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你去这条街尽头的拍卖行,把这东西交给拍卖会的老板,然后把拍卖所得的钱拿回来付账。”
阿炳应了一声,接过盒子小跑着出去了。路上,阿炳翻来覆去的看那只盒子,不由好奇,这么小的一只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拍卖所得的钱能够支付那么多兵器吗?
他忍不住偷偷将盒子打开瞄了几眼,只见盒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两枚丹药,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阿炳有些失望,在他的认知里,值钱的东西应该都是什么玉器啊,珍珠啊,金光闪闪的东西,可是这两枚丸子,棕不溜球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价格很高的样子。
该不会是师傅一不小心,拿错了盒子吧?阿炳猛地顿住脚步,但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师傅那么精明,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阿炳摇摇头,他还是只要把师傅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因着他那身青玄院的院服,在进入拍卖会的时候并没受到多大的阻碍。
阿炳站在会场里左顾右盼,又聪明伶俐的小厮见了,立刻走过来,殷勤地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阿炳摇了摇手中的盒子,说:“我也要拍卖。”小厮上下打量了阿炳一遍,见他一脸懵懂,灵力也不是很高的样子,对他拍卖品的价值产生了深深地怀疑,犹豫着要不要带他去见自家老板。
阿炳见他半天也没个反应,不耐烦的催促道:“快呀!我还等着赶紧拍卖完,拿钱回去呢!”
小厮圆滑的笑着说:“我可以先看看你的拍卖品吗?”阿炳也没多想,直接把盒子递给了他。
没想到那小厮只是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整个人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感觉就像是阿炳救了他全家的命一样。
他连忙引着阿炳到了贵宾休息室,甚至连老板也亲自出马,对他嘘寒问暖。阿炳自顾自的拿了个苹果啃,心想这家拍卖会的服务可真热情。
由于正值淡季,这次拍卖会的拍品并不太多,阿炳拿的那两枚丹药虽然作为压轴物品登场,也很快就出现在台上。
拍卖会老板介绍丹药的时候,止不住兴奋的搓手,直到他报出了一个价格,阿炳啃到一半的苹果,一下子卡在喉咙里不会动了。
他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刚才那两枚丹药的报价是黄金三千两!
不过很快,他就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因为起拍价报出后,场上的人竟然争先恐后地竞拍起来,从三千两、三千五百两、四千两最后一路加价到五千五百两,才最终成交。
扣除拍卖会的劳务费,这两枚其貌不扬的丹药竟然净赚了五千两黄金,当拍卖会老板笑眯眯的将金子奉上,一直到他恭敬地把阿炳送出门去,阿炳几乎都一直处在发懵的状态。
他晕乎乎的向前走了几步,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突然在大街上尖叫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诧异的侧目。
阿炳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一蹦一跳的飞奔回到兵器行,刚进门就兴奋的大叫起来:“师傅!太好了!你知道那两枚丹药卖了多少钱吗,整整五百两黄金!天呐,我的眼睛都快被金子给闪晕了!”
他这一番话,引得其余的徒弟和商贩们都一阵惊叹,墨九卿却极为淡定地接过那一袋沉甸甸的金子,有些不满的咕哝着:“竟然才五百两么?看来今天到拍卖会去的财主很少啊。”
这话更是让大家都震惊在当场墨九卿刚刚是说,五百两黄金这么少吗?
墨九卿付过兵器钱,让小徒弟们先行回学院去,自己则去古玩店里取戒指。阿炳故意走在人群最后,悄声对墨九卿说:“师傅,你给我的那究竟是什么药啊,那么值钱,我也想采点回来!”
墨九卿低笑一声道:“丹药不是草药,都是炼制出来的。况且那两枚算不得是什么高级丹药,只是制来随便练练手罢了。”
说完,径自离开了。阿炳呆呆的望着墨九卿的背影,好半天才合上惊讶的嘴巴。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拜的这个师傅简直是全能的,他竟有种想要当街跪下,膜拜一番的冲动。
墨九卿回到古玩店,古玩店的老板早就已经做完了鉴定,又把戒指重新递还给她,墨九卿沉声问:“怎么样?”心里竟有一丝揭开秘密前的那种隐隐的紧张感。
老店主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斟酌着开口,“姑娘这枚戒指很不一般,首先从年代上看,它至少也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可是无论是戒指的表面还是阴曹里,都不见一丝磨损或者破旧的痕迹,甚至比新打磨的戒指成色还好。”
墨九卿慢慢摩擦着纳戒,听老店主继续说:“还有一点非常特别的是,这戒指正中的宝石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有些像是玛瑙,却又远比玛瑙坚硬千倍。
“我活了这大半辈子,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在少数,可这种材质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他说着,眉头拧起来,自己仿佛也陷入了沉思。
墨九卿追问:“那关于这枚戒指中,力量的秘密呢?”
老店主好像受到什么启发似的,一拍脑袋说:“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这戒指这么特殊,很有可能是哪个朝代的君主或是组织里的首领,用来统治的标志!我这就去查查古书!”
墨九卿原本想指的是这纳戒中本身蕴含的力量,那种原始的、纯粹的力量,然而老店主明显会错了意,以为她说的是某种象征意义。
看来这位店主,应该是并没有发现戒指深层的秘密。谜底没有解开,墨九卿只好打道回府。
若有所思地回到房间,墨九卿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大咧咧躺在自己床上,正睡得不亦乐乎,还轰隆轰隆打着呼噜的人。
她额角抽了抽,径直拿了杯水,泼在那人脸上。那人被冷水一激,瞬间清醒过来,向四面八方晃着脑袋,大叫道:“谁!谁偷袭我!出来!”
墨九卿就双手环胸,倚靠在床头,冷眼看着他。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点清醒了,看见墨九卿,竟然脸皮很厚的甜叫了一声,“哎呀,我的好徒儿,你回来啦!”
那人正是凤越泽无疑,整个青玄院,除了凤越泽之外,恐怕也没人敢这样偷跑进墨九卿的房间,还明目张胆的睡在她的床上了。
墨九卿却并不吃凤越泽讨好的那一套,她语调平板的说:“下来。”凤越泽愣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整个人还半瘫在墨九卿的床上,于是恋恋不舍的从床上蹭下去。
还不忘点评两句,“徒儿啊,没想到你这张床还真舒服,啧啧,比我那张柔软多了。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会享受”
墨九卿一瞥自己的床,已经被凤越泽那个家伙睡得惨不忍睹,凌乱不堪不说,还蹭上了几处泥灰。
墨九卿拧起眉头,一手揪住被褥的一角,用力一扬,刚好让整床被子都从床上翻下来,盖在了凤越泽的头顶,顺便止住了他的絮叨。
凤越泽胡乱折腾着,从棉被下探出个头来,撅着嘴说:“我说徒儿啊,你孝敬为师,想把自己的被子送给为师,为师还是很感动的,但下次咱们可以换个温和一点的方式嘛”
墨九卿真是无语透顶,她瞪了凤越泽一眼,阴恻恻地说:“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偷跑到我房间里来,还在我的床上乱滚,我就拔光你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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