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诗诗踌躇了好久,对着那饺子发愣,最后抬起头来,看着阿尔哈图。
他还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怎么不吃?”
“将军”赖诗诗软软的喊了他一声,之后突然抿唇下跪:“我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别责罚我呀。”
我们都没有想到,赖诗诗认错能认得这么快,我以为可能会再挣扎一下,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承认了。
我想可能是阿尔哈图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猜得到的姿态,女儿家心理比较脆弱,他这么凶悍的眼神,瞪上几眼,估计心防就塌了。
赖诗诗开始哭,一抽一抽的哭,委屈了好一阵,才开始交代。
“是这样的其实我我根本不是什么财主的女儿,我家就在旁边的小县城里,我爹和我娘都是务农为生,我家的条件不太好。”
“那天我碰到了一个姐姐那个姐姐在我前面走,然后竹筐里掉下一锭银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我捡了这银子,我想藏起来,但被她发现了,她说,要去官府告我。”
“我家爹娘还指望着我养,所以我求她别说出去。她告诉我说,如果我按照她说的做,她就给我很多银子,说成了之后,说不定还能捡个有钱的夫君,让我下辈子衣食无忧。”
“她让我假装投河,然后留在将军身边,找机会找机会把将军夫人身上刺出血或者割个口。”
说到这,她抬头看我:“我真的没打算对你有什么的只是小小的一个伤口而已。奈何你一直不靠近我,也不给我机会我破釜沉舟的也没弄得过你,你力气比我还大”
我抹了一把汗我哪有力气大,就是反应变快了点,可能是和阿尔哈图在一起久了,防范心也抢了。
“可她要割我伤口干什么?”我以为什么通天大计谋呢,这么一听,倒觉得有些无聊。
“她说,你身上很奇怪,她的宠物靠近你之后会很害怕,便让我弄点你的血研究一下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楚子钰脑子不笨,低头看了看刚囫囵吞枣吃了好几个的饺子,磕磕绊绊的问:“所以我们这饺子里”
“有些蒙汗药,还有还有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狐大爷立刻跳起来:“你不知道你还敢下药?毒死人了你一样得坐牢!”
“可可可可可”她可了半天,才答出话来:“可我不是主谋!”
楚子钰捏着脖子嗷嗷直叫:“你可害死我了,我还没修到百毒不侵的地步呢,呜呜呜我要死了!”
阿尔哈图一直很沉默,但起初把目光放在赖诗诗身上,后来,却换成了楚子钰。
他看着这狐崽子蹦跶了一会儿之后,便让赖诗诗描述一下,她说的那个姐姐长成什么模样。
赖诗诗简单描述了一下,从长相上看,并不是我们熟识的人,毕竟单凭描述也很难在脑海里印出容貌,但后期她说她嘴唇下方有一颗绿宝石钉,我和阿尔哈图都瞬间想起了这人是谁!
之前给塔娜治病的那个羽族的族长!
她闲着没事来追着我下药干什么?
楚子钰气的摔桌子:“王八蛋!上次我就说她看玉绣长得好看就想要把她做成药尸,竟然还没有放弃!”
而我,则看着阿尔哈图一直在思考什么,最后叫了不远处的胡鲁干:“去,把她带进屋里绑好,问清楚怎么和那女子交接的,审全了记下来交给我。”
胡鲁干答了一声,便拉着吓得呜呜直叫的赖诗诗。
这段时间我对赖诗诗说实话也有些小小的仇,从开始讨厌她天天喊哈图,到后来她用瓷器划我的手,我都记着,有点默默的不爽。
于是我先问阿尔哈图:“你怎么知道她有计谋。”
“当时她故意摔碗之后,我见她眼向下瞥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
“你们人类心思单纯,尤其女子,一举一动都在脸上写着,她明显是思考了一下,才对你动手,我便觉得一定有如此做的原因。”
“所以你让我离开一上午,好给她尽情发挥的时间。”我觉得阿尔哈图简直是太聪明了,连忙搂着他亲了一口,又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她会下毒的?”
“她给我送过几次汤粥几次酒水,里面味道都不太一样。”
“所以说她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
“嗯。”
我看着阿尔哈图,看着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一边还是在思考刚才赖诗诗说的话,或许在找破绽。
只要有破绽,就是假的。没破绽才是真的。
我想通之后忽然有些美,看来我也不是太笨,他和我说一遍这计划,我就全都做对了!嗯,虽然计划中关于我的那部分,只是让我带楚子钰出去玩
我想起楚子钰,然后看着那边在井边打水扣嗓子眼救命的家伙,笑的不行,又突然推了推阿尔哈图。
“你让胡鲁干审她,是不是怕她说假话?”
“嗯。”他答了一声,在我头顶揉了几下:“如今没事了,你可以休息去了。”很轻很轻的一个微笑之后,阿尔哈图瞄了瞄楚子钰,不明所指。
我没理这事儿,我只是好奇死审讯会怎么审,所以磨着阿尔哈图要去看。
“有什么好看。”他站起身搂着我走,巧儿就知道立刻收拾了那些被下了药的饺子。
但我没让他抱:“我想去看,求你求你”软磨硬泡了许久,阿尔哈图才算答应让我去看,最后又补了一句。
“看了做噩梦,晚上可别找我抱。”说完讪讪一笑,转身去了赖诗诗之前的屋,显然是同意了去看,但又低头加了一句:“若是要抱,你在上面。”
“切。”我不满的哼了一声:“谁乐意骑狮子。”
他一挑眉:“不好骑吗?”
我撇撇嘴,有些脸红的嗫嚅:“那么颠”
他却是坏心眼的用手臂绕着我搂着捏了我几下:“你不最喜欢那样么?”
“呃”我有些尴尬的挪走他的手:“别又大白天的这样哎你真烦”说完,我低头脸红的噘嘴嘟囔:“成亲第一日我还以为你是个尤其老实的人,却没想到,都是装的。”
他哈哈一笑,手又绕回来继续摸我:“至少喜欢你不是装的。”
我连忙躲着,然后呸呸几声:“不要脸。”
同时瞄了一眼他衣衫下摆小狮子貌似在里面憋得难受,正努力的想拱出来透气,弄得鼓出一个大包。
就这么闹到了赖诗诗屋门前,我扒着窗户看到胡鲁干弄了好多干草进屋子里烧的一层一层的灰烟,赖诗诗被绑在椅子上,呛得眼泪横流。
“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是都说了吗?”
“为了防止有隐瞒,这是必须的步骤。”阿尔哈图回答的很冷漠:“这已经是留情了,只让她难受,没让她疼。”
我回头看了看阿尔哈图,他有仇必报我是知道的,所以现在的问题可能不是她还有没有没说的,而是她下毒,还要割伤我,阿尔哈图在教训她吧
他那张脸,除了面对我之外,几乎都万年不变,我有时候还真有点担心,若我不是他喜欢的人,他对我会有多冷漠?
就这样,我扒着窗口一直看到最后,那群男人真无所不用其极,好像阿尔哈图真的交代过,除了打她,干什么都行。
那自然任何不受伤的项目都行赖诗诗被整的挺惨,毫发无损的丢了半条命。
就算这样,我也还是留下了阴影,晚上骑了狮子
我不喜欢这样,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肚子都快被小狮子咬穿了似得
然而就在我激动巴拉的喊叫求饶的时候,外面突然不知什么东西爆炸了!突然间好多烛光烟火之类的东西,冲着我们的房门就砸了过来!叮叮咣咣!门框都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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