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默,星眸渐渐沉凝,往日纨绔不驯全然不见,片刻后,扭头看向风云染,“阿染,你可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小君君中了‘断魂’与另一种未知的毒?”
风云染眉目微动,黑眸内寸寸蔓延起幽冷,“记得。现在如何?”
上官景抿了抿唇,俊脸上沉重难掩,“可现在我再给小君君探脉,这脉象很想奇怪。脉象混乱无序,时强时弱,像是有团交织在一起的线团,而这种脉象,完全就是属于病危之人,属于那种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人的脉象。”
如画的眉宇间似凝出了薄冰,风云染看着静躺在床榻之上的隋君洛,眸光莫名的复杂,道:“阿景,你先把小洛儿的伤处理好。”
上官景应声,迅速动手。被黑镖掷入的左肩血肉模糊,而那模糊的血肉之间,染上了一丝丝的墨黑,上官景小心翼翼的将染上毒的肉切除,翻看了下伤口,看里面是否还残余着其他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才给隋君洛上了药。
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上官景才忙完。
转眸,看了眼身旁浸泡着锦帕的血水,上官景有些疑惑道,“阿染,小君君身上的毒应该是‘催命’,中毒者半刻种内若无解药,必亡!但从小君君中毒、到我用上解药这段时间,这半刻种多半已经过了.。。”
风云染黑翎睫羽一颤,那双黑眸深如古潭,其内情绪莫测,“若是我没记错,‘催命’应该是魔岭的毒。”
上官景点了点头,“是的,‘催命’的制作成本极为昂贵,只有高层才能用得到。而小君君体内的‘断魂’,好像被什么东西冻结住了,现在暂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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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的谈话中,一声极轻的声音响起,两人一愣,随后同时扭头看向床榻上的隋君洛。
隋君洛唇上的淡黑已经褪去,脸上虽还是苍白,但比之方才,明显少了一份死气。
身子蜷缩成一团,隋君洛双手紧拽着红狐毛大氅,似要将自己再裹得严实些。
&染,我去拿被子。”上官景连忙道。
风云染眉头一皱,伸手探了探隋君洛额头的温度,紧皱的眉头再拢了几分,“阿景,小洛儿发高热了。”
正往衣物匣子方向走的上官景脚步一顿,连忙往回走,有些别可思议,“怎么会,方才小洛洛身体还是冰凉的。”
骄阳升起,光芒洒落大地,驱散了黑暗,新的一天又来临。
这一夜,风云染与上官景都没有合眼,而隋君洛却还在昏迷中。
其实也不算昏迷,一夜的时间,她将原主十六年的短暂一生看了一遍,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记忆一段一段的承继,她看到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年”从幸福到绝望;她看到一个本来美满的家庭轰然破碎的过程;她看到了无数阴谋阳谋化作的利箭对准红衣“少年”的心口,她看到..
洛儿,你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不然母亲死不瞑目啊!
洛儿,你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不然母亲死不瞑目啊..
脑海中,那宛若魔咒般的话语,再次响起,一遍又一遍,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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