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行至一段路程,最终发出沉重的铃声缓慢停下,一服务员四下叫喊着各色人,让他们的心慢慢停顿下来,回到自己本来的家。“来,我们回家——。”颜颖似是很开心的样子,她拉着我的手,一步步将我拉入站台,一张缝合却没有一丝边框的相片刻意闪动于我的脑海中。我,望着酣睡的小胖依稀打着盹,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兄弟这又要为彼此的事情而分开。嗡——,匡匡——,火车据需开走,小胖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他,在窗户上蹭了蹭,终于蹭出一个花来,直到消失于我的眼际内。
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从脑颅中裂开。我,开始欣赏这样一个畅快而撕裂的疼,或许是太多次它在我心中。“请大家排好队,依次过来,先让女士,老人,孩子先过,男人先等候。”一女制服模样的售票员刻意引导每个人。站台内,陈旧的设施,唯一不变的是那铁栅栏,却将每个过往的人都分开,直到不再拥挤。“那,我先咯。”颜颖(后称“颜”)嬉笑道,随后将那细手移除出我的手内,瞬间,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好,你先——。”我说着,鼻息中似是嗔笑。微风逐步吹动,将颜的发丝逐步吹乱,如同那细长的垂柳般,空洞却很是风韵。刚到站台口时,一男人慢慢伸出双手,慢慢蹲伏,嬉笑的脸上,嘴边早已喊叫道:“颜,亲爱的,我在这——。”“呀——!我老公来了,谢谢你送我到这。”颜已早就忘记我曾经所付出的一切,将它们都扔入火中,直至将它燃烧殆尽。
你,他——。本想说出来的我,瞬间,被一层层备胎吸引,照片完全被一层层撕碎,撕的支离破碎。原来,原来它本身就破了,只是它需要一个导火索罢了。我,笑僵这两人在我眼前亲昵,忘我的疯狂,以及在我面前秀出各种自拍。颜眼眸中,瞟了下我,顺势慢慢踱步而来,她的细手慢慢抓过另一男人的手。空洞的风中,我,无处躲藏,却还是嬉笑着,望着这两人逐步走入我的视线中。“我向你介绍下,这是刘涛,我的未婚夫。”颜如是道,可嘴中似是抹了一层蜜一般。“我们认识,并且我还是深深地记得你。”我如是道,嬉笑的嘴角不时的跳动。“哦?哦——,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可怜的屌丝啊,哈哈——。”他的嗔笑很是有着些许挑衅。“呵,一个装腔作势的人,又何必虚伪至此——,或许我应该欢迎你成为屌丝一员。”我欣然拿出一只手,表示欢迎。“你——。”
刘涛心中暗呐住口气,本想说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时,眼睛却根本不愿意看向我,而我却顺势将那僵硬的手给握住。
划——,一阵血一样的空洞瞬间将我吸了进去,焦臭的烟味从四周滚动而来,炸弹在我身边四下飞来飞去。眼内,一个深黑色东西似是挡于前面,而那上面刺溜着什么东西,滴于我的脸上,在鼻息中嗔动不安。它,似是香,却似是腥。“额——,终于,终于完了。”一老头模样的声音从我耳边飞踹而入。“嗯——?老头,老头——。”我望着眼前的老男人刺溜着的眼球中,阵阵血丝。“你,你不害怕啦?”这老头说着奇怪的话语。“什么?害怕,呵呵,你是在说笑吧,我,有什么害怕的。”说不害怕是假,害怕是真,这已依稀嗅到空气中的不安和眼前的景象,它其实就是个战场。“那,那好,也,也不枉我挡那弹片了。”老男人说着,他缓慢地拿出一丝烟卷,将烟枪放于身旁一点火内,啄了啄后,他允吸了下,缓慢进入沉思。
我,慢慢望着那人逐步死去,可脑子里逐步跳出的记忆,慢慢将这个人的名字刻入其中,他,真的很惨,惨的是,以后再也无人去瞻仰他,而更多的喷子如同凝固思想一样去解述那段焚化的历史。
地,不自觉地跳动,如同突发地震一般。我,听着跳动的鞋声,慢慢握住一个东西,直插于土里,渐渐地,那东西如同熔块一般,逐步与地融为一体。星点士兵从上面望了过来,刻意喊叫着:“队长,队长,这里,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一士兵指着下面道。“是嘛?这样的轰炸居然还有一个?”那声音似是根本不敢相信这些事实。“是的,真的还有一个,只是,只是他眼里从没有服输的意思。”那士兵如是道,他望着我向上看的眼睛。
“额——,哈哈!我也不差一个!”老头叼着烟起了身来,身上的弹孔一个个渗出一股股鲜血,他的脸上已没有任何光彩,热红的眼睛里,一丝泪水逐步滴了下来,他望着我,可坚毅却渗透于我的脑际内。“记住!一定要将他们赶出去,我们的——。”婆娑的话语还没说完,一把把刺刀已插入他的胸口中,渗漏的风中,他又慢慢倒下,直到再次在我眼中消失。“八嘎!居然还没死透,哼,让这家伙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何人!”一带着军刀的人用刀指着我,瞬间,一丝腥臭却又嬉笑着的嗔笑声从上面洗礼而来。
风,再次晃动而来,夹杂着各种腥臭,腐烂。这里已完全变成绞肉机一样的战场,他们都被搅入进去,不管是男是女。毒性的水分慢慢停下,我,嗔笑了,波动着发丝,望着眼前那早已僵硬而又冰凉的手,我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1938年,一年的春节在中国这个土地上蔓延,可沿街各种厮杀,喊叫,狂笑和一个个细白色东西以及一个个凌乱着的发丝的女人在街上被肆意追逐,似是已被代替。我,拿起相机,刻意抓拍一个个场景。挺小的婴儿被母亲“无情”地抛弃,扔于市街边,一士兵模样的人嬉笑着拿起一只烟放于他手上,随后愤怒地吼叫了下,随后便将他整个身体都抛于空中,刺刀渗出一层层鲜血,小孩握着那把刀,短小的小手在刀上划出一道道口子。路中央,一行栅栏上,一健壮的男人叼着烟,头掀于那栅栏的墩上,嘴中叼着剩一半的烟。我,跑了过去,望着这样一个方式。随口道:“这个是什么情况呢?”“八嘎!哈哈——!这平民居然拿着我给他的烟抽,我又没叫他抽,他拿去干嘛,哈哈——!”他嬉笑着,如同这个艺术品,或者说这种方式很好玩一般,又在他脸上划了几道口子。。。。。。。
一随军记者看到我如是这样这样诚恳,他,跑了过来,夹杂着胡须道:“我说你啊,不要问他们这些事情,他们在上次会战中,已经失去了很多兄弟,他们已经不再可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他如是道,可眼里看向那些东西时,却嗔笑的如此恶心,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本真。“是,是嘛,呵呵——。”我笑了笑,从旅顺后,日本已经将中国人视为一块没有任何战斗力,甚至是没有任何可怜,或者亦为待宰的羔羊,哪来的怜悯之心。“是的,是的,你看他们多开心,毕竟我们还是攻下了南京,以后中国人就无力抵抗,我们可以在这里大肆开采,大肆发扬!”这随军记者的口中不时的冒出与自己原本身份不一样的话语。“是,是嘛——。我想知道更多地方取材,你能带我去嘛?”我并不想恳求他,因为在这里,已经有很多地方可以取材了,随着一波又一波人员到来,这里已完全沦为炼狱之地。
它,只是军国主义的象征之地,可在南京周围,甚至是东北早已出现更多惨绝人寰的事情,而这,只是个象征意义,但对于我来说,它只不过是预料之内的事情,中国已无力抵抗这样一个进攻,而长江这样一个天险,完全将上海的难民以及周边的难民逼到绝境,要么跳入长江,任鱼叮咬,要么在这里,获得一线生机,但目前看来两者都实现不了。“有,有,还真有。”那随军记者拉着我穿过一条又一条街。街上,已有更多的“艺术品”悬挂于电线杆上亦或者陈尸于路中间,要么则是覆盖于瓦砾中,要么变成黑炭一般。
我们“淌过”一个个卑鄙而又不安的方式,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腥臭味被一层层浪花带走,一个个浮尸沉浸于草垛中无人认领。前方,还是一个树桩一样的栅栏,栅栏上一个个无头的壮汉被刻意摆出各种姿势,有的则是呼喊,有的则是绝望,有的则是狂奔。“这,这属于什么艺术品?”说完,只见那人按下快门,他嬉笑着看着那些尸体摆放的方式,便上前与他们交谈。我,望着眼前的景象,望着一个个如同弃品一样随意扔在一边的头颅,只见,一只眼睛里闪烁着血丝,嗔动的嘴巴刻意张大,不安份的心逐步跳动而出。
我闭上眼睛,侵透于其中,周围一丝丝腥臭味,让我手上一阵红热,它告诉我,它需要一次洗礼,一次很好的洗礼。“你,你们太不可饶恕,居然对一个儒家思想的国家设置这样一个天大方式,不可饶恕,不可饶恕!”我,突然从口里吼叫道,过了一段时间,耳中回想着一些人的话语:“他,他还是没服输,不好,大家,大家赶紧往后退。”我,瞬间跳了起来,举起那把模糊却又烙红了的刀,疯也似的侵透着周身活物在身边嗔动。“快,快开炮,那,那把刀太厉害,不可靠近。”一人道。可瞬身中,一个个炮弹在我耳边跳动,一丝丝血迹从眼内晃动。我,嗔笑着,弑杀的野心,已让我无法自拔,嘶吼的喊叫声在我耳边变得悦耳动听,弹射的子弹在我身上跳动。我,已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它就像在我身上挠痒痒罢了。“不好,他,他来了,快,快,快射。”一熟悉的声音道。
“藤木,我来啦,我来杀你啦,呀——!”我握紧那把刀,躲过一发发炮弹,却怎么躲不了一颗颗射过来的子弹。可瞬间的靠近,让几个人束手无策,他们如同落叶一般,身体的两半在风中飘动,最终落入尘土中,快杀到藤木面前时,他那一声吼叫后,夹杂着指挥刀瞬间劈来,可力道实在是跑偏。我,转变刀刃,直直地从他身下削去,将整个肚皮给削了下来,瞬间,那肚中的玩意哗啦啦流了出来,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的只是丢下指挥刀,瞳大的眼睛里,太阳穴上,青筋四起,通红的脸上早已找不到当时的笑意。
我举起刀,插于地上,捡起一面旗帜,狠命的戳了下去,只觉得身体僵住,完全没了知觉,只剩下那眼睛里一阵眩晕,一下子变掉入细白色篷布中。。。。。。。
“喂,醒醒,醒醒——。”一女人的声音晃动于我的耳际中,她,她——,她是谁,我的头,头好疼。“额——,我这是在哪——。”我那模糊的视线内,已经无任何反应,只觉得眼睛上包着一层白布,于是乎掀了下来,眼前,颜已晃动着别致的眼神看向我。“我这是,这是在哪?”我如是道。“你在宿舍呢,我看你昏过去了,所以把你抱了回来。”颜如是道,“哦——,那你,你老公不说你啊,你这样太——。”我也如是道,可貌似忘了些什么,“什么?老公?我老公不是——,你,你怎么啦!”颜很是生气,哭咽中,脸变得通红。“你老公不是刘涛嘛,你怎么,不记得啦!”我嘶叫着,嗔笑的嘴角不时地抽动。“你,你这个王八蛋!”说完,颜给了我深深地一巴掌,将我完全打了来。。。。。。
“喂,喂,你别跑啊——,难道不是嘛——!”我跟着她后面跑,一直述说着,嘴角的笑意变得越来越浓烈,如同喝了一段烈酒一般。直到光线变得很是深沉,深沉到我无法张开眼睛。。。。。。。。
“你,你醒啦,感觉好些了嘛,我看你是不是太过于劳累了。”颜坐于我身旁。“哦——!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我不想将这些告诉与她,“你说什么呢,我,我完全听不懂啊。”颜红着脸道,侧脸转向一边。我,望着眼前的女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厦门,我已经知道她在做那事,我,不应该怪她。毕竟,她是个女人,而我却没有做到尽一个男人的责任。“喂,司机,你车开太快啦,慢点——!”一男人从我眼睛里晃动而出,“哦——,好,好的。”司机红着脸道,冰冻的发胶在头发上粘成一团。景德镇,这时的天气就是冷,但,司机一席亮色很是让我惊奇,仔细看过去,原来我一直在跟司机讲这些,而身后,刘涛与那女人正打情骂俏,不时地交换着各种姿势,已表示对方的恩爱。。。。。
“颜,你可知道学校叫我们回去干嘛?”我到是说道。“不知道啊,老公,你知道嘛,嗯——,哇——。”颜在上方的玻璃上,刻意展示她那亲昵的方式,“这个就不知道啦,亲爱的,这样的学校你就碰上这屌丝,也是够牛的,据说他把你救了,是嘛?”刘涛倒是一通,“哼,谁要他救啦,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次不是他,是你救我的,亲爱的,你说他怎么那么傻啊。”颜如是道,可嘴边不时地亲昵状,“谁知道呢,他就这样一个人,老是以自己的方式改变思想,本来就很好的事情嘛,何必弄来弄去呢。”刘涛很是不愿意的模样。
我淡定的听他们述说,因为我知道,这样的一场别致的恩爱,是没有任何好的结局,或许,我们不应该让单身之人陷入悲剧之中,何必在他人伤口撒盐,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
车子婉转而走,行进每个街道,每个灯柱,如同以前一样,它还是以青灰色陶瓷修饰着每一个灯柱。它,不沾任何污染,直直地伫立于任何来往的客人。我,据需转动自己的眼睛,注视着这个城市的美,却不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更多繁杂的事情在等待着我,或许不会让我好受,但心中的愤慨和火热永远不会浇灭直到它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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