉雕师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玉雕师如果不能沉下新来做着枯燥乏味的重复的事情是很难成为一个大师的。
有人说所谓专家复杂的事情简单做,简单的事情认真做,认真的事情重复做,重复的事情创造性的做。
大师就更是如此,没有一个大师是一步登天的,恰恰是几乎所有的大师都是重复着一件事情开始的。
这几天的琢玉过程中,使金昊天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同时也唤醒了记忆深处陆子冈当年在小作坊内不厌其烦,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精心琢玉的记忆。
玉,是有灵气的。只有当你亲近他时,他方会与你亲近,然你摆布。
善打篮球的人都知道,要想打好篮球就得先熟悉球性,要不然你不要谈什么打好篮球,甚至练球你都控制不好。
琢玉也是一样的,只要深刻了解玉性。玉,这个天地之间的灵物,上帝的精灵才会在你的手上发挥出耀眼的光辉。
这六十多天的过程中虽然没有进行什么复杂的创作,只是进行简单的裁剪和打磨,但是对于金昊天来说,他对玉,对翡翠,对琢玉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以前的那些个迷茫之处,也在实践之中有了更深的体悟。
如琢如磨。
玉是如此,艺术是如此,人性也是如此。
就在金昊天站在第三者角度审视这件轮廓初具的大白菜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咳咳咳。”穿着淡紫色的丝质睡袍的郑听雨走了进来,被房间里浓郁的香烟味呛得直咳嗽。
“怎么抽了这么多烟,你不要命了。”郑听雨看着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嗔怪道。
“呵呵。”金昊天不好意思的笑笑。
“又干了一个通宵,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郑听雨关切的问道,然后走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打开窗门,一股带着清晨露水的清新的空气注入房间内,驱散了屋内浑浊的空气。金昊天贪婪的吸了一口,然后舒爽的大喊一声,身体上的疲惫消散不少。
“你呀,也不知道把窗门打开。”郑听雨关切的埋怨道。
“嘿嘿,这不是怕吵着邻居们。”金昊天笑着说道。
为了害怕吵着邻居,金昊天特地斥巨资对这件作间进行了精心的装修,用的都是顶尖的隔音材料,连玻璃都是最好的隔音玻璃,不管里面多么的吵,都不会影响到邻居休息。
当然了,也不管外面多么的吵,也不会影响到自己在屋内静下心来创作,一举两得。
“你呀,胡子拉碴的,快点去洗洗吧,早餐我准备好了。”郑听雨说道。
“呵呵,早餐就先不吃了,先吃你。”金昊天搂着郑听雨的纤细柳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要死啊,现在正是扫黄打非的时候,你可别顶风作案,不准耍流氓。”郑听雨调侃的说道,同时躲避着金昊天脸,密匝匝的胡茬刺得她痒痒的很不舒服。
“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天经地义谁都管不着。”金昊天笑呵呵的说道,一把抱起郑听雨往外走。
忽然金昊天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好像被人给锁定了。
“。”金昊天暗骂一声。
然后双脚在地上一蹬,抱着郑听雨纵步一跃,跳出房门,躲在一个角落里。于此同时一颗子弹呼啸而来,“砰”的一声打在房间的墙壁上,火花四溅,石屑四飞。
“怎么回事?”郑听雨吓得脸色惨白,害怕的问道。
“不知道,别怕,你呆在这里不要动。这是死角他的枪打不到这里。”金昊天安慰的说道,然后随后拿起旁边桌上的一面镜子,几个规避动作快速的来到窗边,他紧紧的贴着墙壁站好。
“小心点。”郑听雨花容失色的小声提醒道。
“放心吧,能要我命的还没有出现呢。”金昊天小声说道,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金昊天的自信使得郑听雨宽慰不少,但是那颗心还是提在嗓子眼,她何曾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啊,那子弹就在这自己的耳畔呼啸而过,想想都令人后怕。
她身手想去摸手机报警,但是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手机放在卧室,她四处张望,房间里的电话离自己很远,而且那地方正对着窗口,视线非常的好,要是出去那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她焦急万分。
这时听见金昊天调皮的吹了一声口哨,她抬头一看,金昊天正拿着一个手机在拨打电话。
她这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打完电话之后,金昊天拿起镜子,探向窗边,通过镜子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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